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殘 無處話淒涼
她愣了一下,然後卻接了過來,從口袋裡摸出五塊錢遞出去。
那老大爺就搖頭:“姑娘,這書現在是十五塊錢。”
她握着書的手忽然就抖了抖,原來,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所有的東西,都變的面目全非。
那封面上的人也變了,成熟,睿智,代替了過去的飛揚和青Chun。
她也變了。
她苦笑,搖搖頭,把書又遞回去:“對不起,我的錢不夠。”
不是她的,不屬於她的,再去留戀,也沒有用了。
她剛纔看到封面上的標題;昔Ri商界精英,化身超級nv乃爸,看商界鐵血大亨秦慕之,英雄怎過“美人”關?
他的大幅照片旁邊,還有小小的幾幅照片,那上面是他的嬌妻愛nv。
一眨眼五年,他們夫妻恩愛,連nv兒都長的這般大了。
她笑了一下,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往上推了推,低着頭快步的向緩緩停住的公交車走去。
等到了她想去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她就在這擠的像是煮餃子一樣的公車上站了四個小時。
她下了車,這城市已經熱鬧了起來,斑馬線那裡站了很多人,她也悄然的站在其中。
旁邊是一個拿着麪包的白領,看了看她,就往一邊挪了挪,不動聲Se的和她拉開了距離。
她看看自己灰撲撲的衣服,淡淡的笑了一下,眼如古井,平靜無波。
紅綠燈悄然的轉變,她隨着人流向馬路對面走,匆匆忙忙的人羣挾裹着她,然後到了對面又四散開來。
她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忽然擡手摸了摸眼角的疤。
指尖繾綣的拂過,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底微微拂過瀲灩的光芒,但只有短暫的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貼着馬路牙子的邊緣緩緩的走,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又穿過一條長滿了茂盛的法國梧桐的長街。
漸漸的眼前就開闊起來,卻已經到了臨近市郊的地方。
看門人從小窗子裡探出頭來,她就低低的說道:“來祭拜親人。”
手裡挎着一個小小的籃子,是簡單的香燭和紙錢,在墓園周圍的小攤販那裡買的。
那人就縮回了頭去,她深深吸一口氣,向墓園中走去。
沿着蜿蜒的小徑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處平緩的矮坡,生着大片大片的蝴蝶蘭。
但花已開到酴醾,凋零也不過就是這幾天。
她的步伐依舊是平穩的,但在走到那蝴蝶蘭花叢前的時候,腳步忽然有了微微的踉蹌。
墓碑換了,從最普通的石碑換成了幾乎沒有瑕疵的漢白玉。
她的身子晃了晃,挎在手臂上的小籃子掉在地上,籃子裡的香燭紙錢紛紛揚揚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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