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吵醒了公寓裡的居民,有人好奇的打開了窗戶,準備看一下情況,結果僅僅幾秒鐘之後,公寓裡傳來了一陣痛罵聲。
接着整天街道好像突然間都活了過來,所有的房子裡都亮起了燈,緊接着人們像逃難一樣的衝出了房子,向街道之外的上風口衝了過去。
四個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乾的事情,他們也沒有想到這東西這麼可怕,隔着防毒面具都能聞到那股可怕的味道。
米開朗基羅碰了碰身邊的萊昂納多,心有餘悸的說道:“你說斯普林特老師會不會殺了我們?如果有人被臭死了,我們會不會坐牢?”
多納泰羅看白癡一樣的看着米開朗基羅,生氣的叫道:“你這個白癡毀了我們的作戰計劃。”
說着多納泰羅抱着腦袋,痛苦的看着樓下捂着口鼻,奔逃的人羣,喃喃自語的說道:“我到底做出了個什麼東西?”
強壯的拉斐爾突然聽到了一些動靜,手上緊握着手叉,轉身緊張的注視着幾個人的身後。
發現了拉斐爾的異常,幾個小夥伴默契的掏出武器快速轉身。
太陽藤從公寓樓的另一側的排水管裡竄了出來,小孩胳膊粗的太陽藤化成一條長長的鞭子迅速的抽向了四個怪人。
萊昂納多作爲老大,表現的非常合格,他將幾個兄弟擋在身後,自己揮舞着雙刀勇敢的迎向了太陽藤,可惜一向鋒利的雙刀對太陽藤完全沒有殺傷力,鋒利長刀甚至沒法兒在太陽藤上留下傷口。
很少失手的萊昂納多有些吃驚,愣了一下結果被太陽藤纏住,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抽。萊昂納多臉上和四肢被抽的啪啪作響,一向自詡硬漢的萊昂納多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
剩下的幾個小夥伴揮動着武器衝上去想要救萊昂納多,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就被太陽藤一起捆住。
兒臂粗的太陽藤帶着阿爾文校長的怒火,劈頭蓋臉的打在幾個傢伙身上,將他們身上的面具、斗篷全部都打成了爛布條。
他們是幾隻圓頭憨腦的綠色烏龜人。醜萌醜萌的臉上綁着一根布條,那東西一定不是用來僞裝用的。那東西還沒有他們帶着的簡易防毒面具有用。
以他們的樣子,在眼睛上綁個布條什麼也藏不住。最大的可能是爲了讓他們綠豆大的眼睛顯得稍微大一些,小烏龜們爲了讓自己帥一點,還是花了心思的!
被太陽藤五花大綁的小烏龜們,絕望的對視一眼。
話癆米開朗基羅傷心的說道:“就知道不應該來這裡,我們應該聽老師的話的。
這下我們完蛋了,希望他們不愛吃烏龜湯!”
拉斐爾煩躁的喊了一聲“閉嘴”,接着不停的扭動身體試圖擺脫太陽藤的捆綁,可惜他強壯的身板兒這會兒完全使不上力氣,越是掙扎太陽藤就收的越緊。
就在四個小烏龜齜牙咧嘴的努力掙扎的時候。太陽藤調皮的在幾個人的臉上晃了晃,在他們絕望的叫喊聲中抽飛了他們的防毒面具。
米開朗基羅抽了抽鼻子,大嘴巴開始發出乾嘔的可怕聲音。面對面跟他綁在一起的拉斐爾,努力的憋住呼吸,不去看對面的米開朗基羅恐怖的表情,像個面對暴徒的無助小姑娘,嘴裡不停的唸叨,“不要,米基別這樣,不要。”
米開朗基羅是個開朗的孩子,他努力的壓制嘔吐的慾望,幾次三番的將已經衝到喉嚨口的嘔吐物壓回了胃裡。
看着內斂的硬漢拉斐爾害怕的樣子,米開朗基羅忍不住哈哈一笑,隨着笑聲吸入了大量讓人絕望的味道。他的表情鉅變,然後是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嘔吐。
拉斐爾絕望的喊了一聲,努力的把頭伸長,想讓自己的腦袋躲過這場災難。結果連鎖反應一般,他自己也沒有忍住,一口嘔吐物噴了出來。
多納泰羅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從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爲什麼要造這種東西出來?這玩意兒把自己可坑苦了!緊接着他就感到一大波濃稠的液體澆在自己的腦袋上。
對面的萊昂納多,努力的想要屏住呼吸,睜着花生大的小眼睛,艱難的給他道了個歉,“對不起!”
