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鷹隼眯了眯,但是沒有發脾氣,還是節操大好的勾着薄脣道,“不能走?能不能跳?”
盛夏懵逼一秒鐘,緊了緊包在身上的大衣,“跳?”
三爺頷首,“我抱着小寶兒,不自己跳上來我怎麼揹你?”
噶?
這個意思啊?
“能啊!能跳很高呢!”她笑嘻嘻的颳了自己的鼻樑,自我寵愛了一下,以示獎勵。
三爺微微把高大挺拔的身軀放低一下,“上來吧。”
盛夏癡癡看着三爺彎下的腰,尼瑪,長得帥就是好,坐立起行都好看。
忍着某個地方的不舒適,妞兒腳步一彈,腿兒靈活的纏住了三爺的腰肢,兩條手臂扣緊了三爺的脖子,整個人妥妥的掛在了三爺的背上。
於是乎……剛剛殺了不知道多少特工的三爺走出槍林彈雨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從一個威武霸氣的戰神,華麗變身成了俯首甘爲孺子的十三孝好男友!
立場好不堅定。
盛夏貪婪的貼着他的後背,下巴汲取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從拼命十三娘變身成了小迷妹,哪兒還有半點面對k的時候兇悍霸道的樣兒啊,人家現在是個軟妹子,都要無骨了。
三爺前面雙手抱着昏迷的小寶兒,後面揹着耍賴的小寶兒他娘,魁梧的身軀……負重好大。
盛夏很享受他的寵愛,她愛死他在霸道之後的溫柔,他可以對任何人牛叉哄哄,但是對她,他永遠都有可以挖掘的好脾氣。
盛夏很幸福,特別的,非常的。
“三叔兒,你怎麼想到用毒的?”而且剛纔居然輕鬆就把人給撂倒了?意料之外!
但是她驚喜!喜歡!
智取,牛掰。
三爺步伐沒有因爲負重而放慢,走的很穩,“你提醒過我,k是用毒高手,我出發的時候就準備好了,無色無味,但是需要近距離接觸才能放毒。”
盛夏細思極恐!
“剛纔萬一你被他一槍崩了呢!你把槍都放地上了,你就不怕他突然下手?!
“事實上,他沒有。”
嘖嘖,好自戀!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動手?據我說知,k可是有原則的人,他沒人性的時候,簡直不是人!”
三爺呵了一聲輕笑,“別人或許不行,但是老子可以。”
“爲什麼?”真心,她想知道訣竅,以後可以照搬來用的嘛!
三爺勾脣,笑的很恣意,“主要看氣質。”
盛夏:“……”
頓失滔滔!無言以對!
你贏了!
飛鷹的戰士們結束抗爭,一個個累成狗掐腰休息,遠遠的看到三爺……
砰砰砰!!
下巴特麼的全磕下來了!
這尼瑪啥情況?三爺剛纔去的時候……不是醬紫的。
如今作訓服脫了,武裝帶解了,步槍不見了,懷裡多了個孩子,後背爬了個女人。
他們看到了什麼?
誰來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
寵盛夏,疼盛夏……寵的沒邊兒了。
得,未來的大嫂已經無證駕駛,提前上位。
“隊長!”
“隊長!”
一幫子齊刷刷敬禮。
三爺頷首,冰着張帥臉,壓根不覺自己的造型多麼地違和,“傷亡情況怎麼樣?”
“報告,沒有死亡,但是……咱們這次的傷員不少,重傷五個,030的一條腿中了彈,子彈有毒……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其他的兄弟,有的傷了胳膊,有的傷了頭。”
030?
三爺聲線低沉了不少,“中毒先別怕,既然活捉了k,就能找到解藥,先讓衛生隊過來救援,儘量保住他的腿。”
“是!”
王天星從一大片戰火中走來,手裡拎着武器裝備,身上的作訓服早已經分辨不出顏色。
王天星擦了擦臉上的污泥,“隊長。”
三爺頷首,沒廢話,“直升機到了嗎?”
“馬上就到,一架醫療專用機,一架空的直升飛機,還有隊長的專機,大概十分鐘後就能抵達。”王天星氣喘的厲害,剛纔吸入了不少炮灰,嗓子也乾澀的難受。
惡戰啊!
回想起來都有點心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下來的,但是好在,挺住了,而且他們贏了!
以少勝多的經歷,對飛鷹的人來說是常事兒,今晚嘛,勝的更漂亮!
三爺瞭然,冷硬的表情舒展了一絲弧線,結束了,兄弟們也應該放鬆一下了,“受傷人員先上飛機,馬上送回京都救治。”
“是!”
