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無恥禽.獸
?她只能隱約的看到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在閃,身下好像有一股暖流涌出沁溼了她的身體和身下的布藝沙發……?
她感覺自己的小腹內絞痛一片,在他身邊那麼長的時間,對他了解的比對自己還要清楚透徹,他在牀.上一向強勢,那時候自己委婉承歡小心翼翼的迎合,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受不住,更不要說是現在,她抗拒他都抗拒到了骨子裡。?
他自是也感覺到了那滾燙的溼熱,卻是越發的興奮起來,繃緊的手臂肌肉結實,圓潤的汗珠從他的鬢髮中滑下滴落在她的胸口,卻是更添性感。?
他乾脆擡起手,又折了她的雙腿緊緊的壓在胸前狠狠的進出,小蔓疼的臉都白了,嘴脣也沒了顏色,她好似在哆嗦着含混不清的哀求……?
秦慕之卻是冷笑一聲,雙瞳緊緊盯着她痛楚不堪緊皺的小臉,邪佞的啞着聲音開口:“不是對我沒感覺麼?長安……我就知道……六年前我們那麼和.諧,現在你會對我沒感覺?嗯……”?
他哧然的冷笑,低沉的笑聲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小蔓混混沌沌的閉了眼睛,滿是青紫淤痕的身體被他撞的上上下下的搖擺,入目那旖旎的風景,讓秦慕之更加的亢奮,卻終究在內心深處還是憐惜她,他由着性子狠狠大動了幾次,這才酣暢淋漓的發泄出來……?
他重重的嘆息一聲,那聲音中卻含着愉悅的滿足,這些天他一直都住在莫子蘭那裡,可是除卻第一天晚上,他咋燥怒之下有些失控,放縱自己讓莫子蘭用口給他做了一次之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對小蔓的渴望一直都在他的心底縈繞,他對別的女人,提不出多餘的興趣。?
小蔓卻已經昏厥了過去,白皙瘦弱的大腿根部沾染着鮮紅的鮮血,那鮮血又染紅身下乳白色的沙發,觸目驚心的一片,但秦慕之卻並沒有看到……?
他低下頭,在她嬌嫩的下巴那裡輕輕咬了一下,望着她昏厥過去卻依舊緊皺眉心的神情,不由蹙眉:“怎麼就這麼嬌弱?”?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是沒這麼瘋狂過,甚至有時候一個晚上還要折騰她三四次,她雖是嬌弱不堪,卻也不像這次這樣,臉白的嚇人,竟是昏厥了過去。?
秦慕之伏在她身上平息了一陣心跳,這才緩緩的退出她的身體,他剛一動,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她的身體內又是一股滾燙涌出,而空氣中卻已經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秦慕之只覺得眉心一陣狂跳,心一個勁兒的突突跳着直往下沉,甚至太陽穴那裡都在一抽一抽的疼,他覺得眼前有些暈眩,他甚至不敢垂眸看一眼……?
怨不得,她這樣倔強的人到最後都哀求了,可是他竟然,竟然以爲那是她情動的反應……?
秦慕之望着沙發上一團湮開的血紅,額上竟是繃緊了鼓出幾根青筋來,他咬緊了牙關,強忍了心底翻攪的悸動,強自鎮定的抽了一沓紙巾,手指抖的厲害,他試圖給她擦一下,但紙巾很快就溼透了,他又重複了幾次,卻還是止不住她身下的鮮血,他開始有些怕了,傾身過去輕輕拍着她的臉,口中急切的喚她名字:“長安,長安……安安……安安!醒一醒!”?
她卻根本就聽不到,好似魂魄就這樣飄飄搖搖的飛走了一般,她在瀰漫着的濃霧的夢中,隱隱約約的聽到遠處傳來的唱戲的聲音,她不自禁的順着那聲音追過去,前方的黑暗就像是驅不散的怪獸,一直包圍着她……?
可是那聲音漸漸地遠了,她着急起來,飛快的向着那裡跑去,可是夢中的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小丫頭,她怎麼都跑不快,而慢慢的,唱戲的聲音消失了,周圍都是一些熟悉卻又陌生的嘈雜聲……?
