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寒雪直直睡到日上三竿,正好趕上大家吃午飯。吃過午飯,就在靜雅閣的院子裡讓人置了一張躺椅,上面鋪上一張雪狼皮褥子,雲寒雪手裡拿着一本書,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錦被,悠閒地曬着太陽,旁邊還放着一張茶几,上面放了八碟子共十六樣點心,還有一壺花茶。看着她那慵懶而又自在,沒心沒肺的樣子,讓衆人很是無語。感情大家擔心來擔心去,好像沒她大姐啥事!
於似乎,林玉峰也趁這難得的空閒時間回了林家大院,李道遠則陪着周天等人逛起了雲州城。
就在衆人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的同時,有一行五人,都身着鑲着金邊的黑袍,一看就是銘嵐宗的弟子,到達了陳星的等人出事的地方。
“尚師兄,看着柴火灰的痕跡,應該是五六天前的吧,你的月牙犬沒搞錯吧?”其中一個男子蹲下身子,扒開被樹葉覆蓋的柴火灰,仔細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尚興海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道,“月牙的追蹤能力你們也見識過,可曾出過錯?大家分開仔細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說着從懷裡取出一隻小巧的似貓卻比貓大,似狗體形卻又嬌小的小動物,額頭上有一個小小的月牙型痕跡,通體雪白,背上肩胛後方有兩個小小的突起的肉疙瘩,這就是尚興海的寵物月牙犬,對氣味特別敏感。
這也是黃欽泉派尚興海這隻小隊來了原因,利用尚興海的月牙犬來鎖定雲軒等人的行蹤,便於追殺、騷擾和伏擊!
其餘四人應了一聲,便四散開來,去周圍查看。
尚興海把手裡的月牙犬放在地上,“嗚嗚”的叫了兩聲,月牙犬跑到尚興海身後,扒開了地上覆蓋的樹葉和灰塵,露出了地面上已經發黑的血跡。
“月牙後退。”吩咐自己寵物的同時,手裡掐了一個駑風決,把地上的樹葉和灰塵一層層慢慢的吹散開來,發現了大量的已經凝結的黑色血痕。
同時其餘四人也都回來了,其中一個去往西邊樹林的人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塊被火燒過的玉佩!
尚興海結果那枚玉佩,仔細看了看,“這是陳星身上的那枚家族玉佩。”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手上被火燒過的玉佩,眼裡閃過一抹擔憂,“看來他們五人應該已經隕落了。”
其餘四人也是看着地上的血跡沉默不語,滿臉凝重。
過了好半晌,其中一人若有所思到,“難道趙輝和林玉峰兩人的隊伍匯合了?”
“那咱們趕緊把這件事情彙報給宗門。蒼雲宗的那幫狗崽子居然不遵守約定,竟然在接到雲寒雪之前對我們的人突然下手。”另一個有些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恨恨的說道,雙眼緊緊的盯着尚興海。
尚興海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蹲在地上不斷查看的,皮膚白皙,長相俊秀的好是文弱書生的青年,開口問道,“空,你的看法那?”
空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瞥了一眼尖嘴猴腮的男子,反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而血跡也比較集中,”指了指地上的血跡,繼續道,“這應該是除了陳星以外其餘四人,被人突然襲擊,在四人未反應過來之前,便被瞬間殺掉了。”
尚興海“哦”了一聲,示意空繼續說,其餘三人也全都凝視着空,期待着他的下文。
空掃視了衆人一眼,繼續道,“有兩種情況可以出現這種現象,其一是動手的人和袁思四人極爲相熟,讓他們四人未做任何防備;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動手的人比他們五個人實力高出太多,在制住他們五人之後,擡手便先殺了袁思四人,把陳星帶到一旁審問或是別的什麼。”
“第一種可能性不大,畢竟陳星也死了。應該是第二種可能還比較可信些。”尚興海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若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動手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哪?”尹潘皺着眉頭提出疑問。
“就是啊,就算趙輝和林玉峰的人在一起,要想留下陳星五人也不可能不經過戰鬥,這就可以排除蒼雲宗的人的嫌疑了。那還有什麼人會對陳星等人下手?”另外一個叫景林的青年說道。
“媽的,肯定是雲軒那個老匹夫幹得了。”尖嘴猴腮的青年,囂張的說道。“畢竟咱們是來殺他親侄女的。”說完還在那罵罵咧咧。
聽了他的話還有那污濁的謾罵聲,讓幾人很是不舒服,眼裡均是閃過一絲厭惡。
“夠了!胡權,你最好還是留點口德吧。再說這件事根本不像是雲軒前輩的行事風格。未必就是雲軒前輩乾的。”尚興海厭惡的看着尖嘴猴腮的青年胡權說道。
“呵,還雲軒前輩,叫的那麼親熱,別以爲大師兄不知道雲軒曾救過你們幾個人的賤命!陳星的死該不會是你們和雲軒那匹夫勾結在一起幹的吧?要知道陳星可是大師兄陳奕文的親弟弟!你們就等着承受大師兄的怒火吧。哈哈。”胡權囂張的說着,同時握在手裡一張傳音符,身形開始爆退。“這次讓你們出來,大師兄就沒打算讓你們幾個再活着回去!哈哈,現在你們有夥同雲軒老狗害死了陳星,你們就等着宗門的追殺令吧。”
胡權的話氣的衆人面色鐵青。就在胡權剛退出十米遠的時候,突然數根紫色的藤條纏迅速住了胡權的雙腳,使得他摔倒在地面上,然後迅速纏滿他的全身,還有一根藤條分出一條枝杈來包纏住了胡權拿着傳音符的手,瞬間撕裂了他手中的傳音符。
“尚師兄,該把這個陳奕文的狗腿子怎麼處理,你決定吧。”空面色陰沉的看着被纏成糉子後還在不斷罵罵咧咧的胡權,隨手操縱着一根藤條分出一個枝杈堵住了他的嘴,衝額頭青筋暴起,面色鐵青,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尚興海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