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河東獅吼之後聽到兒子的聲音,眼皮啪嗒啪嗒,“小寶兒,怎麼是你接電話?你老爸呢?”
小寶兒表示耳朵受傷了,有小情緒了,“老媽,你吃了什麼,嗓門兒這麼大,小心嚇壞我妹妹。”
臭小子!
“什麼妹妹,不一定呢,別亂叫。”
成功轉移話題,小寶兒把電話給親爹。
三爺接過電話,好聲好氣哄媳婦兒,“誰氣你了?這麼大的脾氣?跟我說說,我幫你出氣。”
一秒鐘變成三好男人的三爺臉上堆滿了笑容,刺激的小寶兒都要以爲親爹人格分裂了,於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當吃瓜羣衆。
同時小寶兒聰明的腦袋瓜也明白了,親爹讓他接電話,絕對不懷好意,哼!壞老爸!
盛夏剛纔脾氣大的比化工廠煙囪的煙霧的賭氣還大,可是一聽到三爺好聽到骨子發軟聲音,氣兒瞬間就蕩然無存,小臉兒上嘩啦啦流淌的都是春潮。
“你說誰欺負我?除了你還有誰?”盛夏嘴巴噘噘,小臉兒上都是幸福的桃紅色。
她其實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想撒撒嬌,淘氣一下,順手撩撩他。
三爺還會不懂她的小心思?
“我自己張嘴,替你打,你聽着……”三爺舉手照着一旁的沙袋錘了一把。
咚!
那一拳用勁兒不小,聽的小寶兒樂的抽抽。
小寶兒豎大拇指,服氣!他貌似又學會了一招。
“別!”
盛夏這下慌了,尼瑪玩兒大了,她怎麼把三爺耿直的本性給忘了!
“纔打一拳,不夠給媳婦兒出氣,我再多打幾拳,打到媳婦兒滿意爲止!”三爺說着就給了一道拳風。
“夠了夠了!出氣了,滿意了!你個笨蛋,我又不是真的讓你打自己,你傻不傻!打壞了不還是我心疼!”
盛夏惱的想抽自己。
三爺笑笑,“不生氣了?不審問我了?”
盛夏咕嚕下牀,去洗手間洗漱,“好了好了,搞到最後反而成我的錯了。你和兒子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儘早回去。”
下午?
盛夏回憶自己的課程,“下午我沒課,我在家等你們。”
“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三爺哄媳婦兒太有成效了,三兩句話搞定。
擠了牙膏,盛夏刷牙,對着鏡子看自己的臉,這才幾天啊,臉都吃圓了,掀開肚皮看看肚子,痛苦的想哭!
“不吃!再吃下去我就成豬了!”
馬甲線都要吃沒了,腹肌也快掛了,她要崛起,崛起!
三爺呵呵笑,“成豬了也不錯,抱着舒服。”
“滾滾滾,兒子在跟前呢,別帶壞孩子。”
嘴巴正經,可是鏡子裡那張笑的得意洋洋的臉騙不過她自己。
“是,馬上滾。”
ok,哄好了。
小寶兒抱着跑步機的把手膜拜親爹,“老爸,我老媽不生氣了?”
三爺撫摸兒子汗涔涔的小臉兒,“學會了?以後就這麼哄你老婆。”
小寶兒大眼睛骨碌碌打轉,“老爸,你還是先教我別的吧。”
……
吃過飯,孕婦盛夏去學校上課,上午只有一節課,但冷正曦第二節還要上課,盛夏便自己讓司機來接。
等待司機的時候,盛夏的手機響了。
白狐的電話,盛夏剛聽到聲音就劃開接聽,迫不及待問,“若初姐,你還在美國嗎?”
白狐坐在窗前,玻璃外是美國夜晚中星空,她手裡夾着一支菸,煙霧在她眼前繚繞,迷濛了視野。
“在。”
“白松的案子處理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進展?”盛夏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緊張的心跳加速。
白狐抽一口煙,“挺好的,很順利,多虧了三爺在國內幫忙,這邊下手方便多了。”
盛夏吁氣,握緊的拳頭終於鬆了鬆,“那就好。我能幫什麼忙,你儘管說。”
白狐頓了頓,她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是她說了,她又猶豫了。
“你說話啊,別沉默,越洋電話那麼貴。”盛夏急了,她怕白狐有難言之隱不好開口。
“盛夏,你能來美國一趟嗎?看看小松,給他點動力。”
“好!”
她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白狐很意外,又驚喜,“真的?你確定你能來?”
“那有什麼難的?我給軍區打個報告,讓三爺幫我走個後門拿到通行證,飛到美國也就十幾個小時而已,反正我沒事兒幹。”
“太好了盛夏,我在美國等你。”
盛夏嘴巴上說的輕鬆,可是真要讓現役軍人出國,只怕不容易,搞不好又要讓三爺違法紀律了。
靠,怎麼嘴巴那麼快。
忐忑着,期待着,終於等到了下午。
吃過晚飯,睡了午覺,做了點運動,下午三點。
望夫石蘇盛夏終於終於看到了三爺的車,小妞兒丟開抱着一溜煙跑到別墅門口,揮舞着手臂笑成了傻缺。
“這裡這裡!”
