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遠處空氣中出現的一圈圈漣漪,十三宗門各宗的帶隊人員都趕忙把自己中門參與試練的弟子集合起來,有秩序的按照先前抽籤的結果排好隊,等着空氣中的彩色漣漪穩固下來後,好按秩序進去。
胡月清三人把蒼雲宗參加試練的弟子全部集合好,拍在第六的位置,蒼雲宗前方是一向神秘少出的神機宗參加試練的二十名弟子,後頭跟着的是落英宗的五十名弟子。
胡月清三人一邊把進入碧天仙境特製的令牌挨個發給衆人,一邊不住的叮囑,要把自己的身份令牌放在順手的位置,一旦出現自己應對不了的危險的話,就立刻捏碎令牌,這樣就可以直接被傳送出碧天仙境,雖說會失去試練的機會,但最起碼會抱住性命
只是當胡月清把原屬於之前那名退出的女弟子的令牌遞給雲寒雪的時候,雖然不相信雲寒雪能夠進入,還是忍不住小心慎重的提醒了一翻要小心,要謹慎,一切以性命爲先的話。
只是在轉身的瞬間,胡月清突然有種錯覺,好像自己身邊的雲寒雪根本就不存在似得,無論是她身上的氣息還血氣和力量的波動,胡月清在轉身的瞬間竟然一點兒都沒感覺到
胡月清怪異的扭頭望了雲寒雪,確定雲寒雪正真實的呆在自己面前,暗道一聲自己多心了,只是在轉回頭去的時候,胡月清細細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神識籠罩的蒼雲宗的衆弟子中壓根就沒找到雲寒雪的氣息
胡月清忍不住再次回頭,可是雲寒雪正有些緊張的雙手握在胸前,做祈禱狀,小巧的雙脣正無聲的一張一合,顯然是在緊張的祈禱,美麗的臉龐上也有着緊張的神情。
胡月清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心想蒼雲宗的功法自己都熟悉啊,沒見過有收斂氣息如此之好的功法啊?難不成是老祖宗他們最新推演的?隨即輕鬆的吐了口濁氣,既然雲寒雪有如此高明的斂息之法,就連自己結丹後期的神識探查都能避免的話,那她就算進入碧天仙境,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而且這丫頭的靈覺過人,而且以她的性子也應該會趨吉避凶,倒也不虐在碧天仙境裡遇到危險。更何況她也未必進得了碧天仙境。
胡月清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接着去給別人發身份令牌了。
最後臨近蒼雲宗的人進入的時候,胡月清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叮囑道,“進入碧天仙境後,每個人都是隨即傳送的,進去之後爭取儘快集結。凡是附近百里之內有同門存在的話,你們的身份令牌上都會顯示方位亮點,大家要隨時查看。要是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的話,就快速捏碎令牌,還傳送出來。明白嗎?”小說網不跳字。
“謹遵師叔祖法旨。”衆弟子行禮道。
看着前邊神機宗的最後一名弟子消失在穩定的光幕中後,胡月清便對衆人說道,“行了,一切小心”擺手示意衆人結隊朝光幕進發。
“胡道友,你們蒼雲宗倒是好福氣啊。”神機宗的帶隊長老,眼望着蒼雲宗不停進入光幕的弟子們,語帶羨慕的對胡月清沒頭沒腦的說道。
“南宮道友,這話從何說起?”胡月清奇怪的問道,眼睛望着對方,眼角的餘光去一直在注意雲寒雪的情況,做好了隨時搶回被光幕彈回來的雲寒雪的準備。
畢竟之前從未有過武者進入的記載,所以一旦雲寒雪被彈出來的話,那麼只兩種可能,那就是她是武者,或者是修爲超出了練氣期的限制,無論那個,貌似雲寒雪都佔了。這樣的話,蒼雲宗很有可能會被指責和責問,而云寒雪也未必不會被銘嵐宗的人盯上,或者被歡喜宗的上官銀澤給找上了。
胡月清現下心中很是後悔,不知道之前自己吃錯了什麼藥,非要答應這丫頭給她一次試試的機會。唉,好像就算自己不答應,這丫頭也會自己想法子去試的。
有些苦惱的胡月清眼角專注雲寒雪的同時,仍舊假裝望着神機宗的南宮長風,等着對方的回答。
“呵呵,不可說,不能說。總之,胡道友放心就是了,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南宮長風輕鬆的捋着自己的一尺長的飄逸鬍子,樂呵呵的對胡月清說道,同時一雙眼睛意味深長的望着胡月清。
而此時,雲寒雪已經有些緊張的正擡腳邁進光幕,看到這一幕,胡月清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也顧不上問南宮長風話了。
雲寒雪心下不停的阿米豆腐的祈禱着,同時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把自身的混沌斂息決運轉到極致的極致,深吸一口氣,慷慨赴義一般的擡起了自己的右腳,朝光幕踏去。
就在雲寒雪擡腳的時候,靈獸袋裡的銀狐也是緊張萬分,同時催動秘法,激活了體內的臨時契約圖案,使之轉換成了更加深邃的血契圖案,不停的祈禱着雲寒雪能夠矇混過關,祈禱遮天石真的能夠避過秘境的規則探查。
