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集中精神,左手拉着皮卡車,戰神三號腳下踩着一雙“暴虐”形成的滑輪鞋,被多米尼克拉着“拯救”紐約。
多米尼克這個飛車黨第一次在飛車的時候感覺到了壓力,過去飆車只是爲了自己,爲了所謂的“榮譽”。
今天他卻背上了紐約很多人的性命安全,自己的速度越快,就會有越多的人得救,這讓多米尼克很不習慣!
阿爾文並沒有告訴多米尼克,其實現在的狀況已經不算太糟了!
偶然的空間震盪並不是有意識的入侵,越界惡魔的數量畢竟有限,在往全球各地一分,每個地方也就沒有多少了。
實際上只要正規軍出動的及時,不給那些炮灰惡魔集結的時間,可能最開始會出現一些傷亡,但是最後軍隊一定能擺平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炮灰。
最吃虧的就是一些軍事力量很少,或者乾脆沒有軍事力量的小國家了。
他們只能在出現危險的時候向世界安全理事會求援,期待有人能去拯救他們!
就在阿爾文走神的時候,駕駛員多米尼克突然叫道:“準備~中央公園南門,紅皮怪6頭~”
阿爾文伸頭看了一下,幾隻惡魔被一支穿着黑色作戰服的大兵壓制在一個角落裡,從旁邊還倒着的幾頭暴食惡魔的屍體來看,這幫大兵實在不像是需要自己去支援的樣子。
不過來都來了,“路過”一下並不會浪費自己多少時間!
緊了緊手裡的戰斧,阿爾文對着通訊器叫道:“準備好了~”
倫諾克斯舉着手裡的自動步槍,壓制着前方不遠處一個拐角裡面的惡魔,這是他們從哈德遜河邊進入曼哈頓以來碰到的第三波惡魔。
第一波讓他們吃了大虧,幸好被一個服裝店的女老闆帶着一個花店的老闆給救了。
第二波倒是沒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但是讓他們幾乎打空了隨身攜帶的特製的子彈。
現在倫諾克斯面對是第三波,雖然對面的惡魔數量不多,但是用從民間槍店裡搜出來的子彈攻擊惡魔實在讓人看得着急。
就在倫諾克斯看到對面的惡魔被趕得聚集在一起,掏出手雷準備炸它們一下的時候,他看到一輛皮卡車像一頭猛獸一樣,帶着兇猛的咆哮的衝了過來。
在離惡魔們還有20米的地方,猛禽皮卡一個急轉漂移,像是打彈球一樣的將一個酷到極點的機甲戰士甩進了惡魔羣當中。
阿爾文嘴裡發出狂野的呼和,像是冰球比賽的“執行者”拎着戰斧,蠻不講理的衝向了那幾頭已經遍體鱗傷的惡魔。
當阿爾文利用肩膀撞死一頭,一斧子橫掃砍死兩頭,最後因爲控制不住身體的方向一頭扎進了剩餘的三頭惡魔當中,利用它們的身體作爲物理停止器,在它們痛苦的慘叫聲中帶着它們一起撞進了一家麪包店。
倫諾克斯皺着眉頭,低聲的咒罵了一句,對着身邊的大兵麥克說道:“爲什麼自從來了紐約,我們就變成了小角色?
我們是美利堅最好的部隊,爲什麼這裡隨便來個什麼人都比我們要厲害?”
大兵麥克奇怪的看了倫諾克斯一眼,說道:“你不認識曼哈頓戰斧?上次紐約大戰的時候,我們還在天上飛的時候,就是他解決了戰鬥。
待會兒我得跟他打個招呼,最好能要個簽名!他是地球上最好的機甲戰士!”
倫諾克斯愣了一下,不爽的吐了一口唾沫,說道:“如果我們每個人都一套這種機甲,我們也能做的!”
大兵麥克顯然是比較看得開的人,他倒是沒有反對自己長官的意思,只是開玩笑似的說道:“那你得首先是託尼?斯塔克的朋友,然後你還要說服軍方的大老爺,讓他們樂意花大價錢把我們變成一支機動裝甲部隊!
那玩意兒據說軍方的採購價格是1億6千萬一套,軍方只採購了一套,現在最棒的坦克M1A2頂配才800萬美元。
老兄,我們是最好的特種部隊,但是我們的撫卹金纔多少錢?”
倫諾克斯有些喪氣的嘆了口氣,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長官,他被當成最好用的工具,無怨無悔的爲國征戰了15年。
結果最後什麼都沒有了,還落了個不名譽退伍的下場,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幫了他一把,自己說不定還會被派去追殺他。
麪包店裡的阿爾文砍死了三頭半死不活的惡魔,笑着對一個縮在櫃檯後面的意大利禿頭胖子廚師說道:“很抱歉,看起來你需要重新修復一下你的外牆了!”
禿頭胖子激動的看着阿爾文,用極快的語速口齒不清的叫道:“哦~你毀了我的心血~你得補償我!”
阿爾文不敢相信的掀開面甲,看着這個膽大包天的禿頭,敢於勒索穿着戰神三號的曼哈頓戰斧,這傢伙的膽子是鐵打的嗎?
