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寒雪苦惱着該怎樣避過碧天仙境的規則探查,好混進碧天仙境的時候,她腰上彆着的一個靈獸袋袋口閃過一道柔和的光芒,然後一隻銀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出現在雲寒雪的懷裡。
“你怎麼出來了?”雲寒雪收回思緒,伸手輕輕撓着銀狐的脖子,奇怪的小聲問道。
銀狐眯着眼睛,像是很享受雲寒雪的服務一樣,渾身散發着慵懶。
雲寒雪顯然也沒指望它會回答自己,問完就接着思考起了自己的問題,要是自己不能進去的話,就只能提醒大家進入碧天仙境之後儘快的聚集了,期望以數量的優勢來補足武力上的差距了。再不然就是讓信心受挫的人退出這次試練,也可以多保存一些蒼雲宗的弟子,只是這樣的話,退出的這部分人怕是要多花些時間來修補心境上的空缺了,而且有了這次事情,怕是以後晉級的話,也會受到不少的限制。
可是師傅的一堆書裡也沒說有什麼方法可以騙過秘境中的規則的啊?到底要怎麼辦啊?若是混沌斂息決不能騙過碧天仙境的規則探查的話,只怕自己就會被單獨留在傳送陣上,不會像其餘的人都能夠傳送進去,那樣的話,銘嵐宗的人就會知道自己在這兒了。
怕是有很大機率會活着從碧天仙境裡出來的陳奕文因爲會知道,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在試練結束之後,說服銘嵐宗領隊的人對受創較大的蒼雲宗進行劫殺。這種可能性,很大。
“哎喲”正想着問題,雲寒雪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痛,低眉像手上望去,只見手上兩排可愛的牙印,牙印下絲絲的鮮血正不停的往外冒。
雲寒雪不解的望向始作俑者銀狐,不明白好端端的,它爲何會要自己。
“雪兒。”盤坐在雲寒雪左手邊的空,趕緊伸手拿起雲寒雪被咬的左手,怒視着雲寒雪懷裡的銀狐,直接就要把雲寒雪的手上受傷的部位含在嘴裡。
銀狐在咬傷了雲寒雪之後,又在自己的左前爪上咬了一口,也是一口見血,擡頭便看見空執起了雲寒雪受傷的手。
“我沒事兒。”雲寒雪輕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衝空淡然一笑,又重新扭回頭望着朝空呲牙咧嘴的銀狐。
滿含敵意的瞪了對面的空一眼,銀狐直立起來兩隻前爪扒着雲寒雪的左手,銀狐左前爪的傷口正好覆蓋在雲寒雪的左手傷口處,兩者的血液交互在一起。
在雲寒雪和衆人奇怪的目光中,銀狐的嘴無聲的一張一合着,像是在念叨着什麼,同時右前爪在空中劃了一個充滿靈力的奇怪圖案。圖案畫好的瞬間,銀狐的嘴也徹底的閉合上了,然後運進力氣,把右前爪下的圖案使勁的點向兩者接觸的傷口處。
圖案點進去之後,原本透明的圖案,瞬間充滿了一人一狐的血液,被染的血紅,緊跟着微微的紅光一閃,圖案分作兩個,分別順着銀狐和雲寒雪的傷口融進了兩者的體內。
隨着圖案融進體內,雲寒雪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消化了以後,然後奇怪的把銀狐聚到了面前,像是打量陌生者一樣,細細的打量着銀狐,直到銀狐受不了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這才把它放下。
“臨時契約?你小子怎麼想起來跟我籤臨時契約了?”雲寒雪低聲問道,一隻手卡着銀狐的下頜,不讓它掙脫。
“我剛纔感覺到有人釋放殺氣,而且其中一人的氣息還很熟悉,應該是被你毀去過肉身的銘嵐宗那人。”一個充滿磁性的年青男聲在雲寒雪的心底響起。
聽聲音,感覺說話的男生應該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這讓雲寒雪很是吃驚。驚訝的長大嘴巴,直直的望着銀狐睜大的兩隻雙眼,另一隻手奇怪的指着銀狐的鼻子。
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一人一狐着魔似得,在互不對付的大眼瞪小眼。
雖然雲寒雪有過蛋蛋在自己腦海中說話的經歷,可是蛋蛋的聲音就像一個尚未總角的稚童,帶着一股稚嫩的天真和童意,很容易讓雲寒雪能夠自然的接受。
可是,銀狐的聲音確實實打實的青年男子的聲音一瞬間雲寒雪前世聽過的和看過的一些個關於狐狸精的故事,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一股腦的全都從記憶的深處翻騰的出來。
“啊”的一聲尖叫,雲寒雪嫌惡的掐着銀狐的下巴,看也不看的往旁邊一丟,自己閃身躲到了空的背後,後怕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死也不肯擡頭在望銀狐的方向看上一眼,更不去管銀狐被自己丟到了什麼地方。