“燕聲戲院的老闆和夫人都死了,你們這些年也不能白唱了白乾了對不對?沒了燕老闆,就沒了招牌,依我看,我做主,把這戲園子賣了你們師兄弟分了錢各自謀生去吧……”?
“老闆不在了,還有小小姐啊……”?
“那麼小的孩子能做什麼?能支應門戶?咱們縣裡不是有紅十字會辦的孤兒院嘛,就把她送那裡去好了,我畢竟是燕老闆的遠親,家裡也是閨女兒子一堆,要不然還真捨不得……”?
“燕老闆生前待我們不薄……他剛剛慘死,屍骨未寒,我們就這樣對他女兒,會遭天譴的啊……”?
“怎麼!你心軟啊,要不然你養她!再說了……那孤兒院裡條件不知道有多好……多少人想去還進不去呢,嘖嘖……”?
小小的她聽的雲裡霧裡,卻恍惚的聽着那些人好像在念爸爸的名字,她想跑過去聽個清楚,可是那些人疏忽兒又不見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扭過頭去,看到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站在她的身後,正是她平日一起玩過的一個小女孩兒,她正要高興的過去,那小女孩兒卻是忽然變了臉色,走過來狠狠推了她一把,惡聲惡氣的開口:“我纔是囡囡,你去死吧……”?
“我纔是囡囡,我?
纔是囡囡!”小蔓忽然掙扎着哭喊了起來,秦慕之剛剛胡亂套好了衣服,正試圖給她包好睡袍抱她去醫院,她下面一直在流血,雖然已經不那麼嚇人了,但是卻沒有止住的跡象。?
“怎麼了長安,怎麼了?”秦慕之慌地緊緊抱住她,可是她卻大哭着緊緊揪着他的衣袖,只是迷迷糊糊的大聲重複那句話:“我是囡囡!我纔是囡囡!我是……我是囡囡!”?
秦慕之聽的暈暈乎乎,還以爲是她暈厥過去產生了幻覺看到了囡囡,就抱着她在懷裡輕輕哄着:“好好好,你是囡囡,你是……”?
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蜷縮在他的懷裡抽噎着又昏睡了過去,秦慕之想要輕輕把她放下去拿一條毯子,小蔓卻是忽然揪着他的衣袖:“爸爸,不要走……”?
秦慕之未料到聽到這樣一句話,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掙了幾下,可是她的手指捏着他的衣袖捏的那麼緊,他竟是掙不脫。?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輕手輕腳的把外套脫了下來,小蔓的手指還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時不時的輕輕喚着:“爸爸,爸爸……”?
她自小就是孤兒,雖然有養父母收養,但內心深處,一定還是十分的渴望親生父母的疼愛的吧。?
想到她的身世,不覺心中又升起幾分的垂憐,他總是這麼輕易的失控,失控完又開始自責,他能夠輕易的擺平鄧華,以前身邊的那些情人他也都收拾的服服帖貼,可是面對她,他總是找不到最好的辦法,也說不出最正確的話,做不出,最正確的選擇……?
總是輕易的就憤怒,然後,以傷害她爲結局……?
秦慕之拿了毯子出來,把她仔細的裹了起來,他抱着她正要出去,門鎖窸窣的響,然後顧藝聲手裡提着幾個袋子進來,他一邊低頭拔鑰匙,一邊歡快的開口:“長安,我回來啦,你是不是還在睡懶覺?”?
清越的聲音帶着讓人心曠神怡的溫潤,秦慕之的腳步一頓,抱着小蔓的手卻是更緊的收緊,只那脣邊緩緩的扯出一抹譏誚的冷笑來……?
顧藝聲擡頭的瞬間驟然的怔住,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長身玉立,卻又不顯單薄陰柔,男人味十足,只是站在那裡不發一言,卻自有一種讓人倍感壓抑的不適。?
