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帶着一副斯塔克提供的造型酷帥的戰術墨鏡走進了華爾道夫酒店的大堂。
四處打量了一下,阿爾文就感受到了幾道審視的目光。他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容走到休息區,找了一個空閒的沙發坐了下來。
上氣穿的西裝革履的像個大老闆的精英助理,看到阿爾文坐了下來,他拎着一個文件包,走到了前臺。
斯塔克已經提前替他們定好了總統套房,上氣只需要去前臺報出名字,就能拿到鑰匙。
阿爾文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雪茄點燃了抽了一口,面帶微笑的聽着耳朵里斯塔克不停的嘮叨,“阿爾文,應該是我去酒店纔對,讓鋼鐵俠坐在一輛該死的麪包車裡給你們當後勤是最愚蠢的選擇!”
阿爾文輕笑着,說道:“別這樣,你的目標太明顯了,我們的目的是爲了找到那個安娜,拿到那四枚彈頭。她就在…………哦!”
阿爾文說漏嘴了一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很業餘的左右看了看,幾個明顯耳朵豎的老高的傢伙故意避開了他的視線。
阿爾文有些尷尬的抽了一口雪茄,看到上氣已經拿到了房間的鑰匙,正在一個服務生的帶領下朝自己走了過來。
面對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的酒店大堂,阿爾文快速的站起身,迎着上氣走了過去,有些狼狽的跟着那個服務生去了自己的總統套房。
進了房間之後,阿爾文給了服務生二十塊的小費,將他打發離開了。
走到總統套房的吧檯邊上,阿爾文找了兩瓶啤酒出來,丟給了上氣一瓶,笑着說道:“我的演技怎麼樣?
我猜那些其他國家的特工都會動起來了,如果那個安娜藏在酒店裡,很快她就會待不住了。”
斯塔克在耳機裡嘲諷的說道:“是的,是的,阿爾文你很有演員天賦,你已經預定了今年的金酸梅大獎。
你爲什麼會想出這麼一個糟糕的計劃,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等找到那個女人在行動!
你利用這些特工幹什麼?他們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幌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真正的力量在暗處。”
阿爾文無所謂的喝了一口啤酒,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笑着說道:“那你什麼時候能找到她?
酒店的監控都被你接管了,你找到她的蹤跡了嗎?
杜克早上的遭遇我們都知道了,那麼你猜一個訓練有素的恐怖分子會不會繼續來這間酒店?”
斯塔克很迷惑的說道:“那你想要幹什麼?沒事兒跑去特工集中地演一個蹩腳的特工有意思嗎?”
阿爾文哈哈一笑,看着對面的一棟沒有完工的大樓裡面一些形跡可疑的傢伙,說道:“我們哪裡有時間消耗,乾等着可不是我的風格。
既然有了華爾道夫酒店的這個線索,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做點什麼。
那個女人早上跟杜克碰上了,佔了上風也沒有殺死杜克,你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打死我都不信!
現在可能有三種情況,第一那個女人就在這裡,現在那些特工肯定會有所行動,只要她被逼出這間酒店,甚至只是露個臉,我們也就逮住她了!
第二,那個女人很聰明,碰到了杜克之後覺得這間酒店不安全了,但是我猜,她肯定還是想要看一看杜克有沒有出賣她,女人瘋起來有時候真的挺可怕的!
不過現在紐約的監控系統,包括酒店的監控系統全部被你重新加密了。她想要答案只能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自己觀察。
弗蘭克會把那些適合監控的隱秘地點標記出來,你負責盯死那些地方,我的小鳥也會配合你一下,說不定就會有收穫!”
斯塔克愣了幾秒鐘,有些訕訕的說道:“這不像是你的風格,爲什麼我突然覺得你變聰明瞭?
第三點是什麼?我已經開始有點好奇了!”
阿爾文不爽的罵道:“FUCK YOU 斯塔克,我一直都很聰明,只是有時候動腦筋沒有動拳頭痛快。
你這個混蛋如果能早早的找到那些人,我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第三就是,我們的所有猜測都只是猜測,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來這裡,她還在其他的地方藏着。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我只不過坐在大堂裡說了幾句話,事情都是那些想要搗蛋的特工們在幹,我只需要在總統套房裡休息一下,我有什麼損失?”
斯塔克在通訊器裡好笑的罵了一句,說道:“夥計,你忘了還有我和弗蘭克、史蒂夫也在工作,你這個混蛋!
要不要我替你打電話叫一個按摩?
還有你怎麼能保證那些特工會相信你的話?”
阿爾文“嘿嘿”一笑,說道:“我是曼哈頓戰斧,一個機甲戰士,特工技巧蹩腳一點不是太正常了嗎?
那些特工難道還能不認識我?
同樣的道理,有了一點線索,你覺得他們會放過?
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其他的線索,那個女人不冒頭,我們就拿她沒有辦法。
現在就讓這些專業的特工們去試一試,我們就等着看看,有收穫最好,沒有收穫就算!”
