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讓兩人步履艱難,最終他們還是決定尋找過去試試運氣,一直走得星羅密佈纔看見了山坳中的燈火。
文泰早已背上了渾身乏力的宇文曼,一步一歇的來到了村中。
他們不知道這裡距離伏龍城有多遠,只能保持着一顆警惕的心防止暴露身份。
就這樣文泰敲打了好幾戶人家的大門,但回答他不是粗言粗語地驅趕就是毫無音訊的等待。
在多次的嘗試後終於有一扇木門警惕的開啓了一條縫,門縫內一隻眼睛和小半張臉警惕的看着他.
文泰帶着笑容說着“大哥,能否借宿一夜。”
隨後文泰目光溫柔的掃了一眼宇文曼,她在他背上已經睡着了.
“我們天亮就離開,絕不過多打攪您!”
縫隙裡的眼睛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番,一個身着破爛衣服的男子和背上雖然熟睡卻面容憔悴的女子。
“大哥,聽我說......”
文泰話音未落大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了。
也許關門聲驚動了夢中人,背上的宇文曼傳來了一陣咳嗽。
等到文泰將她放下後,虛弱的身軀依着門框問“阿泰,這是什麼地方?”
文泰右手伸到後背將她扶穩,另一隻手觸摸她滾燙又紅潤的臉頰十分慚愧“對不起曼兒,我即沒有找到大夫也沒有找到借宿之地。”
很快本來關上的木門被打開了,一個因多年勞作而健碩的漢子看着文泰“你娘子什麼病?”
門依然只開啓一個縫隙,漢子緊貼門縫,感覺不這樣做外面兩人就會闖入門來。
文泰看着宇文曼“我...娘子只是不慎落水引起感風。”
壯漢猶豫一會兒後讓開身子說“先進來吧!”
文泰在前面牽着宇文曼剛走進門縫,突然大門關了過來將文泰抵在那裡中間動彈不得“大哥,你在做什麼?”
宇文曼雖然感風而頭昏,但是腦子還不算遲鈍。
她猜測在這深山中能碰上這麼一個村子,那麼這種人十有八九就是土匪。
“大哥,我們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要什麼拿去就好,別傷害我們。”宇文曼主動示弱,打算藉此探個虛實。
漢子不依不饒地說“我又不是強盜,自然不會搶奪你們錢財,但是你包袱裡面是什麼東西?”
聽完兩人終於鬆了口氣,文泰趕忙回答“就是一些破舊衣服。”
“還想騙我,看你們就不像窮人,包袱裡多半是兇器!”
文泰苦惱的說“我們真不是壞人,這把寶劍是祖上傳下來的不敢丟棄,要不我先拿給你看。”
“阿泰不可以...”
宇文曼覺得他不該這麼輕易相信陌生人,何況還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
然而文泰與她截然相反,他總是輕易相信人本善良。
疲憊的身體讓她沒有辦法去夠到“無情”,文泰卻已經把劍遞了進去。
看來這次文泰對了,壯漢拿到劍後打消了顧慮開門讓進了兩人,卻快速的鎖上了大門。
“這把寶劍在你離開之時就還給你!兄弟非常抱歉,陋室狹小不便,我妻子纔有了身孕,還請兩位在柴房委屈一夜。”
文泰謙虛的說“能遮風擋雨就非常感激了,怎敢要求太多。”
宇文曼緊跟着行了個屈膝禮來表示謝意。
壯漢將他們引到柴房後就離開了,文泰趕緊找了些乾草鋪上讓她儘可能舒服的躺下去。
可是宇文曼到是很擔心,她心裡有一點埋怨文泰,他總是那麼輕易相信他人,居然把寶劍隨手就交給他人。
就在這時柴房外響起了敲門聲,文泰請進來後居然是去而復回的壯漢,這時他手裡多了一把草根模樣的東西。
“這村裡沒有大夫,我們山裡人都是自己找草藥,這個東西正好治風寒,拿給你娘子吃吧。”
文泰喜出望外接過來遞給宇文曼,可是她顯得那麼疑惑並不急着伸手去拿。
壯漢看出了她的不信任,在文泰手中順手拿出一根吃掉後說“這不是毒藥,正常人都能隨便吃。”
宇文曼見他吃了也將信將疑接過來嚼了小口,頓時一股清涼感沿着喉嚨直抵肚心。
都說良藥苦口,這“草根”吃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藥物。
壯漢哈哈大笑的說“這叫菩提須,讓你娘子堅持吃上幾根病自然就好了。”
宇文曼被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連忙向他賠不是說“多謝大哥不計前嫌~賜藥。”
壯漢毫不在意的說“沒關係,你們大戶人家總是這麼多疑,我早就習慣了。”
宇文曼聽完不由心裡一驚,趕緊向他追問“我們怎麼會是大戶人家?”
壯漢胸有成竹的說“普通人家要是長得像你這樣,早就被官宦之家搶去做婢女了,所以單憑這一點你們就不是普通人。”
宇文曼順着話題說“大哥如此見多識廣,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壯漢大笑一聲岔開話題“這山裡夜間賊人多,兩位千萬別在村子裡瞎晃悠。”
他隨手把寶劍丟給文泰,等文泰剛接住寶劍,人卻已經走了“保護好你娘子,我先回屋了。”
文泰握劍行禮道“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壯漢邊走邊揮手告辭“免尊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