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會場位於十三區正中央,是十三區佔地最廣、最爲雄偉的建築。魔舞會場整體呈圓形,一週有八根高達百餘丈的石柱排列,石柱上方是一環形石柱環,這並不是作爲裝飾,這八根石柱和石環,未加任何禁制,但通過這種特殊擺列後,力量小於百萬斤是分毫奈何不得它。
因此,魔舞會場這一標誌性地建築得以在一場又一場的區賽中,不被撼動半點。
魔舞會場周邊更是一個同時能夠容納數十萬人的觀衆席,而這僅是普通座位席,有錢有勢者還可買到高等座位席。高等座位席位於魔舞會場上空十數丈處,在那裡又是同時同時能夠容納千數人的座位席,由此可見,區賽賽況的雄偉宏大。
當黎明頂替着柴少來到魔舞會場時,魔舞會場早就是人山人海,吵鬧聲歡呼聲此起披伏,在黎明記憶中,他還從未參加過如此恢弘的盛會。
天生喜好熱鬧的他,頓時便被熱鬧的境況吸引了。
一路上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黎明忙得向每個人點頭致意,但他反應過來,此時的自己頂着是柴少的皮囊,想到那個病秧子如此受歡迎,又不禁好生惱火。
正當黎明懷着複雜地心理來到入場門口時,恰好和徐晨等諸位老師帶領的烈焰學校不期而遇。時過三年,大家無論是外貌還是實力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黎明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此時跟在徐晨等人身後的一行同窗,不少人都已進階體尊境。
“老師。”黎明一時竟忘了自我,朝徐晨迎了上去。
“哼!”徐晨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進入會場。
該死的許仙,不但改變了哥的外貌,就連氣息都隱匿得和那個紫毛病秧子一模一樣,害得哥屢屢碰壁!每當這時,黎明便在心底暗暗詛咒跟在身後的許仙。
“柴少。”見到蔣萌萌迎上來,黎明頓時轉怒爲喜。自這次從柴家後山回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蔣萌萌,見到眼前的人,正如所有第一次見到蔣萌萌的人一樣,黎明頓時愣在了原地,驚爲天人。
“萌萌,你變得好好好......好乖了哦!”
蔣萌萌俏臉一紅,低下頭去:“當着如此多人,你怎麼說這個?”
“這是事實嘛!”見到衆人投來鄙夷的目光,黎明還不知收斂,繼續道,“我說的是事實嘛!你比起三年前......”
黎明驟然住口。
“三年前怎麼了?”蔣萌萌疑問道。
“沒,沒事!”黎明連忙擺手。
“哦。”蔣萌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擡起頭來,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參加區賽了?我以爲以你那......你不會來了呢!”
黎明當然明白蔣萌萌想要說卻沒有說的是那啥,只是當他體會到蔣萌萌對柴少還是有那麼一絲關係,心中怒火就忍不住往外冒。
察覺到柴少不悅的蔣萌萌,關切道:“我......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不關你的事。”黎明隨意地擺了擺手,想起柴少的懇求,便道,“我這次參加區賽,是來奪去前三甲的,並且一定會得到的!”
“哦。”蔣萌萌臉色頓時就暗了下去,拉起跟在身後的楊亞楠便向會場走去。
望着蔣萌萌黯然離去的背影,黎明向跟在身後的許仙問道:“我剛纔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正想着先前徐晨看自己時那種漠然的眼神的許仙,根本不注意到剛纔的情形,甚至沒發現黎明和蔣萌萌說過話,被黎明這樣一問,條件反射下,使勁地點着頭,答道:“嗯嗯,當然了!”
“這樣啊!”黎明神情低落地低下頭去。
便在這時,一隻黑黝黝的手突然搭在黎明肩上,嚇了黎明一大跳。
“你是?”看着眼前這張陌生黝黑的面孔,反應過來的黎明在心底不止一次地謾罵,這柴少怎麼認識的都是一羣亂七八糟的人。
“不記得我啦!”凌雲志有些不悅道,“我託你未婚妻給你帶過話的啦!”
