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岸上,雨生龍之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了地上。
誒?
剛剛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他搖着頭看着周圍圍觀的人。
那些人的注意力卻是不再在河裡的怪獸身上,反而一臉驚恐地盯着他,而且視線不在他的臉上,而是……
低下頭,視線卻是有些模糊,擡起手,發現手上全是鮮紅的液體。
他的手好像是捂着胸口的吧?
那麼就是說這疑似血的痕跡真的就是他身體裡的血液嗎?
震驚不已的表情。
他看着手中的血跡,臉上露出了驚喜,喜悅到了極點的笑容。
“好美……”
捂着鮮血止不住地流着的肚子,白色的襯衫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在血跡的中心有着一個小孔穿透了,以其爲中點,存在他的衣服上盛開了一朵鮮紅的花朵,那在他眼中是絕美的情景。
“是嗎,這可真是注意不到呢……”
身體已經有一些大出血後的出汗,虛弱的症狀了,但是他還是笑着,彷彿理解了什麼終其一生都在探索的事情,臉上盡是滿足。
““燈下黑”這詞說的可真好,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不在其他任何人那裡,就藏在我自己的肚子裡啊。”
感應到自己master狀況的caster悲傷地看着河岸這邊的他。
“龍之介……”
雨生龍之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終於找到啦,讓我找的好苦啊……什麼呀。就在我體內的話。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砰!”
又是一聲槍響。龍之介的腦袋被一陣巨力擊中,整個身體都騰空向後飛去。
直到倒地後,已然沒有了任何動作,但是他的臉上,卻還帶着瘋狂的病態的笑容。
“龍之介,我的master啊,沒想到您竟然會先我而去……但請不必擔心,龍之介。我吉爾?德?萊斯,將會履行同你許下的誓約。”
在怪物的體內,caster忽然收斂起悲傷的姿態,更加瘋狂的高舉起手中的魔導書,大聲地呼喊道。
“龍之介喲,來看吧!看這由我親手獻上的餞別禮,看這最精彩的cool吧!”
河面上的怪物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停滯之後,忽然再次動作了起來,並且這次的動作變得更加的狂亂,暴躁。攻擊的強度和頻率都有了相當程度的提高。
而在一艘遊艇上,衛宮切嗣站了起來。通過通訊器和另一邊的日女對話。
“我剛剛射殺了一個疑似caster的master的人,看來沒殺錯人呢。”
從剛剛那頭怪物的異象就能看出他殺的確實就是目標,衛宮切嗣對於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
“需要我趁着servant們被怪物所拖住的空隙,處理下一個目標嗎?”
“等等,舞彌,那可不單單是一個怪物,而是可以無限再生的不死怪物。看得出來,在自行消失之前它就會爬上岸。要是等它自己開始捕食的話就完蛋了。獲得了新的魔力源後,caster將會一直存在於世間。”
舞彌也是聽出來他的顧慮了,“這樣一來,受害面積也會不斷擴大,甚至可能導致聖盃戰爭的流產。”
“就是如此。”
“可是……該怎麼幹掉這頭不死怪物呢?”
“除了將其一擊消滅之外別無他法。而且必須一擊毀滅全身,不留一絲肉屑。焚燒殆盡。我們需要的不是對人寶具,也不是對軍寶具,而是對城寶具。”
“而saber,正擁有着這樣的對城寶具。只是現在因爲lancer長槍的詛咒而無法使用,這裡就讓我們見識下他們所謂的“騎士精神”吧。”
雖然局面還沒有被掌控,但是衛宮切嗣確信一切都在他的計算當中。
只要一直都堅守着他們所謂的“騎士道”的那兩位英靈不放棄心中的堅持,那麼必然就會按照他所安排的劇本演下去。
那麼,你們會如何迴應他的期待呢?
