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和諾曼·奧斯本都沒有指望奧斯本大廈的保安能截住那些竊賊……
很顯然那幫人的目的明確而且計劃周詳……
諾曼·奧斯本走到大門位置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通訊器的保安頭子跑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諾曼·奧斯本聽完打發走了保安頭子,然後回頭看着阿爾文,說道:“龍骨失竊,小偷死了兩個,跑了1個……
死的兩個都是安保部門的值班人手,很顯然有人買通了他們。”
阿爾文看着門外不停閃耀的閃光燈,他笑着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墨鏡戴在臉上,說道:“你看着辦,我負責去‘投訴’喬治……
咱們也算大富豪了,給我們提供安全感是他的義務。
希望他待會兒不會生我的氣……”
說着阿爾文一邊朝外走,一邊笑着說道:“那個丹尼·蘭德應該會承喬治局長的人情吧?
他要是不懂事,我就把他拉進我的黑名單……”
諾曼·奧斯本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丹尼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他知道應該怎麼做。”
阿爾文聽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着走出了奧斯本大廈的大門……
衆多的記者見到阿爾文的第一時間發出了齊齊的驚歎的聲……
一個胸部很大的金髮記者憑藉着過人的身體素質衝到了最前面……
阿爾文揮手擋開了差點插進自己嘴裡的話筒,然後很紳士的後退了一步,避免跟這位女記者接觸……
“哦,小心一點美女……”
阿爾文本以爲自己的紳士風度能讓自己獲得一點掌聲之類的,結果那個女記者站直了身體的第一時間,就大聲的問道:“戰斧先生,您是已經正式出獄了嗎?
自從您離開了哈萊姆區以後,卡普斯特法官宣稱您回到了監獄服刑。
現在您正式出現在公衆面前,是不是說明您的刑期已經正式結束了?”
阿爾文眨巴着眼睛,這纔想起自己的刑期還沒有結束……
其實“刑期”什麼的阿爾文自己都給忘記了,認識他的人也選擇性遺忘了他應該還在“坐牢”……
畢竟一個“勞改犯”剛剛拯救了哈萊姆區的幾十萬居民,質疑他的身份就是在跟那幾十萬居民作對。
但是現在哈萊姆區的瘟疫算是結束了,本應該回到監獄的阿爾文突然出現在公衆面前,確實有點奇怪……
有些事情大家在不在意無關緊要,但是阿爾文自己要注意,不然有違他坐牢的本意。
看着那些好像不把自己的眼睛閃瞎就不罷休的相機,阿爾文略微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還沒有,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申請了保外就醫……”
說着阿爾文回頭指着走過來的諾曼·奧斯本,說道:“奧斯本先生是我的主治醫生,他能給我證明,我是來看病的……”
大胸美女記者顯然不想爲難阿爾文,她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四周已經開始響起了“噓”聲……
聽到阿爾文給出瞭解釋,這個大胸記者向前擠了一步,緊貼着阿爾文身體,然後關心的問道:“能告訴我們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嗎?
這肯定是整個紐約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阿爾文彆扭的看着胸口架着麥克風的女記者,他無奈的說道:“監獄生活讓我的身體出了一點毛病……
咳咳……
其實問題不大,諾曼·奧斯本出於對朋友關心強烈要求我來這裡檢查一下。
咳咳……
雖然我覺得他有拿我當小白鼠的嫌疑,不過檢查結束之後得知自己沒有問題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咳咳……
真的只是一點小毛病,吃點藥就好了……”
女記者伸手按在阿爾文的胸口,像是專心的醫生一樣感受了一下阿爾文的心跳,然後驚訝的說道:“我好像感受不到您的心跳了,您真的沒有關係嗎?”
說着女記者焦急的看着已經走過來的諾曼·奧斯本,說道:“真的沒有問題嗎?戰斧先生連心跳都沒有了……”
諾曼·奧斯本看狗屎一樣的看着女記者,沉聲說道:“你如果把手換一邊,就會感受到戰斧先生的心跳了……”
阿爾文翻着眼睛看着那個女記者裝傻佔自己的便宜,他無奈的攤着手,說道:“我要是在街上這麼幹,一定就進監獄了……
說實話,這真的不公平!”
阿爾文的話引起了一陣鬨堂大笑……
女記者還算要點麪皮,她戀戀不捨的從阿爾文的胸口收回了手掌,然後微微的後退了一步,說道:“您剛纔在奧斯本大廈……
那麼您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能跟我們說說嗎?
根據路人看到的情況,奧斯本集團似乎被爆竊了……”
阿爾文表情沉痛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只是沒有想到紐約的治安,居然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
奧斯本集團這麼著名的企業居然也會遭遇盜竊……
根據我的老朋友諾曼的說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前幾天有人偷走了哈萊姆區病毒感染的資料,今天又有人偷走了珍貴的、極具研究價值的龍骨……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龍的骨頭……
我們希望紐約警察局能儘快到場,儘快破案……
我剛纔太害怕了!
紐約人需要多一點的安全感……”
…………
阿爾文的胡說八道,讓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喬治局長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看着電視裡的阿爾文一邊應付女記者的騷擾,一邊義正辭嚴的敦促紐約警方儘快破案……
喬治局長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對着自己的助理說道:“貝克,去安排一場記者說明會,越快越好……”
貝克是一個長臉冷豔的金髮女人,聽到了喬治的吩咐,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開記者會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喬治局長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電視裡面操蛋的阿爾文,他有點彆扭的說道:“奧斯本大廈投保的保險公司隸屬於美利堅聯邦管轄……
所以FBI擁有第一管轄權……
那些黑西裝應該主動走進我的辦公室表示接手這個案子……
他們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們需要提醒這些同行一下!”