房子裡的阿爾文實在是受不了這股臭味了,福克斯的內衣都沒法兒阻擋那股地獄般的味道。
從隔壁衝過來的弗蘭克,手裡拿着幾個防毒面具,路過那個西裝女孩的時候還衝她的腦袋開了兩槍。
那姑娘雖然吐的腿軟腳軟,但是在弗蘭克衝她射擊的時候躲閃了一下,她的身體裡爆出一團黑色煙霧將她整個人都罩住了,子彈射進煙霧裡什麼也沒有打到,穿過煙霧打在了後面公寓的圍牆上。
可惜煙霧沒有持續多久,濃重的黑色煙霧在擴張到方圓十米左右的距離似乎就在也沒有了動力,就在這個範圍內劇烈的翻滾,彷彿一團被燒開的開水。
阿爾文站在窗口示意弗蘭克趕緊去地下室,帶着姑娘孩子們快撤。兩個姑娘和兩個孩子萬一被臭死了這個故事也就結束了。
弗蘭克惱恨的把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進了黑霧裡,這把專門針對不死生物的手槍似乎完全沒有起到效果,黑霧沒有給他一點點的反饋。
沒有辦法的弗蘭克覺得還是兒子比較重要一些,拎着防毒面具就衝進了餐廳的地下室,那裡還有兩個姑娘和兩個孩子等待他去拯救。
阿爾文一手捂着嘴,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在吐了,一手拿着手槍衝黑霧猛烈的射擊,弗蘭克已經證明了鑲嵌着符文Eld的手槍沒有用,那麼自己就換成鑲嵌着符文Ort的電擊手槍。
槍法一般的阿爾文隔着二十幾米,打直徑十幾米大的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
劇烈的藍光在黑霧中肆虐,翻騰的黑霧像是燒開的油鍋被澆上了一瓢清水,翻滾着爆炸開了。
幾秒鐘後,黑霧散去那個西裝女孩顯出了身形,之前挨的槍子兒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傷害。這姑娘用殺人的眼神怒視了阿爾文一眼,嘴裡想要衝阿爾文喊些什麼。
可惜剛張嘴就吸入了一口臭氣,這可憐的姑娘鐵青着臉吐出一口綠色的膽汁。然後發出一陣悲憤至極的尖叫,轉身逃入了公寓側面的陰暗小巷。
早就守在那裡的鬼狼“雅典”和“羅馬”在西裝女孩衝進小巷的一瞬間發起了攻擊,大長的狼嘴在要咬中女孩的一瞬間猶豫了一下,沒下的去嘴。因爲實在太臭了,這姑娘一定被那種奇臭無比的液體潑到了身上。
兩頭煩躁的鬼狼奮起狼爪在西裝女孩身上一陣亂刨。幾乎將這個女孩撕成了碎片。
西裝女孩敏捷的揮動一把短刀劈砍兩頭鬼狼,對身上的可怕傷口完全不在意。每當鬼狼撕出傷口,傷口上就會泛起一陣黑霧,將傷口包裹起來,當黑霧消失了傷口也就復原了,很神奇!
可惜現在的這種作戰環境對生物的影響是巨大的,尤其是鬼狼們的嗅覺還非常靈敏的情況下。
這姑娘身上的惡臭反而保護了她,讓鬼狼們下不去嘴,無可奈何。
攻擊不起效果,“羅馬”和“雅典”果斷的退走,這個鬼地方對它們來說傷害實在太大了。
西裝女孩長出了口氣,賣步朝小巷深處逃去,這裡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可怕了,每一口呼吸都會減輕自己五臟六腑的重量,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