他未婚妻......哦,是柴少的未婚妻,那便是蔣萌萌,這些時日,他幾乎天天和柴少待在一起,可從未見蔣萌萌去過柴家啊!
不想了,反正是柴少的事!不管什麼事,對於他,那都是小事。
當即黎明很是欠揍地笑了笑,道:“哦,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嘛!”
“沒想你還記得我?太好了!”凌雲志一臉激動道,“你剛和你未婚妻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哦!記得,我在決賽場上等着你!”
凌雲志剛說完,從一旁冒出的耀雲天一把揪住凌雲志的耳朵,連忙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凌雲志的師弟,我叫耀雲天!師兄他給您添麻煩了吧!我在這裡代他向您賠不是了!”
說完,耀雲天向凌雲志吼道:“師兄,不是早上剛答應我不會亂跑的嗎?怎麼剛來會場,你又不聽話了?”
“我......”
沒給凌雲志解釋得機會,耀雲天一扯凌雲志耳朵,幾乎是連耳朵帶人拖着離開的:“我們風魔學院要集合了,當時師尊要是再發火,我可承擔不起......”
凌雲志的大名,對於黎明,或許沒聽說過,但對於許仙,卻是如雷貫耳。但令他奇怪的是,據他說知,他家少爺並未和傳聞中的凌雲志有任何交集,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何來記得一說呢?
因爲柴家的特殊地位,所以黎明的座位被安排在高等席位,按照事先安排,柴少屆時也將易容進入會場,只是到這個點了,他還未見到柴少的面容。
大家都知曉柴家和玄火的事,所以明白一點兒事理的人,幾乎都刻意地疏離黎明,又因爲柴家家主柴蒼擎及其族人都未參加此次區賽的原因。高等座位席上,東邊的一面,一時竟然只有黎明和許仙兩人,這讓黎明頓時有了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正當黎明很不適應大家向他投來怪異目光的時候,一個蒼老沙啞的老婦人聲音在黎明耳邊響起:“小夥子,我能不能坐到你的旁邊。”
黎明回過頭去,看見一身穿黑色斗篷,杵着柺杖的老婦人模樣,先是一驚,十三區何時出現這等人物了?然,當他看到一旁打扮得像個花姑娘的男子,頓時就明白了,合着這兩貨是柴少和小五來着。
黎明頓時就噴了出來。
“淡定,要淡定!”坐到一旁的柴少,頭也不回地看着下方的會場,低聲提醒道。
“紫毛,你這副裝扮好有創意!”黎明此時臉上的那個精彩啊,“你再咳嗽兩聲,都可去演金花婆婆了!”
黎明剛一說完,柴少就捂着胸口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嗽完後,柴少道:“金花婆婆是誰?”
黎明忽覺得自己講了一個讓自己都快冷下去的笑話,遂白眼道:“你不認識!”
此時站在會場底下,自剛纔就一直觀察着坐在高等席位上,有說有笑的楊亞楠,一臉詫異地拉過身邊的蔣萌萌,道:“你不覺得今天的柴少有些奇怪嗎?”
正煩惱着等會比賽的蔣萌萌,一臉茫然地看向高等席位,道:“相比起他,我倒覺得他身邊的老婆婆很可疑。”
“我不是說這個。”蔣萌萌道,“你什麼時候見柴少笑過?”
經楊亞楠這樣一提醒,蔣萌萌頓時眼前一亮,道:“對啊!”
“什麼?什麼?”正說着,坐在兩人後邊的錢多多,一邊嚼食着薯片,一邊湊上前來,道,“你們在看什麼?”
“你不發現今天的柴少出奇得奇怪嗎?”楊亞楠隨後應道,“他竟然在笑!”
“那不是黎明嗎?”錢多多一邊繼續嚼食着薯片,一邊幾乎出於本能地隨意說道。
看見兒女疑惑的表情,錢多多解釋道:“你們仔細想一下,我們認識的人中,有誰還能笑得那般猥瑣?”
錢多多話音落下,連他自己都爲自己所說的話語嚇了一大跳。
幾人面面相覷:“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