胡月清身後的另外兩位蒼雲宗的長老,心下也是萬分緊張的觀注着雲寒雪,即期望她能夠進去,也不希望她能進去,總之是矛盾非常,卻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阻止雲寒雪。
因爲已經來不及了,雲寒雪的腳尖已經碰到了平靜如水面,卻光彩豔豔的光幕了
就在雲寒雪的腳尖碰觸到光幕的同時,雲寒雪感覺自己的腳尖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
就在雲寒雪心下一咯噔,暗道完了的時候,雲寒雪就感覺這股排斥之力瞬間傳達到自己的腰部,就在掃過自己丹田的時候,丹田內卻傳來了一股蘊韻的氣息,這股氣息快速的激盪在了自己的周身,那股巨大的排除之力突然消失
同時一股滿含火氣卻又不像是自身的火系法力和武力的力量,同樣從自己的丹田中竄出,沿着皮膚專進緊貼着自己肌膚的遮天石上,緊跟着遮天石上發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波動,覆蓋了雲寒雪的全身。
電光火石之間,遮天石上的波動覆蓋了雲寒雪的全身,原本阻隔雲寒雪的光幕也像是被踢開了大門一般,給雲寒雪放了行。
隨着腳尖再無阻滯的成功沒入光幕,雲寒雪整個人也成功的融進了光幕之中。
本來因爲雲寒雪之前腳尖碰觸光幕出現的短暫停滯,胡月清三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在看到雲寒雪成功的沒入光幕中後,三人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雖然變化只是一閃即逝,可是三人心下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不是說武修壓根進不去嗎?爲嘛雲寒雪能夠成功的進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花眼了?可是結丹期的人還會的花眼的毛病嗎?
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垂垂老矣的將死的結丹期的人,即便是結丹初期的將死之人,也不會出現花眼那麼自己就是沒有看錯了這這這這也太破天荒了吧
心下不知是喜是驚的狂吼了好幾聲,胡月清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假裝專注的看着蒼雲宗的最後一個弟子的身形沒入光幕後,這才一臉平靜的望向旁邊的南宮長風,問道,“南宮道友的話何解?還望詳細告知。”
“福報皆有因,善惡皆有果,因果兩相尋,冥冥有定數。”南宮長風望着胡月清面帶微笑的說道,“風起雨落雲聚散,山挺水流氣長存。呵呵呵,再下此次出來的時候,宗主曾交代給在下一句話,想請胡道友幫忙轉達給貴宗宗主。”
“什麼話?南宮道友直言便是。”對於神機宗的人,任何宗門都不敢怠慢,更何況南宮長風還是神機宗地位顯赫的長老所以雖然不明白南宮長風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對於南宮長風的每句話,胡月清都不敢怠慢,謹記在心。
“一旁敘話可好。”南宮長風微笑着對胡月清說道,同時伸手一引。
想了一下胡月清便點頭同意了,示意身旁的兩個同門先帶着築基期的衆位弟子去一旁休息,自己轉身跟南宮長風去了一旁。
“還請南宮道友賜教。”胡月清慎重的輯首行禮道。
“胡道友不必多禮,你我兩宗本就應相互扶持。此番宗主讓在下請胡道友帶給貴宗主的話便是,‘神機宗願和蒼雲宗結千年之好,相互扶持。’,而且來的時候我家老祖宗也讓胡道友捎話給雲楓前輩,想請雲前輩空閒的時候來我神機山坐坐。”南宮長風真誠的說道。
“話,在下一定帶到。只是,”胡月清疑惑的望着南宮長風,皺着眉頭,誠懇的請教道,“貴宗是不是算到了什麼?而且還和蒼雲宗有關?還請南宮道友予以解惑。”
“唉”南宮長風輕輕的嘆息一聲,略帶無奈的說道,“前些日子宗門的人在每次碧天仙境開啓之前,進行例行卜卦時,隱約算出天機有變,可是整個天機的變化不甚明瞭,而且有部分似乎冥冥中被遮蔽了一般,根本算不出來。”
“後來驚動了更閉關出來的老祖宗,然後他老人家借用通天羅盤算了一卦,到底算出了什麼,老祖宗沒說,只是吩咐宗門的人在這次碧天仙境試練結束後,讓所有有潛力的弟子全部閉關修行,不得隨意外出然後就是老祖宗和宗主分別讓帶話給你們蒼雲宗。”南宮長風說道。
“南宮道友身爲長老,難道一點風聲也沒有得到嗎?哪怕是模糊的?”胡月清有些焦急的問道,**,連神機宗的老祖宗都動用真宗靈寶了,事情還能小了?而且南宮長風話裡話外的意思,貌似卦象和蒼雲宗有關,胡月清如何能不着急蒼雲宗可是自己的家啊
“我只聽我師父無意中提過一句‘風雲將變,天機亦亂’,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南宮長風無能爲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