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卡特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她本在這裡和敵人拼死搏殺,無人是她一合之敵,可是蟻多咬死象,齊塔瑞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她已經精疲力竭了。
她本以爲會戰死在這裡,可是她並沒有爲此感到後悔,至少不會再次看到那個人爲這個世界獻出自己的生命,自己卻無能爲力,至少不用再看着那個人,爲這個世界拼盡一切,而自己除了一個吻以外,什麼都給不了他,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
但或許這就是上天給開的玩笑,有些人不想死,卻嘎一下就沒了,有些人明明做好了死的覺悟,卻喝了一噸鹿鹿鹿奶粉都死不了。如同神蹟一般從天而降的黃色閃電,將附近的敵人全部擊殺,卡特知道,自己不用死了。
“這就是那個人的真正力量嗎?強大得簡直讓人感到絕望。”多蒂隱藏在某個樓層裡面,看着那些肆虐紐約的齊塔瑞人,如同塵埃一般從天空中落下,但他卻感到了迷茫。
“看樣子自己是找了一個好老闆。”多蒂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做的,她雖然知道那個人與衆不同,卻從沒想到那個人會如此的強大,這也讓她真正的意識到“這個老闆似乎是不能背叛的。”
死亡之手作爲污染者阿克蒙德的絕技確實名不虛傳,雖然無法像他那樣,僅憑自身的實力就可以發揮出這個法術的全部威力,但埃文森僅僅是消耗那些死亡齊塔瑞人的殘缺魂魄,進行了一次低端的模仿,就取得了可怕的戰果。
入侵紐約的其他瑞人幾乎被他清空,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雜魚倖存了下來,但只要關閉了傳送門,把他們的入侵源頭掐斷,這些雜碎根本無傷大雅。
“生命的凋零竟是如此的美麗,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們竟是如此的絢麗多彩。”埃文森興奮的看着自己的傑作,似乎有些癡迷了。
“嗯,做的不錯,你非常的強大。”托爾看着那幾乎讓自己束手無策的其他瑞人軍隊,像下餃子一般從空中往下掉,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小看了這個施法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
不過一生不弱於人的傲嬌錘,臨了又補充了一句“但讓我準備那麼長時間的話,我也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但埃文森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右手緊緊的握住烏薩勒斯“這…我…我的力量早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這纔是我該有的力量…力量…”
“你說什麼?”托爾問道,他倒不是沒聽見,主要是因爲埃文森剛纔所說的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一種語言,惡魔語。
“你怎麼了?夥計?”看到埃文森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托爾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嗚!”埃文森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一樣,發出了野蠻的咆哮。“嗯…啊啊啊!”
可這一下子,卻只是把托爾嚇了一跳而已,但埃文森卻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胳膊上的符文突然明亮起來,發出了嗤嗤的聲音,帶起了幾縷青煙,不明所以的托爾看到這一幕,第一個反應是,嗯,還缺一把孜然。
“雜碎,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別妄想了!這種力量是你可以擁有的嗎?!”
“你現在的樣子可是太丟人現眼了!”
“我們可不想有你這樣不自量力的合作者!”
“把烏薩勒斯放下!你這個蠢貨!”×2
艾瑞達雙子的聲音突然在埃文森的腦海裡響起。
“啊…”雖然雙臂傳來灼熱的劇痛,但埃文森卻還緊緊的攥着烏薩勒斯不肯放手“該死的騷蹄子!你們是害怕了嗎?害怕我所擁有的力量?哼,可惡啊!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辦的踏踏實實的!”
“哦?那我們還真是期待。”
“但我們希望那天來的是你本人,而不是某個武器控制下的行屍走肉。”
虛空之遺夜總會,雖然整個紐約都被炸得亂七八糟,但這個地方卻詭異的沒有受到什麼侵害,畢竟是艾瑞達雙子的地盤,她們怎麼可能會不加強這裡的防禦,她們早就已經在這裡設了六七十條隱秘的防禦結界了,別說區區齊塔瑞人的攻擊,硬扛核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個小子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在埃文森準備釋放千魂之暗的時候,奧蕾塞絲就有些擔憂的說道。
“對…他用的法術越來越高級了。”薩洛拉絲眯着眼睛,咬着牙說道“白癡!這麼長時間了,他難道就沒有搞清楚烏薩勒斯是怎樣引誘別人的嗎!”
“他的膽子太小了,平常連交流都沒有,怎麼可能知道烏薩勒斯的手法?”奧蕾塞絲怒其不爭的說道,但她手上的動作可不慢,在夜總會中她們有一個自己的包間,奧蕾塞絲抓住房間中的一個銅黃色圓盤一轉,火紅色的魔法紋路就在上面顯現了出來,並且向房間頂部傳導。
“真不知道這傢伙是跟誰學的術士魔法!”薩洛拉絲撇了一下嘴“明明把基礎打得這麼牢靠,卻對使用神器的禁忌,完全沒有了解。”
她抓住房間的另一個銅黃色圓盤,暗黑色的能量流淌在其中“他難道不知道嗎,烏薩勒斯那個傲嬌從來都不會主動開口求人的。”
“還好我們提前刺上的印記,準備開啓反制措施吧。”
恐懼魔娘烏薩勒斯的手段,從來都不是靠耳邊的碎碎念把人逼瘋的。她在一開始就會把自己的目的大大方方的說給人聽。
不答應也不要緊,她根本不會在意,也不會多費心思去引誘。因爲他早就已經洞悉了人性,握到手裡的力量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放下的!
看到了山巔的風景,就會爲此癡迷,不甘心僅僅是呆在山腳之下,當你自認爲掌握了可以傾覆世界的力量的時候,還可以毫無留戀的將它放下嗎?
顯然不可能,這就是烏薩勒斯的可怕之處,她不在意把自己的力量借出去,因爲她知道這些力量就足以讓那些術士感到癡迷,不捨得放手,然後跪在她的腳下,懇求成爲她的僕人,這可是大大方方的陽謀。
“他平時用那隻手?你還記得嗎?”薩洛拉絲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姐妹。
“應該是右手。”奧蕾塞絲冷笑了一下“把我們辦的踏踏實實的,真是邪惡的想法,他平時應該就是靠着那隻罪惡的手來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