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纔剛剛站在了工作室的玻璃門外,在賈維斯的操控下,這個玻璃門便自動滑到了一邊,靠在桌子邊的託尼也擡起了頭,朝戴夫看了過來。
“嘿,戴夫,早啊!”託尼將眼睛上的護目鏡推到了頭上,挑了挑眉,打了聲招呼。
“你在幹什麼?”戴夫好奇地問道,此時的託尼穿着黑色的運動服和灰色的褲子,戴着一對白色的工作手套,手上拿着微型電焊,正對着一個鐵片點來點去。
“如你所見……”託尼重新戴好了護目鏡,一邊低頭專心工作,一邊和戴夫說着話,“我正在工作,因爲聽說你能讓我無比安全地拆掉胸前的這個玩意,所以我之前重新設計了我的鋼鐵鎧甲……”
“原來的不能用嗎?”戴夫走到了託尼的身邊,好奇地東看西看,當然他也看不出什麼花樣來,他的知識還沒有豐富到能夠看懂託尼在做什麼,所以,他需要一個解釋,“你打算把它改成什麼樣?”
“我如果拆掉了胸前的微型電弧反應堆,那麼就要重新思考鎧甲的供能問題了,主要的功能將不能在依靠胸前的節點,而要將功能的壓力轉移到另外四個備用能源上,除此之外,我覺得這身鎧甲還是太生硬了,如果我每次都要提着個箱子,那也太麻煩了,我準備讓我的鎧甲變得跟你的那個一樣,能憑空出現憑空消失!”託尼一心二用,一邊聊着天,一邊繼續着他的設計,他放下了手中的電筆,又跳出了投影屏幕,進行了一番讓戴夫不明覺厲的操作。
“不,不行的,託尼!”聽了託尼的想法,戴夫當即進行了堅決地否定,並且對託尼的想法進行了鄙視,“你不知道我這邊的原理,但我得告訴你,那絕對不是什麼科技,好嗎?你別想用科技的手段解決問題,這不魔法好嗎?託尼,這東西超出你的知識範圍了,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魔法?哈,就算那是魔法,但它確實存在,而且被我看到了,這說明它是合理的!而且它多次出現,說明它內部蘊含有某種規律!只要合理,而且擁有規律,那就是科學!”
“但那明顯不是屬於人類的科學,嘿,老兄,你難道搞清楚它的原理了嗎?”
“暫時沒有,但是,我會的!我會的……”託尼的聲音很篤定,他再次調整了一下參數,喊了一聲“啓動”,下一刻,桌子上的鐵片下方伸出了兩個噴射口,慢慢地飛了起來,但下一刻,又歪歪扭扭地聽了火,落回了桌面。
“你要對人類的智慧保持信心,戴夫,沒有什麼神秘是我們沒法發現,沒有什麼奧秘是我們沒法解析的,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託尼的話語裡面帶着一種關於人類智慧的傲慢,這種傲慢並不惹人討厭。
不過,戴夫對此並不苟同:
“是嗎?那上次給你的那根箭你解析完了嗎?你搞懂他怎麼樣激活替身了嗎?你用了嗎?”
“沒有。”託尼回答的很快,“我最近一直很忙,沒什麼時間管那根箭的事,不過,我已經大概搞懂了,這根箭應該在散發着一種超長波的輻射,它和人的精神進行了一種奇妙的融合,形成了被你們叫成替身(stand)的超能力。”
“哈,奇妙的融合,意思就是說,你還是沒有搞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你也不明白爲什麼替身能夠影響現實世界,對吧?”
“是的,我暫時,暫時不明白!”託尼不甘示弱地強調了一句,“而且我是不會用這根神神叨叨的箭的,我不會用我沒有完全搞明白的東西!”
“嘿,這是神器好嗎,不要叫它神神叨叨的箭,你也是時候承認了,很多事情是你無法解釋的!”
“哦,得了吧,戴夫,你知道我不會輕易認輸!”
“是的,我知道,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你無法解釋!”
戴夫的話音落下,他和疑惑的託尼完成了對視,在那一個瞬間,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熱寂】在戴夫的身旁浮現,這個替身在進化之後無論力量、精準、速度還是活動範圍更上一層,他瞬間飄到了託尼的身前,右手精準地拔下了插在託尼胸口的微型電弧反應器,左手則拔下了那和肉連在一起,裝電弧反應器的東西。
這一切幾乎是在0.1秒內發生與結束,沒有停頓,透過【熱寂】的眼睛,戴夫看透了組成託尼身軀的細胞,更看到了那根深層次的分子。在紛繁的微觀物質世界,戴夫發現了他要找的東西!
【熱寂】的爪子變小了,他沿着託尼心臟上的細小傷口夾住了那枚彈片,將它夾了出來,緊接着,【熱寂】的手按到了剛剛他所創造的傷口之上,雖然他不能直接操縱分子,當讓這些地方的血液不流出來,卻無比的簡單。
“啪,啪,叮!”前兩聲屬於電弧反應器和裝載殼,最後一聲則來自被取出的彈片。
“唔……”直到這個時候,託尼才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刺痛,但緊接着,因爲【熱寂】讓這一部分傷口暫時處於靜止,疼痛又漸漸地消失。
他得以平和地面對這一幕,但是,他又怎麼平靜地下來呢?
託尼有些愣愣地盯着自己胸前的巨大傷口,他甚至能透過傷口看到心臟的一角,然而,這些傷口卻滴血不流,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這……”
【熱寂】的手一扭,精確地高溫與冷卻,瞬間殺死了傷口周圍的病菌,戴夫上前一步,將一枚仙豆塞進了託尼的嘴裡。
二十分鐘的慘叫之後,渾身大汗,但所有的傷痕同樣恢復如初的託尼還有些難以置信,他捏了捏自己的胸口,那平整而光滑的皮膚彷彿從沒受過傷。
“這是治好了?”
“當然!”
“這是什麼靈丹妙藥?”
“這是仙豆!”
“哈?你怎麼這麼多不科學的東西,而且,你剛剛也太粗暴了吧?你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麻醉?”
“我剛剛已經凍結了你傷口附近的大部分神經,其實並沒有那麼痛!”戴夫說道,”更多的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
“等等,那麼,剛剛到底是什麼東西清理了我的傷口,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就是替身,託尼!”
欣賞着託尼一驚一乍的表情,戴夫難得地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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