女助理貝克驚訝的長大了嘴,說道:“這個,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喬治局長聽了揮了揮手,說道:“沒什麼不好的,你以爲阿爾文他們真的指望我們破案?
這個混蛋在幹什麼我還不知道,不過我要是踩進去一定會有麻煩。
FBI不一樣,該是他們被黑鍋的時候了……”
女助理貝克聽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推卸責任的喬治局長,她猶豫了半天,不確定的說道:“那麼我們真的不管了?”
喬治局長聽了,想了想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通知變異人法庭的卡普斯特法官,把這個案子移交給那些瘋狂的法警……
阿爾文應該是他負責,這個混蛋就應該蹲在監獄裡不要出來……
敢偷奧斯本大廈的人,一般的警察根本就應付不了。
我們的應急小隊都是大兵,根本就不會查案,那些法警應該是合適的人選……
芭芭拉·摩爾、米斯蒂·賴特、布萊恩·米爾斯、刀鋒!
這些人那個老頭子是怎麼湊齊的?”
女助理貝克看着喬治局長羨慕嫉妒恨的模樣,恭敬的轉身捂着嘴跑出了局長辦公室。
…………
丹尼·蘭德坐在一輛車裡看着遠處奧斯本大廈門前的熱鬧……
豪華轎車後座上的電視裡播放着阿爾文接受採訪的畫面……
聽着阿爾文把龍骨的失竊輕描淡寫的帶過,然後領着一幫記者吐槽紐約警察的不靠譜……
丹尼·蘭德表情苦澀的看着身邊的馬特·默多克,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剛來找諾曼·奧斯本談合作,他手裡的龍骨就丟掉了……”
馬特傾聽着遠處人羣不停發出的鬨笑還有起鬨聲,他微笑着說道:“你應該擔心自己能不能應付警察的調查,而不是擔心來自諾曼·奧斯本和阿爾文的報復……
真想找你的麻煩,他們就不會選擇報警了。
奧斯本集團什麼時候報警求助過?
我覺得諾曼·奧斯本對你的態度有些奇怪,他好像在刻意的照顧你!”
丹尼·蘭德苦笑着說道:“我在父親的筆記本里看到了不少信息,奧斯本家族和蘭德家族有很深的淵源。
不過我擔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把自己父親留下的人脈給用光了。
那些人的行動實在太愚蠢了,我已經告訴他們,我有機會從奧斯本集團獲得幫助,龍骨根本就不用偷,結果……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馬特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倒黴朋友,他無奈的說道:“你應該聽我,跟我一起去見見阿爾文……
有什麼事情當面說,總比你偷偷摸摸的亂來要好!
你的那些師兄們這次闖了大禍,而且看起來他們是故意的!
你現在要做的是配合調查,然後把龍骨給找回來……”
丹尼·蘭德聽了苦惱的搖了搖頭,說道:“‘崑崙’的地下鎮壓的妖魔在暴動,‘崑崙’最近面臨着巨大的壓力,那裡需要龍骨去‘挑選’最好武士。
也許他們只是着急了,所以才……”
馬特“看”着天真的丹尼,無奈的說道:“你是傻子嗎?
他們真的着急了,和平飯店的大堂裡泡着那麼多的龍骨,他們爲什麼不去搶?
他們比你想的要了解阿爾文……
這些人在逼你站隊!”
說着馬特彷彿看到了丹尼臉上糾結的表情,他無奈的說道:“聽我的,把事情跟阿爾文說清楚,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應付不了。
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不知道爲什麼那些人想要把你推向阿爾文的對立面……
作爲‘崑崙’這一代唯一的‘鐵拳’,你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師門,但是跟阿爾文亂來就是在給自己的師門招禍……
阿爾文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可能讓你在亂來!
他們幹這些蠢事一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你必須要認真的調查和權衡。
現在諾曼·奧斯本給了你機會,他甚至沒有給你打電話,就說明他們知道這不是你乾的。
丹尼,我們不應該在讓其他人失望了……”
丹尼聽了沉默了一下,他苦惱的捂着額頭,說道:“他們想要飛船,‘崑崙’想要一艘能夠離開地球的飛船……
但是我一直沒有答應他們,以蘭德集團的資產,除非我放棄一切,不然根本無法獨自建造一艘大型的飛船……
不過蘭德集團的秘密工廠裡面停着一艘軍方的飛船,我們在負責給它安裝調試電子通訊設備。
也許他們的目的就是那艘飛船……
也許我得抽點時間回到‘崑崙’去看一看,所有的答案應該都在那裡。
沒有人是阿爾文的對手……
他們想要的好像也不是龍骨,而是我的合作……”
說着丹尼用一種奇怪的語調,說道:“‘崑崙’鎮壓着一個充滿了妖魔的洞窟,他們好像想要逃跑……
我得回去看看,如果這是因爲‘鐵拳’離開造成的,我有義務回去解決那些問題。”
馬特對於丹尼骨子裡的“驕傲”有點無可奈何,過去他就是因爲大家有相同的個性,纔跟丹尼·蘭德成爲非常好的朋友。
但是現在丹尼面對師門和外界的壓力,想要選擇魯莽的回到“崑崙”,這也許正好落入那些陷害他的人的算計當中……
他的那些師兄們目前沒有表現出一點同門的情誼,丹尼貿然的迴歸一定會有大麻煩……
馬特猶豫了很久的時間,最後說道:“我不能看着你去冒險。
最少你要把你的那些師兄們給找出來,問清楚‘崑崙’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