這一變故,看的衆人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奇怪的望向雲寒雪幾人所在的方向。
可能是因爲雲寒雪的一嗓子太過驚人,就連一向公認脾氣溫和的藍風兒,也忍不住不悅的皺眉望了過來,用眼神警告幾人別再惹事兒,然後望了眼身旁的慕彥,見慕彥並沒有受到影響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在藍風兒周圍聚集的幾個女弟子,都拿手拍着受驚的胸脯,不滿的瞪了幾人一眼。大多數男弟子則是奇怪的望了一眼美的過分的空和正在被空低聲安慰的雲寒雪,然後收回目光,重新開始調息。
盤坐在雲寒雪另一旁的尚興海,更是不明所以的伸手接過了雲寒雪扔過來的銀狐,望了望雲寒雪,又看了看砸進自己懷裡的銀狐。更是無辜的捱了銀狐一爪子,倒黴的看着從自己懷裡跳走的風度翩翩的銀狐。
韓樂苦澀的望了一眼受了驚的雲寒雪,和雲寒雪身旁比她還要美麗幾分的空,心想,也許在雲瀾國雲州的時候,雲寒雪說出要納空爲妃的話,雖然目的是爲了救空,可也未嘗不是命運中的冥冥安排,他們倆也許是最般配的吧。
韓衝拍了拍韓樂的肩膀,嘆息一聲,衝韓樂搖了搖頭。
“我沒事兒。”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韓樂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朝雲寒雪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收回了目光,重新閉目調息,可是原本平靜的心情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韓衝暗歎一聲,跟望過來的林玉峰和林浪、周天三人交換了下眼神,瞄了一眼雲寒雪和空,不無嘆息的收回了目光。
“怎麼了?”不遠處的趙輝走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同時遠處傳來了銘嵐宗等人的嘲笑和諷刺聲。
遠處商量事情的胡月清三人也望了過來,一看是雲寒雪,三人的面色微微一邊,匆忙走了過來。
這幾年,雲寒雪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在蒼雲宗的衆多修仙弟子面前露面,所以這次來的弟子中除了跟雲寒雪接觸過的有限的人員外,其餘的弟子都不怎麼認識她。可是胡月清和另外兩位長老可是見過的,也知道雲寒雪是老祖宗的心頭肉,要不是因爲雲家輩分血脈擺在那兒,怕是雲楓夫婦早就把雲寒雪收在膝下了所以對於雲寒雪的事情,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怎麼回事兒?”胡月清問道。
“你想不想進碧天仙境把銘嵐宗的那小子給徹底解決了?”年青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在雲寒雪心底響起。
剛起身想要回答胡月清問話的雲寒雪,不由的低頭望向地上蹲坐的銀狐,心下直接問道,“你有辦法能夠讓我混進去?”
銀狐只是懶洋洋的站起身來,搖了搖尾巴上沾着的泥土,做好了跳上雲寒雪肩膀的架勢,靜靜的望着雲寒雪,並未答話。
雲寒雪面色有些僵硬的抽動了下嘴角,看着銀狐毫不後退的眼神,頹然敗陣,擡手拍了下朝向銀狐的右肩,然後面色如常的對胡月清三人說道,“沒什麼事兒。是我自己剛纔想起了一些個小時候聽過的嚇人的故事,所以才忍不住……,嘿嘿,沒事了,多謝三位長老關心,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認真的看了雲寒雪的面色一會,又掃了一眼跳到雲寒雪肩上的慵懶銀狐,胡月清三人心下雖然奇怪,可是雲寒雪不想說,三人也不可能逼着她說,只能做吧,叮囑了幾人注意一下,然後又回到剛纔的地方重新商量未完的事情。
打發走了心下同樣存有疑惑的趙輝後,雲寒雪在空和尚興海四人怪異的目光中,沒有一句解釋的重新盤腿做好,銀狐也同樣慵懶的盤臥在了雲寒雪的懷裡。
雲寒雪名義上的僕從,空、尚興海、景林和尹潘四人來回交換着疑惑的目光,老半天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只是判定剛纔肯定是雲寒雪和銀狐之間除了什麼問題,至於是什麼,大家都不知道。最後四人只能是撇撇嘴,留下兩個睜着眼睛看着雲寒雪和銀狐,其餘兩人閉目調息,一會兒再換班。
“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幫我混入碧天仙境?”一盤做好,雲寒雪就閉上眼睛,迫不及待的在心底問向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