斯塔克好笑的說道:“你也不怕把那個女人逼急了直接引爆彈頭!你這個混蛋!”
阿爾文無所謂的說道:“我能怎麼辦?
她想引爆彈頭,早就爆了!現在曼哈頓已經被人徹底的封鎖了,她在這裡引爆了自己肯定跑不了。
我現在只需要找到她,只要她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有法子讓她什麼也做不了!”
斯塔克哈哈一笑,說道:“好吧!你現在是老大,你說了算!
我覺得我們現在像一個民間的正義組織,也許我們可以給自己想一個響亮一點的名字,你說“斯塔克聯盟”怎麼樣?或者叫“鋼鐵聯盟”,我覺得也不錯!”
阿爾文笑了笑,沒有在理會斯塔克的調侃,在他看來建立一個所謂的正義組織完全沒有必要。
因爲當一個強人羣體結成一個所謂的正義組織,內部就不可避免的會產生矛盾。
都是有性格、有能力甚至有毛病的傢伙,怎麼可能大家完全的和平相處。
你現在把伊凡和斯塔克兩個人關在一間房子裡,你看最後必定有一個是躺着出來的。
而且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正義”有時候在不同的人眼裡也會有不同的定義。
有時候這種矛盾是沒法協調的,尤其是大家都是有能力,有信念的人。
就像馬特和自己一樣,大家算是朋友,但是在對待事物的看法上,大家並不一致。
現在是最好的狀況了,如果把所有人集中到一起,面對不同的立場,不同的處事觀念,到時候誰妥協?誰讓步?
阿爾文覺得最好的做法就是大家各自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在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自己的朋友打個電話。
靠情感維繫的關係,比靠着一個組織所謂的“正義綱領”要求所有人統一思想,要來的可靠的多!
也許某一天,有一個人能憑藉着自己的能力,聚集一大幫厲害的人物成立一個什麼組織,但是阿爾文認爲那絕對不會是自己。
……………………
伊森韓特坐在酒店的餐廳裡,他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裡的紅酒,眼神隱蔽的打量了一下餐廳裡的客人。
就在剛纔,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整個酒店有一股暗流開始涌動。
之前一直在保持安靜的各國特工開始頻繁的到處走動,似乎有了什麼重大的發現。
一個身材高大的東歐男人,走到一個正在用餐的中年男人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
那個男人聽完之後站起來,跟着那個高大的東歐男人快步的離開了餐廳,向着酒店的大門走去,那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
那個中年男人是伊森韓特的一個目標,他是東歐的一個黑市高端軍火商,名字叫做柳德米拉,主要經營販賣烏克蘭的庫存高端軍火。
封存的戰鬥機,到現在也不算落伍的導彈系統等等高價值的好玩意兒,都是他販賣的目標。
伊森韓特很自然的起身,跟服務生交代了一下自己一會兒就回來,然後就很自然的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來到了一個無人的過道,伊森韓特按了一下通訊器,小聲的說道:“班吉盯上他,別讓他脫離你的視線。”
說完伊森韓特拿出電話,給伯恩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伊森韓特輕聲說道:“伯恩,情況有些變化,我們可能需要提前行動了。
我們把大魚先幹掉,小魚實在不行就放過他們。你能確定幹掉費爾南多和多戈兩個人?
你可千萬不能認錯人,不然我只能逃命了,在“教堂”沒有退休之前,我絕對不會在任何有可能暴露我的公共場合出現。”
伯恩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看到了,我覺得肯定出了什麼大問題。
你現在去大堂看一下,就會看到你的小魚被人“勸”回來了!
還需要行動嗎?我負責幹掉費爾南多和多戈,順便在送一條小魚給你!”
伊森韓特咬了咬牙,說道:“那就幹吧!
我去找那個最重要的俄羅斯人伊戈爾,他纔是這次行動的最重要的目標。
酒店客房裡裡真正的俄裔住客只有三個人,希望那個俄國軍火商伊戈爾就在他們當中!
這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狀況,爲什麼事情突然起了變化,而我一點也不知道原因?”
伯恩靠在酒店大堂的一根圓形柱子上,手裡拿着電話,眼睛的餘光看着那個被人“勸”回頭的柳德米拉,他正驚慌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伯恩低着頭,一邊講着電話,一邊迎着柳德米拉走了過去,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伯恩手裡的一根細長鋼針順着柳德米拉的肋部刺了進去。
一直到伯恩走出十幾米的距離,轉進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廳,柳德米拉才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個心臟病發作的病人一樣癱倒在地。
現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剛纔那個跟柳德米拉擦肩而過,長相平凡,衣着簡單的伯恩。
一個坐在酒店大堂休息沙發上的男子從報紙後面露出了光溜溜的腦袋,看了一眼伯恩進入咖啡廳的背影。
然後這個西裝光頭衝着遠處一個走廊拐角處的伊森韓特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