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氣輪機運轉獨有的刺耳聲音之中,一輛屬於自衛隊的16式機動戰鬥車正沿着河道行駛,車身上坐着幾名全副武裝的自衛隊士兵,警惕的監視着平靜的河面。遠處是幾架低空飛行的直升機,正將聲吶拋投進河水之中。
這些自衛隊被分配到了這個河段,正在搜捕逃入河中的諾曼.奧斯本與溫斯頓.約翰遜。位於東京灣之中的海底固定聲吶陣列與攻擊核潛艇沒有偵測到哥斯拉的聲紋特徵,地震監測儀也沒有監測到哥斯拉鑽地時獨特的震波。他們應該還滯留在河水之中。
日方無法容忍這樣兩頭極度危險的生物滯留在東京的鬧市區之中,哥斯拉與泰坦之間的戰鬥,幾乎讓首相的支持率瞬間跌到了谷底。
那些被疏散的市民也無法長時間的滯留在外。
泰坦龐大的機體半跪在了東京大學的校園之中,依舊高大如山嶽一般,機體上面還殘存着星星點點的火焰,依舊在頑強的燃燒着。三輛消防車正使用高壓水槍,撲滅這些火焰。
刺耳的滋滋聲之中水汽蒸騰。
溫斯頓.約翰遜噴吐出的膠質出乎意料的頑固和難纏,即使直面水汽的噴射,依舊頑強的燃燒着。在火焰熄滅之前,根本無法進行泰坦的維修工作。
史蒂夫.羅傑斯就坐在不遠處的草坪之中,之前泰坦與諾曼.奧斯本之間的戰鬥幾乎摧毀了附近的大部分設施,半永久性的改變了地形。只有這塊草坪僥倖倖存了下來。
駕駛泰坦讓他的神經系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即使是現在,他的雙手依舊在微微的顫抖,甚至無法擰開手中礦泉水的瓶蓋。
託尼.斯塔克走到了他的身邊,拿過水瓶,擰開之後還給了他。
“這是我的失誤,讓他們逃了。”
史蒂夫有些自責,神盾局在這次行動之中投入了大量的資源,興師動衆,爲的就是徹底的擊殺諾曼.奧斯本和溫斯頓.約翰遜這兩個不穩定因素。行動的失利將讓尼克.弗瑞承受巨大的壓力。
而且以他們恐怖的破壞力,將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託尼.斯塔克吃力的咳嗽了數聲,他在追擊從河中逃亡的二人時,因爲追得太緊,被恢復過來的諾曼.奧斯本趁機用長尾狠狠的抽了一記,即使經過MK2的緩衝,依舊斷了一根肋骨。
“這並非全是你的責任,失去了態勢感知能力,泰坦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我們還有機會,他們現在就被堵在了附近的水脈之中,是躲不過搜捕的。”
託尼.斯塔克在設計泰坦之初並未考慮到溫斯頓.約翰遜的能力。
託尼.斯塔克擡頭看向泰坦。他發現自己低估了哥斯拉的防禦能力,最適合在常規情況下使用的鏈劍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等離子脈衝炮同樣也是如此,瞬間輸出的功率不足,只能形成壓制,無法一擊制勝。
......
......
紐約市斯隆-凱特琳癌症醫療中心。
布羅利帶着康納斯教授走進了韋德的病房。距離上次輸氣還沒過多久,即使剛剛進行了一臺大型手術,韋德的氣色依舊很不錯,手術的刀口恢復的很好。
只是他體內的癌胚抗原指數幾乎每日都會攀升,癌細胞正以遠超普通病人的速度在他的體內分裂繁殖。
凡妮莎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康納斯教授。
因爲康納斯教授的身份現在還有些見不得光,所以他帶着兜帽,大半張臉都被遮在了兜帽的陰影之中。
“韋德,我帶來了可能可以治好你癌症的血清,但這隻血清也有小概率會將你變成一頭怪物,是否需要注射,還需要由你自己來決定。”
布羅利將選擇權交給了韋德。
韋德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了注射。他看過前不久的CT照片,腫瘤已經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腹腔之中。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快要在水中溺斃的溺水者,就算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的抓在手中。
更何況,只是小概率可能會變成怪物,就算是大概率變成怪物,他也願意賭上一把。
康納斯教授聳了聳肩,打開了手邊的冷藏箱,將裡面的血清取了出來,掀開了韋德的病服,直接注射進胸腔之中。
韋德的腫瘤集中在了胸腔,從胸腔注射,可以讓血清之中的抗癌基因更快的嵌入那些癌細胞周圍的細胞之中。
“感覺怎麼樣?”
溫妮莎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隨着韋德病情的起伏,她的內心在這段時間之中受盡了折磨。
“唔...沒有什麼感覺...就是有點涼...”
韋德仔細的感覺了一下體內的變化,咂了咂嘴。
“沒有那麼快,血清之中的抗癌基因嵌入你的細胞之中需要十分鐘左右,這些基因開始表達,製造蛋白質就需要更久了。”
康納斯教授說道,他拉了條椅子坐在了韋德的身邊。
韋德可以說是血清的第一個臨牀實驗體,他已經做好了長期觀察的準備。
布羅利則在警惕的感知韋德氣息的變化,如果韋德在血清的影響下發生了異變,可以在第一時間進行壓制。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原本十分正常的韋德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韋德!韋德!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快叫醫生,讓醫生過來!”
凡妮莎手足無措,就要按下病房之中的呼叫鈴,但被康納斯教授給阻止了。
韋德劇烈的喘息着,他只體內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彷彿有什麼要硬生生的從身體之中鑽出來一般,即使是意志堅強的韋德,也疼的打滾,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幾乎浸溼了牀單。
他的體溫在迅速升高,臉色紅的就像煮熟的大蝦。
康納斯教授解釋道:
“這是他體內的抗癌基因正在消滅體內的癌細胞。”
實驗室之中的實驗體也出現過類似的症狀,但都沒有這樣激烈的反應。康納斯教授判斷應該是韋德體內的癌細胞在吸收了數次來自布羅利的氣之後,變得比普通的癌細胞難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