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的心情是複雜的,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讓自己去成爲“黑空”,寧願讓自己失去自我也要毀滅手合會。
馬特知道,如果棍叟知道犧牲自己的生命就可以覆滅手合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在自己頭上開一槍。
但是你爲什麼要犧牲我,亞歷山德拉死定了,他爲了保住雪夜的命,甚至願意交出控制“獸”的方法。爲什麼還要我去成爲那個可怕的“獸”的囚籠?
馬特尊重棍叟,他給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的指導,將自己的能力開發到了極致,可是你要我丟失自我去成爲一個囚牢~~就算那會很強大又怎麼樣?
掙開了棍叟的手臂,馬特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師,事情結束了,這裡交給阿爾文處理吧!手合會已經完了,我們都知道!”
亞歷山德拉看到了馬特的反應,嘆了口氣,溫柔的看着雪夜,說道:“很抱歉讓你成爲現在的你,我爲我的愚蠢向你道歉。我甚至記不起你母親的樣子,但你是我的女兒,我快死了,我想你活下去!”
雪夜像一座沒有生機的石像,低着頭沒有看亞歷山德拉,只是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有水滴落在地面。
亞歷山德拉轉身看向了阿爾文,笑着說道:“怎麼樣?我們的交易達成了嗎?”
說實話,阿爾文有些折服於亞歷山德拉人性最後的光輝,不管他過去是什麼人,這一刻他都有那麼一些父親的樣子。
阿爾文跟斯塔克和福克斯對視了一眼,現在他需要來自親人、朋友的意見,如果他們覺得最好還是斬草除根,其實那個“獸”也不是沒法兒應付。
斯塔克和福克斯都跟阿爾文點了點頭,希望他答應亞歷山德拉,最少這會讓今天的事情有個不錯的收場。
阿爾文點點頭,看向亞歷山德拉,認真的說道:“那麼,成交!”
亞歷山德拉真誠的笑着向阿爾文伸出了手,說道:“你可以靠近一點,我把控制“獸”的秘密告訴你。”
阿爾文很無所謂的將臉湊了過去,他相信亞歷山德拉不會幹傻事。
果然,亞歷山德拉只是輕輕在阿爾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阿爾文聽了有些驚訝的看着亞歷山德拉,問道:“就這麼簡單?”
亞歷山德拉笑着攤了攤手,點了點頭,說道:“你想它多難?”
說着亞歷山德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最後看了一眼雪夜,然後微笑着對阿爾文說道:“我的事情結束了,我可以死了!”
說着亞歷山德拉閉上了眼睛,下巴微微擡起,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命運。
阿爾文擡起了M500指着亞歷山德拉的腦袋,正要扣動扳機。
棍叟猛的從嘴裡拽出一顆牙齒,咬碎了舌尖,一口血噴在那顆“牙齒”上,然後將“牙齒”彈向了雪夜。
阿爾文驚訝的看着那顆“牙齒”打在了雪夜的身上,然後雪夜身上猛的炸起一蓬黑霧,將“牙齒”吞噬。隨後黑霧就開始了翻滾,越來越濃烈。
棍叟發瘋似的哈哈大笑,衝着黑霧裡的雪夜叫道:“殺了他們!”
亞歷山德拉突然睜開眼睛,笑的像個頑皮的孩子,衝阿爾文眨了眨眼睛,將一枚戒指彈向阿爾文,然後右手化成手刀劈向阿爾文的脖子。
這次阿爾文沒有猶豫,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從亞歷山德拉的前額打進去,穿過大腦,將他的後腦完全打碎。
亞歷山德拉臉上帶着惡作劇似的微笑,睜着眼睛向後倒去,這次他是真的死了。
阿爾文把玩着亞歷山德拉彈過來的戒指,這是一枚雪白的骨質戒指,拿在手上的時候阿爾文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團黑色煙霧的思想,清晰的傳遞到自己的腦子裡,其中還夾帶着那個雪夜的記憶。
現在的黑色霧氣表現的非常滿足,似乎棍叟彈過去的“牙齒”給他補充了充足的營養,這東西對阿爾文手上的戒指表現的既害怕有嚮往。
那邊的棍叟看雪夜沒有動靜,狂亂的揮舞着那隻完好的手臂,大叫道:“殺了他們!”
阿爾文想起了亞歷山德拉臨死前那惡作劇似的微笑,結合他跟自己的耳語和棍叟的動作,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個老混蛋臨死了還擺了棍叟一道,讓他用掉了那“最後一枚龍骨”徹底切斷了讓馬特代替雪夜的可能,並且給雪夜補充了養分,畢竟這幾天她被打的有些慘!
沒有理會狂躁的棍叟,阿爾文看了一眼自從亞歷山德拉下令就跪坐在地面沒有任何任何動作的13個黑衣忍者。
這只是一幫沒有靈魂的利刃,但是隨着亞歷山德拉的死去,這把利刃的刀柄被拆掉了,沒有人再能掌握他們。
阿爾文握緊了戒指,集中精神傳遞出殺死這些黑衣忍者的命令。
出人意料的雪夜那裡傳來了抗拒和祈求的信息,一些畫面傳遞過來,這些黑衣忍者是陪着她一起長大的哥哥、姐姐,她想讓他們活着,她能控制他們服從命令。
阿爾文對雪夜居然會有感情,感到很高興,他喜歡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武器,他不缺力量。現在的雪夜對他來說其實是個負擔,成爲“獸”的看守實在不是什麼好活兒。
在次溝通一下,確認雪夜能夠控制那13個黑衣忍者,阿爾文舒了口氣,轉向福克斯笑道:“美女,我現在送你戒指是不是有點早了?”
說着話阿爾文拉過福克斯的左手,用戒指在她的幾根手指上都試了試,只有中指最合適,於是就給她戴上了。
一貫性感外向的福克斯,驚訝極了,剛想送給阿爾文一個熱吻,戒指上傳來的信息讓她愣住了。
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福克斯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阿爾文,瞟了一眼雪夜,想要跟他確認事情的真實性。
阿爾文微笑着在福克斯的嘴上親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你去開花店會需要一個幫手,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福克斯笑的極其燦爛,就像夏日的陽光,明媚的眼睛盯着阿爾文,她當然知道阿爾文給了她什麼,但最主要的並不是內容,而是阿爾文給她的信任。
將左手張開舉起,在阿爾文面前晃了晃,福克斯用略帶沙啞的性感嗓音,嚴肅的說道:“別想讓她住進這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