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享受完自己的咖啡,跟監獄長阿爾弗雷德打了一個招呼,就朝着監獄的懸崖邊走了過去。
沒了布魯托的“監獄”顯得格外的安逸。
阿爾文突然覺得沒事恐嚇一下這幫黑幫大佬其實挺有意義的。
讓他們不要那麼肆無忌憚,也不要總是勾引自己幹壞事。
夜總會有什麼可看的?
一大幫人拿着一把兩塊的鈔票充大款。
作爲一個新晉的富豪,怎麼可能跟他們湊2塊錢的熱鬧?
阿爾文在阿爾弗雷德的陪伴下走上了監獄的高爾夫球場。
9洞的高爾夫球場上人工種植的草皮略微有點硬,沒有鬆軟的感覺。
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永遠面帶微笑的阿爾弗雷德,阿爾文笑着說道:“我們應該把這裡改成菜地。
以後像布魯托這樣的王八蛋,只要關進來就必須自給自足。
王八蛋,日子過得比富豪還富豪!
這幫混蛋連一套球杆有幾根都不知道,裝什麼精英人士?”
阿爾弗雷德聽了微笑着搖了搖頭,一邊跟着阿爾文行走,一邊說道:“這個說法不夠準確。
畢竟沒有人是天生就會打高爾夫球的,精英人士也一樣!
興趣愛好、社交需要,還有最重要的是在高爾夫球場不會被竊聽,纔是高爾夫流行的原因。
如果財富和能力是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精英的標準,那麼最近總來這裡聚會的先生們肯定當得起精英的稱謂。”
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有點失笑的說道:“布魯托不在這裡,你犯不着拍他馬屁……”
阿爾弗雷德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摘掉布魯托先生頭上黑幫的帽子,他就是一個很有性格的醫藥行業大佬。”
阿爾文不知道爲什麼阿爾弗雷德這個風度翩翩的老頭會對布魯托這種混蛋有好感,不過這跟他沒關係……
走到了高爾夫球場的邊緣位置,這裡是一片懸崖。
阿爾文微微的側着身體靠在光潔的大理石圍欄上,看着懸崖下的海面上停留着幾艘體型龐大的戰列艦……
看着那四艘很完整的老式戰列艦,阿爾文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阿列克謝從哪兒搞來的戰列艦?
它們看起來居然成色都還不錯!
這玩意兒改成海上監獄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阿爾弗雷德聽了笑着說道:“都是美利堅的退役戰艦,我年輕的時候還在新聞上看過它們……
據說價格不算高,畢竟阿列克謝先生不要,它們也只是廢鐵。
現在它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第一批囚犯入住了。”
阿爾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奢華的酒店監獄,對比了一下海面上略微顯得有些老態的戰列艦,他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資本主義社會確實操蛋!
我這個好人總是覺得自己跟你們格格不入!”
說着阿爾文想了想說道:“獄警呢?
那些艦船上的獄警都是從哪裡招聘的?
以後這裡關押的可都是變異人……”
阿爾弗雷德聽了矜持的笑了笑,說道:“獄警的招聘工作是我主持的,他們都是退役海軍。
以後保養監獄看押囚犯的工作都會由他們進行。
四艘戰列艦會按照變異人的危險等級分配牢房,裡面有一些比較強硬的措施能有效的管理變異人。”
說着阿爾弗雷德看着阿爾文有點詭異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海面上的戰列艦,笑着說道:“那些獄警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年紀比較大了。
不過沒關係,相對於那些強力變異人來說,年紀大小對他們沒有分別。
如果只是那些普通的變異人,這些老兵肯定能應付。”
阿爾文對於阿爾弗雷德的邏輯是認可的,雖然他不知道戰列艦內部做了哪些改造,但是他相信阿列克謝那個俄國佬在這方面還是靠譜的。
再加上海里有個來自月球阿提蘭的水中超人,看守好未來那些囚犯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過你這個所謂的老兵是不是“老”的有點過分了?
阿爾文扒在大理石圍欄上,對着幾個正在清理甲板的老兵揮了揮手,叫道:“嘿,你們怎麼樣?”
幾個滿頭白髮一臉老人斑的老水兵順着聲音擡頭看着懸崖上的阿爾文,他們摘下帽子朝着阿爾文揮了揮……
阿爾文看着幾個老的頭髮都不長了的老頭,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阿爾弗雷德說道:“這幫老兵是不是老的有點過分了?
他們看起來比這幾艘船的年紀都大!
你們招聘的標準是60歲以上?
這幾個老傢伙看起來得有80歲了!”
