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楊祿帶着江曉桐光顧一番學校。
此舉引來無數花癡少女的羨慕嫉妒。
江曉桐今天穿得太過學生模樣了。這身打扮真的很青春,讓28歲的她看着就是個20歲的大學生。男神教授帶着個‘女學生’學校裡到處逛,可想而知一些喜歡想入非非的人是什麼反應。那可是好奇得很。
江曉桐都能聽見後買呢議論紛紛。
‘那女生是誰?楊教授幹嘛陪着她’
‘楊教授不會是因爲這女的和女朋友分手的吧’
‘別瞎說。這女很普通啊,楊教授看上她了’
‘哎,這女是不是我們學校,教授泡了外面的妹子啊’
‘教授不會是被女友傷透,品味下降了吧’
‘你說什麼呢?他不是和高敏學姐好好的嗎?’
高敏這個名字隨着一系列的好奇蜚語,再一次傳入江曉桐的耳朵裡。
······
“魏老師,我們沒談戀愛!真的”江曉桐抓着班主任老師的手說到。
“曉桐,老師相信你。可是校領導不相信啊?你和楊祿已經上學校戀愛的黑名單了,那可是學校的死亡名單!”魏老師輕拍着江曉桐的說,像媽媽一樣溫暖。
“到底誰去告的密?胡說八道。我和在中學做三年的同桌,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沒有他的幫助,我也考不上九中。現在也是,我們只是經常在一起學習。”江曉桐含淚委屈的說到。
班主任魏老師看着這個剛剛失去父母的女孩,想着可能就要因爲戀愛問題遭受學校處分了,心裡也十分不忍。但還是語重心長的說到“曉桐啊!不管是誰告的密。你和楊祿都太親近了。飯堂、圖書館、上下學,還有陪你一起跑完比賽、揹你穿過操場,這些學校的人都看在眼裡。只要你們有戀愛的傳聞一出,全校都會相信的。而且因爲黑名單的事,楊祿的媽媽是不是已經找過你了?曉桐,現在你們倆就該離得遠遠的、避嫌纔對。”
江曉桐放下拉着魏老師的手,頭也低了下來。江曉桐知道在九中,學生談戀愛是敗壞風氣的行爲,九中有明文的校規規定不許學生談戀愛,一旦被抓到或是上九中戀愛黑名單,就如同‘死罪’,會遭受到處分!處分會以其他名義記錄在檔案裡。雖然也有家長對此舉動頗有微詞,但是想想戀愛能夠影響學生心思,影響到學習,就是默認了學校的做法。九中對於打壓學生戀愛問題從此異常高調。
戀愛黑名單!九中的少男少女害怕的東西。上這個名單的是拆一對是一對。現在她和楊祿都上這個黑名單。江曉桐不想辯解,她不知道楊祿的心思,可是她知道自己心思,要說學校的老師冤枉她也不對,因爲她喜歡楊祿。楊祿喜不喜歡她,她不清楚。
魏老師見江曉桐一直不說話“曉桐,我建議你像劉蓓蓓一樣轉學?”
“什麼?老師,我真沒談戀愛!”江曉桐不解叫到。劉蓓蓓之所以轉學是因爲她也上了九中黑名單,並且還大方承認,爲此還得了個大過的處分。
“曉桐,你
不明白嗎?現在已無關你們談不談戀愛啦?忘了劉蓓蓓和王飛了嗎?他們僅僅只是承認相互喜歡、彼此有好感。就被學校處分了。爲此王飛能讓劉蓓蓓能夠撤銷處分主動提出轉學,而劉蓓蓓因爲這個轉的學。曉桐,九中是個以成績論英雄的地方。楊祿全校第一,你全校250名。學校會保一個全校第一名,但不會保一個全校250名,這是現實問題。你難道不喜歡楊祿嗎?”魏老師的現實有直接。
江曉桐一時啞口無言!‘你難道不喜歡楊祿嗎?’——江曉桐不否認。江曉桐明白第一名和第二百五十名之間差得不止是那249個人,差得還是世俗的排名,還有現實人們更喜歡第一名的態度。在以前從未排名這般難受,來到九中也許就是個錯誤,這裡是一個把排名、成績看似生命的地方。九中是一個江曉桐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卑的地方——因爲成績。
“魏老師不轉學不行嗎?”江曉桐心中有些妥協。
“老師希望你轉學,除了因爲那份黑名單。還有因爲你,曉桐九中氛圍太不適合你,老師看過你寫的文章,如果在九中待下去,你會變得機械的。還有你們家那位花老先生找過我,希望你也能轉學到那裡。好好考慮,這是對你和楊祿都好的決定。”
“魏老師,就我要轉學嗎?楊祿不能轉學嗎?”江曉桐哭了。
“曉桐,學校不會放他的。他媽媽已經像學校保證過了,今後都不會讓他接觸你了。”魏老師安撫着江曉桐說到。但這席話更讓江曉桐難受了。
原來是這樣,是這樣。纔不理我了,原來媽媽要你不理我是吧!楊祿。我在你心中什麼都不是是吧?你媽媽一句話你就不理我了。江曉桐心中一陣酸楚。
江曉桐說到“老師我會考慮的。”說完江曉桐擦乾淚水,轉身就走了。
在拐角聽到的高敏,急忙躲閃。可是卻和江曉桐撞了個滿懷。
高敏看見江曉桐這樣,沒敢正視她。