王天星領命完畢,好似沒看到盛夏一般,轉身就去幫助傷員了。
其實不是沒看到,而是有時候,做人難得糊塗,太清醒了傷人傷己,不如糊塗一些,對彼此都好。
盛夏裝暈倒,確認王天星沒事,她就放心了。
直升飛機很快飛來,按照三爺的指示,傷員上了醫護飛機,其餘的人上了空的飛機。
但是……作爲飛鷹一把手,鼎鼎冷三爺,一向享受特殊待遇的。
所以,三爺和盛夏記憶小寶兒,乘坐的是一家vip專屬直升機。
總部對他們這次反恐實戰的結果,十分滿意,滿意的不能再滿意,就差沒派遣一個文工團路上唱歌跳舞助興了。
陳震廷大手一揮,當下就給三爺記了大功。
這會兒呢,直升機上,氣氛有點尷尬。
盛夏衣服有點……那個啥,實在有傷風雅。
小寶兒躺在軟墊子上,三爺的專屬軍醫正在給小寶兒治療,盛夏和三爺幫不上忙,大眼瞪大眼。
“哪兒受傷了?”三爺憋了半天,憋了個問題。
爲啥呢?因爲三爺特喵的是個男人,盛夏如今性感的衣着他想流鼻血。
盛夏抖擻一下精神,“嗯……有傷。傷的……不大方便。”
臉往外看,外面是萬里霞光,風雲轉變,東方的魚肚白越來越亮,刺破了雲層的朝陽,明晃晃的灑在女人的側臉上。
那一刻,是揉碎的鑽石鑲嵌了她的眉目和紅脣,一絲一毫,美不勝收。
三爺看的有些呆了,經歷過戰火硝煙,才能品出火鳳的傲然,他的火鳳,或許不適合養在深閨人未識,她更適合不破樓蘭終不還。
“不方便?再不方便,還能比……你高三被車撞的那次不方便?”三爺面不改色,回首往事,那個勁兒,簡直醉了。
盛夏暗罵臥槽,陳芝麻爛穀子,還記得呢!
高三那會兒,她被自行車座椅傷到了那裡,今天……傷的位置……也是那裡。
尼瑪,傷口真會選地方。
盛夏梗着脖子,“噢……今天跟當年,傷口狹路相逢了。你……懂得。”
三爺操了個罵字,“怎麼不早說?!”
盛夏咧嘴,“說什麼?當着一羣老爺們,告訴你……我傷到那兒了!呵呵,別逗了,反正……挺疼的,不然我剛纔也不會讓你揹我的,真以爲我秀恩愛呢?”
瑪德!
三爺真以爲她秀恩愛的!
三爺主動坐過去,機艙內還有別人,下手不方便,只好瞅一眼,“能不能忍住?不能忍吱聲,我讓他們閉上眼,幫你查查。”
“你可拉倒吧!此地無銀三百兩,丟人。”盛夏的老臉……咳咳,當着兒子呢。
盛夏看看兒子,“醫生,他怎麼樣了?”
“孩子被踢的不輕,肚子上有淤青,裡面的器官暫時判斷不出,心臟沒事,脾胃應該也沒事,回去做個x光檢查檢查小腸,怕手裡過猛損傷到小腸。沒有性命危險,你別擔心,這孩子意志力很頑強呢。”
“嗯。辛苦你了。”
盛夏臉一耷拉,想想小寶兒的過去,自己的過去,盛夏心裡五味雜陳,他們都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人,哪裡敢想承蒙三爺今日的寵愛?
三爺心疼小寶,更心疼盛夏,“孩子會沒事,現在最要緊的是你,有多疼,要不要先吃點吃疼藥?”
“不用,但是……三叔兒,你還記得上次我問醫生什麼問題嗎?”
撩,繼續撩,考驗記憶的時候到了。
三爺搓搓她的腦袋,“嗯,你問醫生還能不能生孩子。”
“嘿嘿!你還記得啊!那,這次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了呢?你會怎麼做?”盛夏水霧濛濛的眼睛,映射了東方的光芒,亮堂堂的。
“你喜歡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三爺被晨光包裹在金色的光圈內,一身的金邊兒,好看的移不開眼睛。
你大爺的!
此做,非彼做!!
一腦子黃色廢料!大流氓!!
“好了,不能生就不生,你好好的就行。”
看她噘嘴,三爺又抓着她的小手兒補充一句。
她甜甜蜜蜜笑了。
——
人間最美的事,大抵就是風停雨住,天空放晴,張開眼睛可以看到流雲繾綣。
沒錯,盛夏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時刻。
飛機抵達京都,太陽已經穿越了霧霾沉沉的烏雲,好天氣,好風光。
醫護人員把小寶兒抱上擔架去做檢查,三爺則抱着盛夏走下雲梯,在一羣迎接的領導面前,旁若無人的抱着盛夏,徑直走去了醫護專用車。
領導們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剛纔看到的……啥情況?
盛夏是被三爺全程抱着進醫院的,來往的醫生護士沒一個敢造次,集體給三爺讓路,好傢伙,啥叫氣場,啥叫秒殺,啥叫太子爺!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京都限量款冷三爺,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限量款三爺把盛夏放倒在病牀上,啪嗒關上了房門,高大的身軀凝視衣衫凋零的小丫頭,“我先替你檢查。”
盛夏:“……”吞口水!
“三叔兒,你不是醫生,看了也看不好,還是讓醫生來吧,女醫生……”
三爺纔不搭理她那麼多,大手嘩啦退下她的破布條,“女醫生?誰說女的就不能對女的有想法?”
臥槽!
“三爺,你的三觀呢?猥瑣!”
三爺嗖嗖給她拔乾淨,“三觀?老子三觀五年前就被你毀了!”
“額……臣妾冤枉。“嘎嘎嘎嘎!
“呵!朕看你是早有預謀!”
“啊!”
三爺忽地欺身吻住了她的粉脣,吃了一口,有血腥味兒,“嘴巴怎麼了?”
盛夏顧左右而言他,“額……k……”
注意三爺的眼神兒,有殺氣!
“他吻你?”
盛夏:“……啊,其實……是咬我。”
“操!!”
“啊!!你又幹嘛?!
“老子咬回來!”
“唔!!不帶這樣的!咬回來,應該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