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郊外的一棟木屋……
卡塞爾穿着一件印着“作家”字樣的防彈衣,手裡拿着一把泰瑟槍,趴在木屋後方一個小山坡的頂部。
JJ趴在卡塞爾的身邊,他看着停在木屋門口的一輛貨車和一輛SUV,有點煩躁的說道:“我們這是要幹什麼?衝進去抓住他們,然後讓老闆組織我們開派對不好嗎?”
卡塞爾看傻子一樣的看着JJ,說道:“你是傻子嗎?這幫騙子最少有5個人,現在裡面只有三個人。
衝進去抓住他們,剩下的人怎麼辦?
而且阿爾文是真的想要抓住他們嗎?”
JJ微微的頂起屁股,讓自己的胯部離滾燙的地面稍微遠一點,然後他有點不爽的說道:“不抓他們把屎打出來,難道還邀請他們參加單身派對嗎?”
羅德捧着一臺平板電腦,遙控着一隻電子蜜蜂飛到了木屋的上方,然後順着木板的縫隙鑽了進去。
透過上方的視角清楚的看到木屋內的狀況,羅德不爽的說道:“這幫傢伙正在開派對……
卡塞爾抿着嘴角學着電影裡面士兵的動作,雙臂用力讓自己順着地面滑到了羅德的身邊。
“嗷……”
看着羅德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自己,卡塞爾痛苦的從胯下撈出一塊石頭丟到旁邊,然後看了一眼電腦上的畫面,說道:“換了任何一個人一次性偷到了兩億美金都會慶祝一下……
哦,這些傢伙的品味還不錯,蘇格蘭威士忌、魚子醬、壽司,哇哦,還有拉斯維加斯最出名的蛋糕店現烤的麪包。”
羅德煩躁的看着身邊的臨時指揮官,說道:“我們就這麼曬着太陽看着他們開派對?”
說着羅德轉頭看着不遠處一個廢棄的礦坑,說道:“我們應該去那裡躲一躲,不然等不到那些傢伙到齊,我們就要被曬成人幹了。”
卡塞爾顯然很看不上不能“吃苦”的羅德,他鄙視的瞅了一眼這傢伙,撇着嘴說道:“大兵?還國防部守護神?”
就在羅德想要發飆的時候,卡塞爾舉手示意他“冷靜”,然後笑着說道:“這是一場遊戲,抓到他們順便揍他們一頓有什麼意思?
我們跟他們沒仇,而且這幾個傢伙乾的是好事兒。
你們都得聽我的,這是阿爾文的命令……”
羅德無奈的長嘆一聲,卡塞爾這傢伙正在用極其認真的態度,做着特別滑稽的舉動。
這傢伙甚至給這次行動起了一個代號叫做“勝利維加斯”,並且給自己冠上了“上校”的稱號,而羅德和JJ就成了打下手的小弟。
羅德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碰上這種事情,他本來以爲自己的任務就是陪着斯塔克快樂的玩耍,讓他忘記軍方乾的蠢事。
結果事情發展到了最後,他成了打下手的小弟,而且是地位最低的那種。
羅德齜牙咧嘴的抱怨了兩聲,然後瞪着卡塞爾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卡塞爾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把那些錢都偷回去,斯塔克準備了一場瘋狂的派對,那裡需要一點裝飾品。
本來他都跟賭場老闆說好了,定金都付掉了……
我們的行動,決定了那裡會不會是今晚拉斯維加斯最閃亮的地方。”
“OH MY GOD!”
羅德看神仙一樣的看着卡塞爾,說道:“你們又不想抓他們,那我們上去搶了錢就不就行了?
裡面的三個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你們兜圈子幹什麼?”
卡塞爾聽了,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道:“這是一場智力的較量,如果不能在不知不覺間偷走那些錢,那就說明我們輸了。
這是面子的問題,不信你問問斯塔克願不願意這麼幹?”
說着卡塞爾用嚮往至極的口氣,虔誠的說道:“跟這幫騙子交手是一個證明我們的好機會,贏了他們就像贏了詐騙界的大力神杯。
如果犯罪有等級,我得證明我是最危險、最聰明的那一級。
我在地獄廚房混了好幾年了,人人都覺得我是一個好好先生怎麼行?
我也是壞蛋,而且是最壞的那種!”
羅德用高山仰止的表情看着中了地獄廚房毒的卡塞爾,他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盯着木屋的JJ,問道:“你是怎麼讓這傢伙這麼聽話的?
我覺得做爲一個地獄廚房的壞蛋,他現在應該把你打死了!”
卡塞爾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從上衣的口袋裡面捏出了一個1000塊的籌碼晃了晃……
羅德回憶了一下JJ這幾天和阿爾文如出一轍的窮鬼做派,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有我是免費送上門來的幫工是吧?”
說着羅德看着卡塞爾無所謂的表情,他無奈的說道:“那我們怎麼能在不知不覺間偷走那些錢?
那可是兩億美元,我們最少要準備一輛大一點的車。”
卡塞爾皺着眉頭看着羅德,說道:“誰告訴這裡有兩億美元?
這裡只有一億美元,也許多一點,剩下的錢一直都留在酒店沒有離開過。
阿爾文和斯塔克負責酒店那裡的美元,我們負責這裡的一億美元。”
說着卡塞爾在JJ粗大的小腿上拍了拍,說道:“這傢伙能扛着皮卡車爬山,就算揹着一噸鈔票跑回拉斯維加斯都沒有問題。”
羅德已經徹底的迷糊了,雖然他對這件事情不怎麼上心,甚至不怎麼認同斯塔克想要節外生枝的想法,不過整個過程他還是親歷者之一。
怎麼這些錢好像會分身術一樣,被車子拉着到處亂跑?
