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平方的客廳,被佈置成了一個小型的酒會自助餐現場。
幾個帶着高帽子的大廚在現場烹飪着最頂級的食材,等待一幫人去品嚐。
阿爾文唉聲嘆氣的坐在餐桌邊,吃着現煎的連塞牙縫都不夠的和牛肉,他的表現讓一個長得挺帥的大鼻子廚師不停的冒汗,以爲自己的廚藝有問題。
看着大鼻子廚師用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盤子,精心的烹飪了一塊五公分見方的牛排,重新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阿爾文用叉子掃開了牛排上的裝飾,然後冷着臉切開了牛排,兩口就吃了下去。
大鼻子廚師看着滿臉不爽的阿爾文,他小心的彎腰問道:“先生,這份牛排符合您的口味嗎?
如果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請一定要提醒我,讓你們享受最頂級的服務是我們的責任。”
阿爾文斜眼看着不遠處端着一杯威士忌的弗蘭克,他對着廚師不爽的說道:“你知道‘味同嚼蠟’嗎?有個傢伙影響了我的心情,我現在吃什麼都覺得不香了!”
說着阿爾文把牛排刀遞向了大鼻子廚師,惡狠狠的說道:“那個傢伙是男人幫的叛徒,他攪黃了我的單身派對。
去捅那個傢伙一刀,我給你打五星好評!”
大鼻子廚師當然不會真的去捅弗蘭克,不過這傢伙也是一個妙人兒,聽到了阿爾文的抱怨,他反倒是不緊張了。
作爲一個資深的拉斯維加斯打工人,這個大鼻子彎腰看着阿爾文,略微有點猥瑣的擠了擠眼睛,笑着說道:“先生,拉斯維加斯是個尋開心的地方,我們總有辦法能讓你達成心願的。”
說着這個大鼻子湊近了阿爾文,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先生,拉斯維加斯色情交易是犯法的,不過您顯然不需要那些女人……
如果您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完全可以甩開自己的朋友,另外找一間酒店開派對。
我知道酒店有一座隱蔽的電梯,只要您需要,我有辦法調開監控和服務生。
如果您只想留在我們酒店裡,我也有辦法……”
阿爾文瞪着眼睛看着這個教自己學壞的大鼻子,直到他開始變得緊張的時候,阿爾文突然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說道:“老兄,你是個人才!
給我留一個電話,最近幾天別休息,我隨時都有需要。”
說着阿爾文砸吧了一下嘴,笑着說道:“剛纔的牛排味道棒極了,再給我來一塊兒,不過這次要雙份的。
我一定會在評價表上給你最高表揚!”
等到大鼻子廚師激動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弗蘭克轉頭看了一眼怒視着自己的阿爾文,他笑着說道:“那些傢伙走了,JJ跟上去了,不過你們如果不想鬧大,估計JJ很快就會跟丟。”
阿爾文沒有理會弗蘭克,他耐心的吃完了牛排,打發走了廚子和服務生之後,對着弗蘭克豎起了中指,不爽的說道:“剛纔我沒有開玩笑,你這個混蛋太沒種了!
作爲男人幫的一員,幫夥計打掩護是基本素養……
雖然我這種好男人不會去幹什麼,但是你這種叛徒的表現是不被允許的!
福克斯如果打電話問我的行蹤,那必須是和你一起,讓我聽電話,必須是我去洗手間了,問我們在幹什麼,必須是在喝酒……”
弗蘭克瞪着眼睛看着阿爾文,說道:“如果福克斯打電話給你,問我們去哪兒了,你會怎麼回答?”
阿爾文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實話實話,我的老婆問你們的行蹤,我有什麼好隱瞞的?”
弗蘭克震驚的看着“無恥”的阿爾文,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會實話實說,但是我說實話就會被你當成叛徒?”
阿爾文攤着手說道:“當然,老子有兩個妞,捱揍都要比你們多一倍,你們怎麼跟我比?
你們老婆的子彈能拐彎嗎?你們有個愛打雷的岳父嗎?
老子冒着生命危險出來陪你們開派對,你們難道不應該抱着一顆感恩的心嗎?”
弗蘭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阿爾文,他終於意識到爲什麼阿爾文是老闆,而自己只是一個打工仔了……
對着阿爾文豎起了拇指,弗蘭克決定今天還是不要跟這個混蛋說話了,想想自己的那個倒黴兒子,弗蘭克算是找到問題所在了!
廚師和服務生都離開了之後,布萊恩和肯姆一起來到了這裡。
肯姆手裡拿着一個望遠鏡激動的對着阿爾文說道:“布萊恩說有人在監視這個房間,我剛纔記下了車牌……”
阿爾文看了一眼滿臉慈父神色的布萊恩,他對着肯姆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有很敏銳的觀察力。”
肯姆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擺手,說道:“是布萊恩發現的,我只是記下了車牌,不過我看到副駕駛上的人臉上有一塊胎記。
那塊胎記太明顯了,我們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個人……”
布萊恩笑着在肯姆的頭上摸了摸,搖頭說道:“那是一種僞裝,也是一種欺騙的手法。
胎記只是吸引你注意力的東西,當你的注意力被牽引,他的其他特徵就被掩蓋住了。
一個臉上有這麼明顯特徵的人,不會充當行動者。
你記住了那塊胎記,那你還記得他的其他特徵嗎?”