阿爾弗雷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那麼大,平均年齡才65歲。
只是長年海上生活才顯得有點老。
正常的獄警都是50歲左右,心理健康的退伍水兵。
不過每艘船上都有幾個這樣的老傢伙。
他們都是曾經在這幾艘戰艦上服役的水兵。
只不過現在他們是船長、大副、輪機長……
一般人可開不了這幾艘大傢伙……”
阿爾文聽了理解的點了點頭,不在對阿爾弗雷德的招聘理念指手畫腳。
剛纔那幾個老掉牙的老頭子愉快的模樣其實很能打動人!
而且當變異人看守,年輕力壯其實不一定是優勢。
阿爾文朝着艦船上的老傢伙們揮了揮手,叫道:“夥計們,今天晚上都到島上來,我請你們喝一杯……”
獲得了歡快的回覆之後,阿爾文想了想,看着阿爾弗雷德說道:“這樣挺好的,只是安全問題還是要當心。
我回頭再去一趟地獄,都說地獄犬看門厲害,我估計看監獄應該也不差。
到時候在每條船上都放一條地獄犬……”
阿爾弗雷德聽到“地獄犬”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阿爾文帶回來的地獄特產都是交給他處理的,相比那些或神奇、或恐怖的東西,幾條地獄大狗真的算不了什麼!
“那就按您說得辦,不過最好快一點,我聽到消息,第一批變異人囚犯很快就要送來了。
他們都是輕微犯罪的變異人,我只準備開放4號戰列艦,那些獄警也需要熟悉一下我們的規章制度。”
說着阿爾弗雷德很有氣派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西裝,笑着說道:“我在這裡好像找到了一點樂趣,其實華爾道夫酒店的管家培訓可以放到這座島上來。
畢竟這裡的客人肯定是最難伺候的一波人!
讓他們學會享受生活,是對我們管家這個職業的一項考驗。”
阿爾文聽了斜着眼睛看着這個諷刺自己不會享受生活的老東西,有點不高興的說道:“那我要是跟你要個場地培訓費,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對吧?”
阿爾弗雷德笑着點了點,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這是應該的!
華爾道夫酒店的律師準備了一份合同,只要您願意,這裡將作爲酒店的培訓分部。
作爲提供場地的回報,華爾道夫酒店願意付出15%的股份。”
阿爾文聽了笑着搖了搖頭,自己自從跟華爾道夫酒店打上交道以來,他們就在拼命的往自己身上靠。
這種做法出現在地獄廚房的黑幫身上很正常,但是出現在一家正經經營的酒店身上就有點離奇了。
看着彷彿永遠面帶微笑的阿爾弗雷德,阿爾文笑着說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你們想給我送錢?
這對你們酒店來說有什麼特別重大的意義嗎?”
阿爾弗雷德沉默了一下,說道:“華爾道夫酒店的董事會曾經向我徵求過意見。
他們想要知道酒店有沒有可能做出一些轉變。
現在的酒店業競爭非常的激烈,想要擴張規模必須要拿出特別的手段。
華爾道夫酒店在服務上是無可挑剔的,但是光有服務是不夠的。”
說着阿爾弗雷德看着阿爾文,笑着說道:“你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我曾經參觀過大陸酒店,這間酒店你肯定聽說過。
他們經營的是殺手生意,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準備做違法的事情。
我們更想把華爾道夫發展成高端的獵魔人酒店。
獵魔人這個新興行業衍生出的影響力和獵奇心理,會讓華爾道夫酒店的形象出現極大的轉變。”
阿爾文對於這幫生意人的想法不是那麼能理解,發展一幫粗魯的獵魔人酒店會員對他們這種高端酒店能有什麼好處?
丟掉自己的傳統客戶去開發新興市場真的有必要?
阿爾弗雷德看出了阿爾文想法,他笑着說道:“華爾道夫酒店依然華爾道夫,只是我們想要給那些全球各地效益不好的分店尋找出路。
一個全新經營理念的酒店確實有點冒險,但是總比最後被市場淘汰了要好的多。
我們找專門的諮詢公司調查過,80%的受訪者樂意體驗一下這種酒店。
再加上我們可以提供一點專業的裝備補給,盈利非常容易。”
阿爾文聽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酒店刺激嗎?確實刺激!
只要自己點頭,那些苦哈哈的獵魔人就能在各大城市找到落腳點。
要是自己在大方一點,把賞金領取點也開設在那些酒店內。
那些掙錢不知道怎麼花的獵魔人說不定就把酒店給當家了。
他們當然不是酒店的消費主力,但是他們本身和時不時出現在酒店的惡魔屍體,都對那些愛好刺激的年輕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些酒店可不是地獄廚房的獵魔人酒吧,紐約很多人知道獵魔人酒吧在哪裡,但是就是不敢去……
而且阿爾弗雷德所謂的專業獵魔工具也是一個大進項,獵魔人怎麼可能拒絕優秀的獵魔工具?
一間酒店居然開始考慮幹軍火商的活兒了!
這是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