埃文森給的那些邪能之血的效果究竟怎麼樣,那親自服用過的弗麗嘉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這機緣巧合之下讓自己洞悉了未來,而且還給予了自己如此強大的力量,成爲了抵抗未來危機的契機,真可謂是至寶啊。
所以弗麗嘉現在纔會如此厚待埃文森,爲的就是得到更多的這種藥物。
但沒成想這還有意外收穫,埃文森居然只是個賣假藥的!居然還有比他的藥物效果更好的存在。弗麗嘉頓時覺得,得到了這樣的情報,這個火沒傳!
至於埃文森說那些擁有寶物的人不講道理,無非就是想告訴自己,那些人不會像他一樣肯做交易,收些東西把寶物交出來。但這畢竟只是一家之言不可盡信,於是弗麗嘉問道“那些人究竟有多不講道理啊?”
“王后對我好,我自然也不敢欺瞞王后。”埃文森誠懇的說道“這東西是寶物,我自然也是趨之若鶩的,可惜那些人將此物視若生命,我與那些人商談多次卻都是無果而終,他們還放出了話來…”
“什麼話?”弗麗嘉問道。
埃文森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他們說,除非是他們死了,否則誰也別想得到那些東西。”
“哦。”弗麗嘉點了點頭“那她們還真的是不肯講道理呀。”
“王后說的甚是。”埃文森深深的點了一下頭“這好東西誰都想要,我也不能免俗。說句實在話我已經爲此物謀劃許久了,過不了多時我便準備攻陷此地,彼此的主人交出此物。”
“而且備戰之勢已大致妥當,攻略之事也是十拿九穩。”埃文森說到這裡深深的看了一眼弗麗嘉“王后放心,王后對我的恩惠,在下銘感五內,我得到那些東西之後,說什麼也會給王后留上一份的。”
“那我豈不是白佔了你的便宜?”弗麗嘉負手而立,聽完了埃文森的話後眼珠子畫了畫突然笑了一下“而且他們這不講理沒關係,我相信我們阿斯加德一定可以感化他們的。畢竟我們阿斯嘉德人最擅長講道理,哪怕是我們嘴笨,嘴上的道理講不通,我們還可以講手上的道理,我們最擅長講物理了。”
這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打唄。我看上你家東西了,我想花錢買過來。可既然你不肯賣,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直接破了你的家搶過來,我連錢都不用付了!
這雖然是典型的強盜邏輯,冷酷無情,但這就是現實!因爲道理其實就是兩個字,一橫一豎,站着的人說出來的話纔是道理,躺下的人…他還能說話嗎?
“這樣不好吧…”埃文森卻顯得十分的爲難“這些東西我取回來就是了,怎敢勞動王后大駕?”
“此言差矣。”也不知道爲什麼,埃文森這邊越勸,弗麗嘉卻是越來勁“你此番作爲往小了說,那是爲了報答我的知遇之恩,可往大了說,由於我阿斯加德的國運息息相關,那我豈能讓你在前衝鋒陷陣,我卻在後面坐享其成?這實在是有違道義啊!”
這話其實是埃文森算準了的,他是料定了弗麗嘉會這樣做。當然了,這其實和什麼道義沒有關係。
因爲弗麗嘉明白的很,這仗既然是埃文森打的,戰利品也是埃文森奪得。可是這戰利品究竟有多少,那真的只有埃文森自己知道,到時候分多分少,自己也只有幹認識的份兒。
雖然說自己現在給了埃文森不少好處,但僅憑着這點恩惠,埃文森就真的會把所有的戰利品獻給自己?反正弗麗嘉是不相信。哦,自己事前已經把好處給完了要不回來,打仗的時候又一點兒力不出,事後就想紅口白牙的一碰讓人家毫無保留的把寶貝獻上來,這做夢也不能夢到這麼好的事情!
所以說別管怎麼樣,哪怕是對方故意算計自己,想拉自己幫她打這一仗,那自己想要得到這些東西,也必須心甘情願的鑽到這個圈套裡面去!
“哎呀…都怪我多嘴啊。”埃文森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你說我這要是不聲不響的把這仗打完了,事後將寶物獻給王后也就得了,偏偏多說這句話。結果卻惹得王后過意不去,非要勞動大駕。這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啊!”