肯姆眨巴着眼睛回憶了一下,驚訝的說道:“我還記得鴨舌帽、胡茬子,他應該、好像是個白人……”
說着肯姆好奇的看着阿爾文說道:“他們是誰?是不是那些綁架我媽媽的傢伙?”
阿爾文拿出手機打開社交軟件看了一眼,然後笑着說道:“當然是他們……
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到了拉斯維加斯,那些傢伙怎麼可能不緊張?
來這裡打探一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肯姆驚叫了一聲,說道:“我們爲什麼不抓住他們?我媽媽還跟他們在一起,我們難道不應該先把我媽媽救出來嗎?”
阿爾文攤了攤手,說道:“我們抓住他們能怎麼辦?
就因爲兩個人坐在車裡,手裡拿着一個‘收音器’,就對他們嚴刑拷打?
我雖然對他們感覺一般,斯塔克還特別討厭他們,不過我們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其實不是壞人。
麗諾爾跟他們在一起沒有什麼危險,你現在每天能跟她通一次電話,這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說着阿爾文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JJ,還有表情陰沉的斯塔克,他笑着說道:“這就跟丟了?這纔過去10分鐘都不到!”
JJ從門邊的酒水位置上拿了一杯香檳喝了一口,然後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兩個傢伙很聰明,他們沒有逃走,而是開車進了酒店的停車場。
等我找到他們的車子的時候,那兩個傢伙已經消失了。”
斯塔克煩躁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不爽的說道:“他們沒逃,而是進了酒店的賭場。
我利用酒店的監控追蹤他們,但是最後還是把人給跟丟了。
攝像頭連他們的正臉都沒有拍到……”
說着斯塔克把烈酒一飲而盡,然後用一種奇怪的口氣說道:“這幫傢伙很有意思,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追蹤他們,並且準備好了逃跑路線。
現在就算他們站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也認不出他們……”
阿爾文聽了吹了一聲口哨,笑着說道:“我開始喜歡這幫傢伙了,這個世界上能讓鋼鐵俠束手無策的傢伙可不多。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有點太過在意他們了……
如果大都會酒店的地下金庫真的是他們的目標,他們根本就跑不了,你這樣跟他們捉迷藏有什麼意思?”
斯塔克鄙視的瞅了一眼阿爾文,然後對着卡塞爾,說道:“老兄,我覺得你應該考慮轉會來當我的伴郎,這傢伙太蠢了,他配不上你。
我現在需要一個有頭腦的傢伙,來配合我跟那幫人過招。”
看着卡塞爾一本正經的點頭,阿爾文不爽的說道:“你他媽的到底是哪頭的?我說錯了嗎?
盯住大都會的金庫,等到有人打它主意的時候,我來個黃雀在後就能一次性的抓住那幫人。
現在跟他們捉迷藏有什麼意思?”
卡塞爾微微的擡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阿爾文,說道:“這是聰明人的遊戲,你覺得那幫人聰明嗎? Www ◆тTk án ◆¢ ○
那傢伙按下副駕駛的車窗,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來監視我們的,這是爲什麼?”
阿爾文被斯塔克和卡塞爾連翻鄙視,他不爽的抓了抓腦袋,然後拿着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
想了半天之後,阿爾文痛苦的揉着太陽穴,說道:“你這算什麼?我預判了你對我的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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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傢伙只是‘試金石’,想要看看我們的反應,試探一下我們追到拉斯維加斯的目的。
所以你們給了他們想要的,假裝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抓住他們,其實你們是想要利用大都會的金庫跟他們較量一下!
FUCK 這有什麼意思?
我都說了,我們只要盯住金庫,就能等他們自投羅網……”
斯塔克鄙視的看着阿爾文,說道:“我必須表現出對他們真實目的的一無所知,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目標也是金庫,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選擇?
夥計,主動權不在我們的手上,如果他們害怕了,他們大可以暫時放棄金庫,專心對付斯圖爾特和那位國會議員。
就算想要用你的‘黃雀在後計劃’,我們也要讓他們去金庫。”
阿爾文看着腦力全開的斯塔克和卡塞爾臉上展現出來的熱情,他無奈的說道:“平時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熱情?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幹?”
卡塞爾得意的挑着眉毛,說道:“我們首先要能走出酒店而且不被人發現。
那些人一定留下了假線索,布萊恩可以帶着他的女兒去實習一下,這樣還能讓他們放鬆警惕。
而我們則化妝後去大都會賭場轉轉……
剛纔阿爾文跟那個廚師說的事情就是一個機會,我們拋下弗蘭克去大都會開派對。”
說着卡塞爾看着斯塔克笑着說道:“老兄,你準備的那些妞還在吧?讓我們去狂歡一下……”
阿爾文震驚的看着卡塞爾,說道:“你要我們化妝出門假裝偷腥?
老子是氣質是簡單的化妝能掩蓋住的嗎?
外面現在都是狗仔……
到時候老子肉沒吃着,明天要是上了報紙,我還結不結婚了?”
卡塞爾攤着手說道:“這才符合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我們是來開單身派對順便幫肯姆找媽媽的,我們必須讓那幫傢伙也相信這一點。
布萊恩給他們壓力,我們讓他們放鬆,最後在大結局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阿爾文看着一幫人都對着自己點頭,她拿出電話撥給了福克斯,說道:“親愛的,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居然因爲不得已的理由要跟一幫姑娘開派對。
我是被逼的,弗蘭克就是罪魁禍首!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