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教授好笑的看着阿爾文胡說八道的調侃着諾曼·奧斯本。
老人家很喜歡這裡面瀰漫着的情誼,朋友之間的情誼體現在面對一些稍微過線的玩笑之後的反應。
這種反應最後會變成友誼的催化劑,或者友誼破裂的導火索。
朋友之間當然應該照顧對方的情緒,但是朋友分很多種……
所謂的“死黨”很多都是在玩笑中成長起來的“臭味相投”的傢伙。
君子之交淡如水當然是最好的狀態,但是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君子還被自己碰上?
有個“臭味相投”的夥計就該偷着樂了。
阿爾文表現的很奇怪,他好像和誰都“臭味相投”,就算拋開力量這層原因,他也是那種大多數人願意結交的朋友。
輕咳了一聲吸引了阿爾文他們的注意力,威爾森教授看了一眼扶着班吉坐在一張沙發上的伊森·韓特,他有點同情的說道:“班吉的身體出了一點問題,醫院的核磁共振顯示他的腦子裡有一隻甲蟲,那個位置手術的風險極大。
шωш☢ тт kān☢ c○ 如果你們有什麼好的辦法,最好用出來救一下班吉,不然伊森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讓我有點內疚。
畢竟那個地址是我給他的。”
阿爾文聽了之後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們首先要搞清楚那隻甲蟲到底是什麼?
如果那隻甲蟲跟那個叫‘阿瑪內特’的女巫有關,那肯定就不是動個手術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說着阿爾文看着沮喪的伊森·韓特,說道:“夥計,我能感覺到班吉還活着,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班吉,而是你……
我從你的身上聞到了‘死亡’的味道,這肯定不是我的錯覺。
你必須要回憶一下,到底是什麼力量促使你把那個棺材帶回來的?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對文物感興趣的人……”
伊森·韓特聽了表情有些痛苦的捂着腦袋晃了晃,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了那個墓穴,然後在拍攝那些壁畫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圖像……”
說着伊森·韓特閉上眼睛好像在回憶着,他的眼睛一邊顫抖着似乎在回憶當時的畫面,一邊低聲的說道:“諸神走進了金字塔,阿瑪內特成爲他們迴歸人間的希望。
她驅逐了其他的女巫,獨自留在沙漠裡尋找她要找的人……
她很痛苦,很寂寞……
直到有一天她在埃及的王室裡面發現了一個合適的男人……
阿瑪內特爲了召喚代表戰爭和混亂的死神‘賽特’,她殺死了整個王室的所有成員獻祭給‘賽特’……
阿魯比斯爲她送去了一把鑲嵌着賽特靈魂寶石的匕首,只要阿瑪內特用匕首殺死那個被選中的人,‘賽特’就能在人間復活……”
阿爾文看着伊森·韓特有些奇怪的狀態,他看起來像是親身經歷過一遍一樣,對於那個阿瑪內特舉動居然描述的異常細緻。
看起來他像是受到了某種幻術的影響,所以才表現的這麼奇怪。
沉浸在回憶中的伊森·韓特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點奇怪的氣氛,他緩緩的說道:“在最後的關頭,王室的守衛闖進了被選者的房間,他們用吹箭和毒藥重傷了阿瑪內特……
然後他們把阿瑪內特活着製成了一具木乃伊埋葬在那裡,他們在棺材裡灌上了水銀鎮壓阿瑪內特的靈魂,他們在棺木上刻上了詛咒讓阿瑪內特日夜不得安寧……”
說着伊森·韓特閉着眼睛在阿爾文他們有些奇怪的注視下,有些激動的說道:“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只想完成自己主人交代的任務,沒有人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伊森·韓特激動的要站起來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搖了搖……
被“驚醒”的伊森·韓特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阿爾文,不確定的說道:“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阿爾文聽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不可怕,你剛纔的表現纔可怕。
我記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那個叫伊莎·福斯特的姑娘怎麼能容許你被其他女人給‘迷住’?
最離譜的是對方可能是一具沉睡了近千年的乾屍……”
說着阿爾文召喚出黃金藤紮在了伊森·韓特的身上,想要看看精神力的補給能不能緩解一下他腦中的壓力。
這傢伙最近一段時間肯定沒有怎麼睡覺,他的黑眼圈重的都快趕上大白那個假熊貓了……
黃金藤有沒有實際的效果阿爾文不知道,不過伊森·韓特倒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眼睛裡的血絲也消散了不少。
威爾森教授有點抱歉的看了一眼伊森·韓特,然後他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了基本裝訂好的筆記攤在了茶几上……
示意阿爾文拿去看一看之後,威爾森教授緩緩的說道:“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神’的,只不過他們跟我宗教信仰當中的那些‘神’有些不同,他們更接近一種更高等級的生命。
但是本質上我們和他們是一樣的……”
說着威爾森教授表情有點奇怪的說道:“如果索爾這個北歐雷神是真實的,那麼埃及的這些神祇也應該是真實的……
甚至那些非洲那些的自然之神,瑪雅的神靈也應該都是真實的。”
阿爾文一邊像是看連環畫一樣的翻動着手裡的筆記,一邊聽着威爾森教授講述的“神話”。
聽到威爾森教授突然停住了,他擡頭看着老教授,說道:“嗯,然後呢?”
威爾森教授翻着眼睛指着阿爾文手裡的筆記,不爽的說道:“能把記錄埃及愛情與美麗之神‘奎特什’的壁畫當成漫畫來看,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阿爾文聽了看着斯塔克和諾曼投射過來的嘲諷眼光,他晃了晃手裡的筆記,嘴硬的說道:“這本書的畫家手藝不錯,看起來很刺激,怎麼了?”
威爾森教授有些氣結的從阿爾文手裡搶下了筆記,然後說道:“埃及九柱神,十大主神,十一位動物神,十八位正神沒有向北歐神祇一樣離開地球,而是選擇了埋葬自己……”
說着威爾森教授有些激動的看着阿爾文他們,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一座古老的金字塔當中看到過一組壁畫。
知道我從那裡面看到了什麼嗎?
恐懼……
那些埃及的神祇在恐懼!
當時我只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伊森·韓特他們帶回來的壁畫照片印證了我的猜想。
那些神祇並不是自願走進金字塔囚禁自己,而是迫於無法反抗的壓力才囚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