此時冬木市的三處戰場之上,全都陷入了相當膠着的戰況當中。
其中猶以河面上兩人於caster的戰鬥最爲驚險。
長時間的戰鬥已經大大削減了saber的體力,一個不慎被數條觸手死死困住,幸好rider及時發現趕到救下了她才免於被吞噬的結果。
戰況幾乎已經是一面倒了。
而岸邊焦急等待的衆人都是也發現情況完全不容樂觀。
愛麗絲菲爾看着身旁手持兩把槍的lancer,心中糾結不已。
曾經的saber和lancer對決的時候棋差一招,被他的必滅的黃薔薇寶具所傷,永不消失的詛咒一直都附着在saber的左手上,讓她根本無法發揮自身真正的戰力。
要是saber可以用左手的話……
“喂,saber,這樣下去也沒有進展,暫時先撤退吧?”
“說什麼傻話,必須把它攔在這裡……”
“話雖如此,你不也拿它沒辦法嗎?先暫時撤退,我有個法子。”
聽到他這樣說,saber也無法繼續堅持下去,只得回身撤退。
“大家聽好了,不管之後用什麼策略,都要先爭取到時間我先用【王之軍團】把它拖進去,話雖這麼說,可就算動用我的全部精銳,恐怕也無法消滅這個傢伙。能把它困在固有結界裡阻止前進就已經是極限了。”
“在那之後怎麼辦?”
“不知道。”
“哈!?”
rider嚴肅地說道:“拖進了那麼大一個東西,我的軍團結界恐怕也只能堅持幾分鐘,在這段時間裡,無論如何……英靈們啊,希望你們想出一個能夠取勝的策略。”
“喂,小子,你也留在這兒吧。”
rider把站車上的韋伯拎起來放到地面上,“一旦展開結界,我就無法瞭解外界的情況了,小子,有什麼情況就集中精神召喚我我會派人傳令的。”
全都達成一致之後,rider駕駛着戰車再次奔向了戰場。
而留下來的人,卻都是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戰場上的戰鬥還在繼續,這邊確實陷入了詭異的氣氛當中。
“就算rider給我爭取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出來的話,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說,愛因茲貝倫,你就沒什麼好注意嗎?喂!”
畢竟是和自己一起的rider去拖住怪獸,無故冒這個險,結果卻是無用功的話,韋伯是無法忍受的。
愛麗絲菲爾卻是顯得猶豫不定,深知saber性格的她,很明白如果自己說出來那個辦法的話,會讓saber蒙羞,對她來說肯定是巨大的恥辱。
saber和她的master切嗣已經相當於決裂了,要是再和她之間的關係產生裂痕的話,那麼她想要達成切嗣那無私的偉大願望的夙願就無從談起了。
左右爲難之下,她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
幾乎沒有接觸過現代科技產品的她掏出這個切嗣交給她的緊急聯絡道具,一臉慌張的詢問着,“那個……這個該怎麼用?”
韋伯無語地上前接過電話打開,那頭傳來一個成熟的男子聲音。
“不,我……不是。”
“是嗎,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你是誰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caster弄消失的是你的servant吧?”
“算是吧。”
“我問你,當rider的固有結界解除的時候,能讓裡面的東西落到指定的地點嗎? ”
“某種程度上可以,大概方圓一百米之內應該是可行的。再次出現於外部的時的主導權應該在rider手裡。”
“很好,稍後我會看準時機發射信號彈就把caster釋放到信號的正下方,能做到吧?”
“應該……沒問題吧。”
“還有一件事,幫我轉告在場的lancer。就說“saber的左手有對城寶具”。”
“哈?”
電話那頭忽然掛斷了。
“怎麼了?”
lancer看他通話了那麼久最後卻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叫聲,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韋伯看着他,有些遲疑的說道:“那個人讓我向你傳話……說“saber的左手有對城寶具”什麼的……”
頓時,lancer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而另一邊的saber卻是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lancer看着她,語氣嚴肅的問道:“是這樣嗎?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