“這些話就不用講了。”弗麗嘉擺了擺手,她心中雖然明白埃文森故意說這些話,恐怕是別有用心,但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兒,什麼時候去打就行了。”
“那是一個世界毀滅後所殘留下來的碎片,名曰邪痕裂隙。”埃文森此時也不再推脫了“至於說什麼時候會打啊…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通知王后會師,屆時我肯定會準備好傳送門的,就不勞王后的軍隊長途跋涉了。”
“如此…甚好。”弗麗嘉點了點頭。這傢伙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時間地點皆不肯說,這讓自己即便是想提前行動,獨自攻陷此地都不行。看樣子這件事情,還真的越不過他這個中間人啊。
“那我們就說定了,我就在這裡靜候佳音了。”弗麗嘉囑咐道“你可不要忘了。”
“這王后大可放心。”埃文森垂首恭敬的說道“而且我們此前約定不變,三個月內我定然會奉上一批藥物,雖然質量不是最好的,但也是我全心全意做出來的,以備王后不急之需。”
“如此甚好。”弗麗嘉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藥物的質量不是最高的,但好歹也是個參考。不如那約定的一戰,就全都派被這些藥物轉化出來的女武神參加,也好看看這些新軍究竟戰力如何,畢竟戰場是最能檢驗士兵成色的地方。
這一下子,埃文森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他雖然已經對邪痕裂隙圖謀許久,可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他實在是太過於熱愛生命了,所以在他的計劃當中,對於邪痕裂隙的攻略必然是閃擊戰,一擊必中瞬間取勝,絕對不可以把戰鬥的時間拉得太長。
因爲時間越長,變數就會越多。若是給了邪痕裂隙的領主駭爾蒙達斯求援的時間,等到等到燃燒軍團駐守在附近的援軍到來,那不僅難以取勝也有可能會引火燒身。
可既然是要打閃擊戰,那自然是火力優勢越大越好。可現在雖然有了阿加莎作爲內應,又有了葛諾斯掌控的炮兵陣地的支援,還忽悠了一批九頭蛇變成了魔心戰士作爲主戰兵力,但是他心裡仍然沒底,現能說動弗麗嘉派人蔘戰,這是又多了一道保險啊。
而且不光如此,現在弗麗嘉已經沾染上了邪能,而且對此渴求甚多。但此世間也只有燃燒軍團所掌握的邪能力量最多,埃文森雖然是一個術士,但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所掌握的邪能和軍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的弗麗嘉是還沒和軍團溝通的辦法,只得相求於埃文森。可若是有朝一日,她癡迷於邪能最終和軍團建立了聯繫,那她會不會倒像燃燒軍團的懷抱?實在是難以預料啊!
所以不如現在,拉着她攻打燃燒軍團的屬地納上投名狀!讓她今後想要投靠軍團,也要有所顧忌!
現在弗麗嘉和埃文森這邊算是談完了。而在此時,奧丁和托爾的對話也已經結束了。
總之託爾是表示自己愛美人不愛江山,自己死活不做國王,要去地球陪自己的女朋友,而奧丁居然也破天荒的同意了。
“謝謝,父親。”托爾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老爹是這麼的通情達理,於是發自內心的道謝了一聲,轉頭就直奔彩虹橋去地球了。
而高坐在王座上的奧丁,看到托兒走了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可剛想說些什麼,就又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所以他又立刻恢復了剛纔威嚴的形象。
“啊!老…老…老…”奧丁回頭看到走過來的正是弗麗嘉,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置信,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老…老婆你怎麼會在這兒?”
弗麗嘉此時端了一個酒杯滿臉笑容,可是被奧丁這麼一問卻是愣了一下,因爲侯定在平時的時候不是叫自己的名字,就是叫自己王后的,還真沒用過老婆這種稱呼“沒…沒事。”
弗麗嘉整理好情緒之後,擺出笑顏說道“此次阿斯加德轉危爲安,我特來與天王賀。”
說話間他就坐在了奧丁的身旁,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撩撥似的拽了拽奧丁的鬍子。可是奧丁那顆獨眼瞪得老大,眼神躲閃,似乎對弗麗嘉的動作十分的抗拒。
而弗麗嘉卻不以爲意,將手中的美酒現與奧丁說道“還請陛下滿飲此杯,祝阿斯加德國運不衰。”
“哦。”奧丁挪了挪屁股,和弗麗嘉拉開了一些距離,拿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等等…”弗麗嘉這個時候卻是突然一皺眉,用手按住了酒杯“嘶…”弗麗嘉眼睛一眯,一把將酒杯打掉,美酒落在了地上,卻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而且升騰起了紫色的煙霧。
“驕慢王的美酒?!”奧丁這一下子嚇得鬍子都分叉了。可是弗麗嘉卻是怒目圓睜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奧丁幾乎是原地轉了個圈,身上一陣綠光閃爍,白髮金甲瞬間褪去,變成了幾日前就應該已經死去了的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