…………
阿爾文和斯塔克簡單的化妝之後來到了大都會酒店……
拉斯維加斯的酒店確實像是經歷過大場面的樣子,今天上午剛被搶走了金庫裡面的所有現金,甚至老闆都被扣在了FBI總部……
但是下午四點的時候,一位賭場的董事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一億美元接管了酒店。
然後歌照唱舞照跳,亂七八糟的地面被收拾了一通之後,酒店似乎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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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闆從一個如同鐘錶一樣的冷酷男人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其他的一切照舊,甚至因爲今天發生的離奇搶劫,酒店裡面還多了一些賭客。
賭客都是迷信的,他們相信運氣,今天大都會賭場的“運氣”顯然非常的糟糕……
酒店大堂側面的一間水吧裡,斯塔克看着阿爾文喝下了第二杯可樂而且要了第三杯……
看着心情極好的阿爾文,斯塔克皺着眉頭說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也被騙了,那個女人用一個MI6的身份,把你騙的團團轉。
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
阿爾文奇怪的看了一眼斯塔克,說道:“我爲什麼要介意,她跟我說的都是真話!
我真的挺欣賞那個女人的……
我倒現在還想不通,她是怎麼說服賭場老闆關閉酒店安保設施,順便把保安統統調走的?
那些劫匪就像進自己家一樣綁架了特里,然後坐着電梯進了金庫,要不是他們在電梯關閉之前開了一槍,酒店裡面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說着阿爾文看着表情不怎麼好看的斯塔克,他笑着說道:“夥計,我們已經識破他們了,你還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我們沒法兒把錢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金庫中偷出來,但是我們能把錢從他們手裡取走對不對?
等我們開完派對,你宣佈把那些現金捐給洛杉磯災區的重建基金,我們就什麼仇都報了。”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通訊器裡突然傳來了弗蘭克的聲音,這位“另有打算”的大哥有點無奈的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麼識破他們的?
伯恩都跟丟了錢,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阿爾文和斯塔克對視了一眼,然後笑着說道:“因爲我們只會追着錢跑,但是我們不會像你們一樣總是盯着大錢。
這些騙子要的從來都是全部,盯住一部分就能盯住他們。
整個騙局最經典的部分,在於那些騙子利用了那位國會議員。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怎麼‘說服’一個國會議員幫助他們打劫,但是正是那位國會議員拖住了FBI和警方的人,這才讓他們的計劃完美的實施。”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伯恩無奈的發聲說道:“沒錯兒,那些傢伙誤導了那位國會議員,讓他認爲大都會的金庫裡面有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是這些都能解釋,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他們到底是怎麼轉移那些錢的?
如果不是這些騙子習慣在成功後派人留在現場查看成果,我差點就錯過他們了。”
阿爾文笑眯眯的說道:“伯恩,作爲一個揹着老闆幹私活的打工仔,我覺得沒有尊重我的智慧。
不過我原諒你了,沒有你們這些凡人,怎麼能襯托出我的英明神武?”
說着阿爾文聽着通訊器內不爽的喘息聲,他得意的笑着說道:“我來告訴你們我的發現……
那些傢伙綁架了賭場老闆進入了金庫,但是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根本就沒有攜帶假鈔進去。
兵荒馬亂的時候,一隊SWAT闖了進去,他們真的是國會議員安排進入滅口的僱傭兵。
不過那些傢伙早有準備,用一個簡單的電擊陷阱,就放倒了那些僱傭兵。
然後他們換上了SWAT的衣服,用準備好的包裝走了一部分現金。
然後最有趣的部分來了……
我們都知道五個人的負載能力是有限的,他們就算每個人都能背兩包錢,其實數量也沒有多少。
想要把三億美元弄得像是一堆假鈔,就算那些騙子再有自信,也最少需要替換掉五分之一,才能騙到賭場的老闆。
那五個騙子撐死了能揹走2000萬的現金,剩下的4000萬就需要用其他的途徑運走了。
而具有這種運載能力,並且出入過金庫的載具,只有兩架活動擔架了。
那幾個騙子膽子奇大,他們換上了FBI的制服第二次進入了金庫,用假鈔填上了被偷走的真鈔,騙賭場老闆上當之後,再大搖大擺的把兩億多的真錢和假鈔一起運回了FBI的總部。
不過這樣問題就來了……
那之前被他們偷走的錢去哪兒了?”
阿爾文賣關子的舉動引起了弗蘭克的不滿,他不爽的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那輛被藏起來的SWAT裝甲車,裡面根本就沒有錢。
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那些騙子一定不會把錢放得太遠……”
阿爾文笑着點頭,說道:“沒錯兒,那些錢一直都在酒店。
監控錄像上被放進裝甲車的包裡都是空的,因爲他們朝車裡丟包的時候,就像是在丟紙團。
斯塔克只是重新查看了一下監控,就找到了那些錢的去向。
酒店的一個服務員給一個住客連續送了五次餐,而且送餐的是同一個人你說巧不巧?
最後我查了一下,發現那位住客當時正在酒店門口的救護車上接受治療,而且她居然是一位熟人……”
就在阿爾文說話的時候,斯塔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個女人要了行禮服務,她要離開酒店了。”
阿爾文看着斯塔克夾克內的服務生制服,他笑着說道:“那就該我們了,神偷斯塔克先生……
讓我們去給那些騙子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