坐在副駕駛的小寶兒捂臉,“老爸,你管管你媳婦兒吧,太不注意形象了。”
三爺卻看得興致盎然,“兒子,這個你就不懂了,自然最美,本真最美。”
呃……
三爺長腿交替邁步,三步並作兩步,眨眼功夫身影已經覆蓋了盛夏的身板兒,“外面冷,怎麼不在裡面等?”
盛夏旁若無兒子的環住三爺的腰,將自己的擠到三爺的臂彎,“你才走一個晚上,我跟八年沒見到你似的,想你了。”
小寶兒很有眼力見的趕緊溜了。
三爺指腹摩挲盛夏的嘴角,附身親了親她的瑩潤脣瓣,“這麼想我?”
盛夏巴巴點頭,“嗯!想,可想可想了!”
“有多想?”三爺大手圈住她的腰肢,掌心箍她的腰圍,不安分的隔着衣服點點她後面的癢癢肉。
盛夏被他簡單的幾個動作撩的呼吸漸沉,“想……咬你。”
三爺高大的身軀配合的彎了一截,鼻子抵住她的鼻尖,嘴巴的熱氣呼在她臉上,“咬哪兒?”
你大爺!
盛夏小小的舌頭緩緩滑出一小段兒,靈巧的舌尖頂頂他的嘴巴,“這裡。”
三爺後背一僵硬,邪火蹭的灌滿了,被她隨意點燃,脹痛的膨着。
三爺往她身邊兒靠近幾公分,用自己滾燙的……
“這裡呢?”
盛夏一個戰慄,那蝕骨的滋味清晰到嘩啦啦熱血沸騰,小妞兒咕嘟咕嘟咽口水,“三爺,咱們家門還沒進呢。”
你特麼居然都這樣了!
三爺又貼緊幾公分,如果不是隔着衣料,只怕他已經佔領堡壘,“我想先進這個門。”
靠靠靠!
臉皮厚如盛夏同志,也扛不住了!
“呵呵呵呵,老公,還是先進來吧,好事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三爺撩的差不多了,怕再下去自己要原地爆炸,“傻樣兒,我還能真吃了你?”
他摸摸她的肚子。
盛夏腦袋嘩啦開竅了,“靠!我把這茬給忘了!”
把盛夏橫腰抱起,又不老實的趁機親了她好幾次,這才放在沙發上。
“我去樓上洗個澡。”三爺聲音粗啞,鬆開盛夏的瞬間,才提上一口氣兒。
盛夏納悶兒,“洗什麼澡?又不是夏天。”
三爺黑着臉,“老子去敗火。”
盛夏眼睛壞壞的往下瞄,然後抱着靠枕呱呱呱,“去吧去吧,多衝一會兒!”
三爺鬱悶的站在冷水淋雨頭下面,無可奈何的看着腹下的小夥計,自己笑了。
冷夜宸啊冷夜宸,你的定力呢?
許久不佔葷腥,對三爺這樣正常的超越正常程度的男人來說,實在太特孃的煎熬。
忍着額頭暴跳的衝動,三爺單手下滑,準備內部問題內部解決。
手剛剛——
“三叔兒……”
清凌凌脆生生又嬌嫩的一聲呼喊,令三爺的動作戛然而止!
草!
草!
草!
幾次三番,要弄死他!
三爺故作鎮定的繼續沖洗,“什麼事?”
盛夏從外面探進來一磕腦袋,小臉兒紅撲撲的,“三叔兒啊,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三爺背對着她,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某個地方的狼狽,更怕自己嚇到她。
挺拔的脊背流淌冷水,塊塊分明的肌肉簡直就是招魂兒幡。
“三叔兒,白狐給我打電話了。”盛夏手指頭扣門縫兒,篤篤篤,啄木鳥鑿樹幹似的。
三爺手背隨意摩擦身軀,“嗯?”
盛夏咳了咳,“白耗子的事兒……”
“所以呢?”三爺只想讓煽風點火的妞兒趕緊走,不然他真不敢保證再聽到她軟乎乎的聲音會不會禽獸不如!
盛夏偷看三爺的背影,心裡暗戳戳聯想三爺前面是啥樣的風光,嘿嘿嘿……
“我想去美國陪一下白狐,她最近心理壓力太大了,程副官不方便去,我是她的戰友、閨蜜,不忍心讓她一個人擔着。”
迂迴戰術,穩住穩住。
三爺心裡鏡子似的透明,陪白狐?
小妮子心裡幾根線兒幾道彎他不知道?
“你想見白松?”
冷水也緩衝不了三爺燃燒的滾燙,尤其是火炭發源地,一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
盛夏傻笑,“所以?你的意思呢?”
三爺勾勾脣,“可以。”
“真的!蟹蟹老公!!老公你最好了……”
“但是,有個條件。”三爺強壓火氣,微笑誘導。
“什……麼?”
盛夏不祥的預感到了……
三爺慢慢轉過身,“幫我。”
盛夏眼珠子呼哧飛了,“幫……幫……幫你?這……這個……太……”
“還想不想去美國?”
三爺魅惑的目光,微蕩的脣,拼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邀約。
盛夏嗷嗷嗷叫喚,“怎……怎麼幫啊?它都那樣了!”
三爺牽她的手兒,按住那灼燙,“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