看着面前這個害怕的兩腿打顫,幾乎都要站不住的意大利鷹鉤鼻子,阿爾文搖頭失笑的說道:“我覺得你肯定找錯人了,你應該去保險公司想想辦法~”
說着阿爾文轉身就想離開這裡,卻被禿頭胖子一把抱住了胳膊,這位老兄幾乎是哭喊着的搖晃着阿爾文的胳膊,叫道:“跟我合個影~給我留個簽名~
簽名就寫,給最好的麪包師:貝克福德!”
阿爾文哭笑不得的看着禿頭胖子,笑着說道:“我以爲你會要我賠償你的牆面,老兄,你倒底是怎麼回事?”
禿頭胖子聽了鬆開了阿爾文的手臂,跑到了那個空洞的位置,在破碎的混凝土裡不停的翻找,最後讓他找出了幾張照片。
將手裡的照片小心的擦乾淨,禿頭胖子把照片遞給了阿爾文,小心的說道:“能不能給我在每張照片上都籤一個名?
你可能不記得了,曼哈頓大戰的時候,就在門口不遠的地方,你救了我和我兒子的命!
那時候他剛剛出獄,正處於人生的最低潮!
我的這間麪包房現在的名字就叫“戰斧麪包房”,這是我兒子的主意!”
說着這個禿頭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道:“我這裡的“戰斧麪包”非常的受歡迎!
嗯~我沒有冒犯的意思,用戰斧的名字也是處於對您的感激!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提供一點麪包房的股份給您~”
阿爾文看了一眼照片,上面都是從網上找到的自己的視屏截圖打印出來的照片,這讓他以爲自己碰到了一個狂熱的粉絲,結果顯然不是這樣的~
這個貝克福德的兒子顯然在利用自己的名頭賺錢,但是他很聰明,沒有落下任何可以落人口實的地方!
阿爾文倒不是太在意,他寧願相信這對父子是自己的忠實崇拜者,不然還能怎麼辦?
笑着打斷了這個叫貝克福德的禿頭胖子,阿爾文說道:“讓我猜猜,這也是你那個兒子的主意?我指的是給我股份這個主意!”
貝克福德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是的,但是我保證他沒有惡意,他剛從牢裡出來,我們的經濟很拮据,所以~”
阿爾文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有個聰明的兒子,讓我們趕緊把事情幹完,順便給我打包幾份你的戰斧麪包!
哇哦~很酷的名字,你的生意一定好極了!”
貝克福德開心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鋼筆,憨厚的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舊照片,跟着鋼筆一起遞給了阿爾文,說道:“也許剛纔我有點冒昧了,但是請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存心利用您的名頭來賺錢的!
我說的拿出一部分股份出來,也是真心的!
我兒子曾經去地獄廚房找過您,但是沒有碰到!不過他回來告訴我,您可能並不在乎金錢,您更在乎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紐約的快餐市場,他說您經營的餐車生意並不規範,他有能讓您的餐車生意成倍上漲的辦法。”
阿爾文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面一片狼藉的戰場,笑着說道:“在人們忘記戰爭之前,這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我得說聲謝謝!有心人總是會讓人心生好感!
我雖然還沒有見到你的兒子,不過你替他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說着阿爾文看着照片上這對父子的合影,這上面的貝克福德還顯得很年輕,最少他的頭髮還濃密。
而他的兒子居然是個笑起來很陽光的大帥哥,像極了阿爾文上輩子那個讓無數少女流乾了眼淚的“大船傑克”!
阿爾文舉着筆對着貝克福德示意了一下,說道:“你總得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你之前說他坐過牢,爲什麼?”
貝克福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下拉着嘴角,有些不太甘心的說道:“他叫喬丹?貝克福德,曾經是華爾街的金牌銷售員,不過最後因爲非法交易和洗錢,這種整個華爾街都在乾的事情,被判了三年~
嗯~他現在不幹那一行了,那是個讓人下地獄的行當!”
阿爾文笑着點了點頭,一邊在照片的背後寫着字,一邊說道:“離開華爾街很棒的選擇!
而且一個人能在華爾街立足,那麼他幹什麼都很容易成功,最少他不會上當受騙!”
寫完之後,將手裡的照片和鋼筆遞給了貝克福德,阿爾文沒用貝克福德招待,自己從戰神三號裡面走出來,找了一個大紙袋子,裝了一大袋所謂的“戰斧麪包”。
拿着手掌大小,戰斧形狀,蔥香濃郁的麪包,阿爾文忍不住嚐了一口,味道確實非常的棒。
看了一眼正捧着照片看的入神的貝克福德,阿爾文笑着搖了搖頭,提也沒提買單的事情,拎着兩大袋麪包走出了“戰斧麪包房”。
貝克福德盯着照片背面並不好看的字跡發了一會兒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阿爾文已經離開了!
就在他想追出去的時候,幾個大兵跑進來大呼小叫的尋找着“戰斧麪包”。
貝克福德鄭重的把照片塞進自己的懷裡,準備等兒子回來就交給他,那上面的話應該能讓他覺得安慰:
“致:喬丹?貝克福德
能毀掉人生的從來都不是犯罪,而是不願重新做人的罪惡!
你忠實的朋友:阿爾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