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的一兔一人幾乎同時尖叫着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頓時整個教室亂成一鍋粥,所有的學生驚恐的尖叫着擁擠的跑出了教室,而那個還在不停的變大的兔子,一腦袋撞碎了牆壁,晃着暈乎乎的腦袋向着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安全感的的森林草地而去。
眨眼間,已經成爲一個廢墟的教室中只剩下金克斯一人,她無奈的看着兩個小瓶子中剩餘的藥劑依舊差不多,根本還是沒有分辨出到底哪個纔是。
與此同時,隨着驚慌的人羣離開了教室的彼得帕克溜進了空無一人的廁所,立刻脫下外面的衣服露出裡面蜘蛛俠的緊身衣,從從不離身的揹包中拽出頭套一邊套在頭上,一邊調試着手腕上的蛛絲髮射器。
原地蹦跳了兩下感覺沒什麼問題後,打開窗戶順着牆壁攀爬到樓層的一半處,看着一團巨大的雪白團子跳動着衝向不遠處在草坪上聚會的一衆學生。
彼得從高聳的牆壁上一躍而下俯衝向那片草地,半空中伸直雙臂發射蛛絲然後接着猛地向後拉伸,以極快的速度騎在了現在已經像一頭小牛一般大小的兔子頭上。
“快,快讓開,快閃開……”彼得一隻手抓着蛛絲,一邊高喊着另一隻手高舉着揮舞。身下感覺到兔子似乎是受到了驚嚇,蹦跳起來越來越快。注意到前方還有幾人要跑不開時,彼得強行拽着蛛絲讓被蛛絲矇住雙眼,慌不擇路的兔子偏向一邊。
抓着毛茸茸的兔子彷彿一個鬥牛士一般在空中上下飛舞,也多虧了彼得帕克現在的體能已經超過常人許多倍了,但即使這樣,依然感覺全身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
兔子帶着彼得用一個不符合其體重的詭異速度飛速前行,已經驚慌的兔子根本不看前面是什麼全部都按照直線衝了過去,還在糾結到底是哪瓶藥劑起作用的金克斯聽到外面巨大的動靜,目光從撞出的大洞中看到了在操場上一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男人騎在兔子身上亂竄的場景,頓時來了興趣。
怪叫一聲,手中攥着兩隻小巧的瓶子從大洞中跳了出去,帥氣落地後飛快的向操場跑去,長長的辮子隨着兩條大長腿的快速邁動在空中飄蕩,辮子的尾端是一個吞下幾縷髮絲的青蛙,它享受着蛙生從未有過,如列車般的時速的同時卻不敢張開嘴發出半點聲音。
被甩的頭昏眼花的彼得緊緊的抓住兔子脖子上濃密的毛髮,纔剛剛緩過神來就看着兔子正在向着不遠處的餐廳而去,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餐廳裡大多數人還未發現已經如一輛麪包車大小的兔子以超過火車的速度向那裡飛奔而去。
發現事情似乎越來越糟糕的彼得雙手抓着兔子的毛髮猛的向上一個翻騰來到兔子頭頂,雙腿緊緊盤住兔子向後支楞的耳朵,兩隻手連續發射蛛絲纏繞在旁邊的路燈上。
隨着前面一排掀路燈被密密麻麻的結滿了蛛網,悶頭前進的兔子愣頭愣腦的直接撞了進去,在折斷了幾個路燈和身上它掛滿了蛛網後,那股衝勁終於被堅韌的蛛網給抵消的乾乾淨淨,看着巨大的兔子失去了動力又被彼得連續噴射在4根燈柱間的珠網困得嚴嚴實實。
一個靈巧的後空翻翻出白色蛛絲構成囚牢的彼得看看三瓣嘴上那個粉紅色的小鼻子正在快速的吸張着,不過總體來說它現在已經安靜了下來,而周圍的人羣也還算有序的向緊急避難所疏散終於如釋重負的長長呼了一口氣,不過就在這時。
“你這身行頭不錯啊。不過彼得,你爲什麼會選擇這個顏色的緊身衣啊,你這一身的紅色讓我想起了一個經常上門打擾的,特別討厭的煩人精。”
原本聽不到身後誇獎的話語,瞬間覺得自己這幾千美元花的超值,不過緊接着一直不想暴露的身份竟然被直接拆穿,對於他這個老實鄰家少男,不想因爲已經小有名氣的蜘蛛俠這個身份而麻煩此時的景象讓他有點驚慌,不知所措。
不過轉頭來看到是金克斯的時候,腦海裡無數個對策想法全部化作泡影全部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
最後只是緊張的將手指放到嘴邊,警惕地看着四周慌亂的人羣對着她連續噓聲。
“你怎麼認出來的,這身打扮你都能認出來?你該不會是什麼導盲犬的化身吧?不過蜘蛛俠這個身份可不要亂說,會很麻煩的。”
知道是自己的好友金克斯後,身份暴露的緊張心情沒那麼嚴重了,一邊看守着這隻還在緩慢變大的兔子等待警察的到來,一邊和她閒聊起來。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這身打扮你都能認出來,你該不會是什麼導盲犬變成的妖怪吧?不過這個蜘蛛俠的身份可不要亂說,會很麻煩的。”
在驚訝的語氣結束後,膠質的單反白色目鏡挑動了一下,隨着後面的話,金克斯即使沒有看到彼得的面孔也能想象得到那個紅色的頭套下那張有點小得意的臉。
看着4根燈柱之間的空間慢慢被變大的兔子填滿,彼得好奇的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麼?這兔子彷彿吃了金克拉似的反物理常識的的變大,而且這傢伙的速度完全不像是它這個體重該有的,要不是它那兩個兔耳朵,我真以爲騎在了一頭瘋驢身上。等等,爲什麼現在這個大小看起來跟驢耳朵差不多呢,該不會它是一個僞裝成兔子的驢吧。你該不會是女巫吧?金克斯女巫,趕快施個咒語把它變回去……”
聽到旁邊一反平常木訥少語的形象開始如機關槍一般向外面噴灑着各種吐槽話的彼得帕克,短暫的不適應後,金克斯嚴肅認真的盯着他,直到他察覺過來,疑惑的問“怎麼了”,低頭查看身上有什麼不妥時,她才用一種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你絕對是那個什麼死侍教出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