江曉桐也冷冷看着她,自從父母去世後,高敏一次都沒有找過江曉桐,一次都沒有給我江曉桐安慰。江曉桐覺得就像她身邊沒有過這個朋友,‘她’消失得無影無蹤。處理好父母后事後,高敏也是一直躲着她。只有楊祿一直陪着失去父母的江曉桐,爲她補習落下的功課,爲哭泣的她擦淚。而高敏,這個與她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的朋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沉默、消失了。變了。
“曉桐?我要去廁所,來不及了。”高敏要走。
江曉桐一把拉住高敏說到“高敏幫我轉告楊祿,我今天晚上下自習後在操場等他,有事說。”現在的高敏和楊祿都是九中金牌一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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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祿啊!哦知道了。”高敏說完就走了。
江曉桐難受的流下眼淚,嘴裡罵道“死丫頭,我是鬼嗎?爲什麼這樣對我?”
江曉桐自習請了假沒有去上。魏老師很人性化的,批准了。在白天那番話後,魏老師知道自己說得太直接了。魏老師是個對九中很多條規不滿的老師,是個深受學生喜歡的老師。雖然她說話直白傷人,可是對學生
是真好,是個能爲學生和校領導對着幹的老師。江曉桐明白,若不是事情真的嚴重,魏老師是不會和她說這些的。
江曉桐用一個晚自習的時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今晚必須得到答案!如果楊祿是喜歡自己的,那麼她願意爲他在這個魔鬼高中堅持;如果他不喜歡自己,那麼她不會再在這裡堅持了!
已經是秋天了,操場的秋風吹得人瑟瑟發抖。江曉桐等了很久,都沒人來。自習已經下了。怎麼還不來,教室到操場最多分鐘;回宿舍放東西在到操場最多10分鐘。可是已經過去快半小時了,再過半小時,宿舍就要門禁了。
江曉桐看看天空的北斗星,問了句“他會來的對吧!”
“曉桐”
江曉桐看去,來人那是高敏。
高敏拿着手電筒,看着江曉桐。
“怎麼是你?楊祿呢?”江曉桐說。
“他不會來了。”高敏認真說到。
“你沒告訴他嗎?”
“告訴了。”
“那他怎麼不來?”
“因爲他不想來。怕影響學習。”高敏說到。
“影響學習!”江曉桐一臉難受。
“是的。”高敏看着江曉桐,沉默了會繼續說“我今天聽到你和魏老師說的了。我轉告你話的時候,也把你喜歡他的事和他說了。他說他更不應該來了。他還說他對你不是那種心思。”高敏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江曉桐心上。
“不可能!你胡說,我要去找他。”江曉桐難受的叫到。
高敏接着說“不可能怎麼不可能!不是現在都不理你了嗎?要是喜歡就該像王飛對劉蓓蓓那樣勇敢。怕影響學習都不理你的怎麼會是喜歡。喜歡一個人就該奮不顧身!不是嗎?”
“他?我?”江曉桐不確定了。她很猶疑,她一直都不確定,楊祿對她的感覺是什麼?是像她一樣是女孩子對男孩子的喜歡?還是對同學的友愛?她眼中的楊祿都是溫暖的!
高敏緊接着說了“他還說了以前就是覺得你挺逗的,又同桌三年。又吃了你那麼多白煮蛋。纔會和做朋友。上高中也就是覺得大家都是一箇中學畢業的,自然要照顧多一點。現在你喜歡他,他覺得很無措。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這是他原話,他說面對女孩子說這麼直白的話,他說不出。他讓我轉告你”
“你憑什麼轉告?他爲什麼不自己說?爲什麼?”高敏的話像利劍一般讓江曉桐難受得大叫發問。
“爲什麼不可以我來說?他喜歡的是我。他和說了。明白了嗎?”高敏。
“你?”江曉桐的心撕拉的疼。
“我、我不喜歡你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爲你做講義,也不喜歡你去找他。因爲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所以他才讓我來說的。你以後別找他了。還有你們上黑名單是我告的密!因爲太討厭了,看見你們在一起太討厭了!我不喜歡你們總是在一起!是朋友也不行!”高敏說完轉身走。
······
那一夜江曉桐第一次感受到了友情脆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