“這位先生……你……”顧藝聲吃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卻隱隱已經有了猜測,他望到被那個男人抱在懷中的小蔓,不覺眉心微蹙;“您怎麼會來我家的?”?
秦慕之微微一笑,堅毅性感的下頜微微擡起一點,帶着一點桀驁不馴:“我來找我女人。”?
顧藝聲心裡一咯噔,卻還是死死握緊了手指堅定開口:“秦先生是吧,很抱歉,長安不想跟您回去……”?
“她想不想,你怎麼知道?你是她什麼人。”秦慕之一挑眉,裹在黑色大衣下的身體似乎繃緊了一點,就連眼瞳之間都閃過了一抹慍色。?
“我是她師哥,我們認識已經將近八年了,這是長安親口對我說的……”顧藝聲的好修養依舊在發揮作用,秦慕之卻是不屑冷哼一聲,揮手打斷他的話。?
“我沒聽到的,都不做數。”他說完,將昏沉沉的小蔓更緊的抱在懷中,然後就邁步向外走。?
顧藝聲立時攔住他:“秦先生,你不能帶她走……長安不願意回去……”?
秦慕之眉眼不擡,只是步子微頓,聲若止水:“讓開,看在你是長安師哥的面子上,我不難爲你。”?
顧藝聲鼓足了勇氣,站着未動,他定定的望着秦慕之,堅決無比:“秦先生,我不會讓您帶走長安……”?
秦慕之掀起眼簾,忽然一揚脣角冷笑,顧藝聲還沒反應過來,秦慕之卻已經拎着他扔在了沙發上,他狼狽的跌過去,手掌撐在沙發上,觸到一片溼黏,顧藝聲一眼看到那大片的血,竟是驚的臉色發白,他的眼鏡也要掉下來,歪歪扭扭的架在鼻樑上,全身都在顫抖……?
秦慕之不屑的蹙眉,大步的向屋外走去,出了電梯,他立刻抱緊小蔓衝到車邊,一路風馳電掣將她送入了最近的醫院。?
給她看傷的是個老醫生,白花花的頭髮鬍子,看起來慈藹極了,見秦慕之拿了藥過去,也不管他衣着光鮮是個大人物,就劈頭蓋臉的罵他:“本來身子就這樣單薄,嬌弱,你還不知道憐惜一點!好好的姑娘,讓人受這樣的罪,會yin撕裂大出血,裡面也都是傷,外敷內服的藥都按時用按時吃,一個月內不準碰她,半個月後來複診!”?
老醫生唰唰的寫了單子遞過去,秦慕之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也乖乖的不吭聲,拿了醫生列的一項一項的注意事項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道謝,離開。?
不知是不是傷的太重,小蔓出院後的幾天經常昏睡不醒,蕭瀟好幾次來看她,她都渾渾噩噩的,偶爾會精神好一點說上幾句話,但大多時候,她都是沉默不語。?
顧藝聲幾乎每天都要來一趟,但是秦慕之早已交代了人不許放他進去,自從那天秦慕之帶走小蔓,顧藝聲連她一面都沒有見過,他擔心她的傷勢,卻又怎麼都見不到人,從蕭瀟那裡聽來的隻言片語怎麼都不能讓他放心,沒幾天的功夫就憔悴的不成樣子。?
秦慕之讓廚房每天換着花樣的煲補身體補氣血的藥膳或者粥,他也推了公司的事情給東子和喬策,專心的陪着她。?
買了一架新鋼琴回來,就放在她的房間裡,還蒐羅了所有中外知名的歌劇原譜給她,但小蔓卻只是翻了翻,就放在了一邊。?
“蔓蔓……”他不敢再叫她長安,她聽到那個名字就會變臉,他也就遷就她,哄着她,但小蔓卻還是不肯和他說話。?
“你也不能整天躺在牀上,要不,你練會兒琴?我還沒有聽過你彈琴呢……”秦慕之看她靠在那裡臉色蒼白,一整天也不動不說話,就有些發愁。?
小蔓聽得他的話,卻是眼神一跳,一甩手把曲譜摔在地上,反身躺下來拉上被子就矇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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