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不信。
袁洪的身體狀況,絕對不像是那種有重大疾病的人。他這樣身份的人,定期作健康檢查那是肯定的。如果有什麼重大疾病,那肯定會及時救治。
他不是那種在工作崗位上廢寢忘食的好官,他如果健康出現問題,他一定會處理,而不至於會突然暴斃。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死了,確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隱隱有陰謀的味道在裡面。
次日起來,發現羅濤竟然在我家花園的石子小路上跑步。昨天晚上他竟然住在我家。
羅濤看到我,向我跑了過來,“早上好啊,親愛的。”
這話沒法接,我要是也說早上好,那等於是收下了他的那一句親愛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昨天晚上是和申俊一起來的?”
“是啊是啊,一起來的,本來想叫你的,但你睡了,心疼你,所以沒叫醒你,你要是知道我昨天晚上來了,你肯定早就下來見我了吧?”羅濤笑嘻嘻地說。
看來他心情不錯,袁洪的事,對他對我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別貧了,快完吃早餐了。”
“好啊。”羅濤應道,然後又繼續跑步去了。
早餐很豐盛,白粥,煎蛋,咖啡和蟬姐自己烤的麪包,還有小蛋糕。但羅濤卻都不愛吃,他說太餓了,吃這些完全解決不了他的飢餓,他要吃麪。讓蟬姐給他下了一大碗麪,然後一邊喝咖啡,一邊吃麪,真是神奇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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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人終於是死了一個,心情真好。我心情好了,喜歡吃東西。”羅濤自顧念叨着說。
這話也不好接,雖然袁洪死了我也高興,但總覺得羅濤這話太絕太狠。
羅濤擡頭看了看我和申俊,“怎麼,不樂意聽我說的話,難道袁家人不該死嗎?”
“袁洪該死,但也不至於是整個袁家人都該死。這樣說有些極端了。”申俊說。
我點頭贊成。
“好吧,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人是壞人。我就是希望袁家人死,死一個好一個,最好全部都死光。”羅濤又往嘴裡塞一大口麪條。
“我倒不希望袁家人死光,我希望袁家垮了。他們害人的資本不是他們的人,是他們手裡權力和資源。”申俊說。
我又點頭贊同。
“念念你有意思麼,爲什麼申俊說的你都贊同,我說的你都反對,就因爲他是你的老公?”羅濤不樂意了。
我笑,“他是我老公這當然是一個因素,但也還有其他的因素。比如說他說的確實比你客觀在理,你那是被仇恨給衝昏了頭了,說話不客觀。”
“你難道不恨?如果你們的孩子真的在袁家人手裡,你們恨不恨?”羅濤問。
“當然恨,但我也不會咒袁家人都死,好了,我不們不糾結這個問題,羅濤,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申俊說。
“我的目標,就是讓袁家人都死,爲我爸我媽報仇。”羅濤恨聲說。
“我能問一下嗎,令尊大人是因爲什麼事被袁家害的?”申俊問。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等我報了仇了,我會告訴你們的。不是,你問我什麼打算,這是什麼意思?”羅濤說。
“我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姑娘把婚結了?”申俊說。
“我草,你誰啊,還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你又不是我爸,還管我結婚的事。”羅濤罵道。
“快別亂說,你爸早就故去,我纔不要當你老爸。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急什麼。朋友之間相互關心,難道不行嗎?”
“行是行,可是你關心點其他的啊,讓我結婚這算是怎麼回事?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讓結婚了,然後就不和你搶……”
“你打住!”我趕緊喝止羅濤,“你們臭男人之間的話題,不要扯到我身上來啊。”
羅濤得意地大笑,把麪條的湯水喝完,“不扯了,走了,今天心情大好,約個美女游泳去。”
說着眼睛向我瞟了過來,我趕緊說我沒空,我很多工作要做。
“我今天倒是沒什麼事,不如,我陪你去?”申俊說。
“不不不,我嫌棄你。我不要你和我去。如果念念肯陪我去,我那是歡迎,但你嘛,就算了。我對男的沒興趣。”
“可是我也能約到很漂亮的美女哦。”申俊說。
羅濤眼睛一亮,“是嗎?能約幾個?有多漂亮?”
我在旁邊輕咳一聲,示意他們我還在這裡呢,不要完全把我當空氣。
申俊大笑,“我逗你呢,你以爲我真的會和你一起去游泳?我特麼更嫌棄你好不好?滾粗吧。”
“靠。神經病。”羅濤罵道。
這時蟬姐走了過來,一邊收碗,然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蟬姐,你是不是有話想說?”我問蟬姐。
蟬姐說沒有。可是我明明就覺得她有話要說,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就不說了。
“蟬姐,有話你就說唄。沒事兒。”
“就是先生和羅公子都在,我就想問問,最近有沒有老唐的消息?我很久聯繫不上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蟬姐說。
她不提起,我還真是差點忘了有老唐這麼一個人了。老唐離開申家以後,就真是杳無音信了。
我看向羅濤和申俊,希望他們來回答這個問題。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沒有關注老唐,自然也是答不上來的。不過蟬姐的意思,恐怕也是想請他們幫忙打探一下。
“這事我們回頭會幫你問問,現在暫時確實是沒什麼消息。不過老唐是人精,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你放心好了。”申俊應道。
“那就謝謝先生了。也請羅公子幫忙打探一下。”
蟬姐又專門叮囑羅濤,或許在她看來,羅濤調查人方面,更爲專業一些。
“行,這事我會看着辦。”羅濤也應道。
……
次日,媒體正式開始報導袁洪的事,和我們想的不一樣。袁洪的事蹟,被描寫成一個鞠躬盡瘁的幹部倒在崗位上的感人事蹟。之前兩度被雙規的事,卻是隻字不提,好像完全忘了一樣。
這個就很厲害了。明明個大貪,因爲死了,所以就成了好官,而且還是非常好的官,因爲工作太累,倒在崗位上的好官。
錦城幾乎所有的主流媒體,對這件事的論調都幾乎一致,連很多用詞和修飾,都是一致的。這似乎說明,大家報導出來的東西,都是有人統一安排好的。
要說媒體不知道內情,那是扯淡。前一陣袁洪被規的時候,他們也是報導過的。我公佈袁洪囂張錄音的時候,他們也是轉發過的。但突然間集體變調,當真是弔詭的很。
本來袁洪已死,他們如何報導,只與袁家有關,我也不用太介意。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前一陣子我爆過袁洪的錄音,給他造成過負面影響。現在袁洪死了,媒體又一窩蜂地對袁洪歌功頌德,那我豈不就成了反面的了?
還好,現在媒體的目光都聚焦袁家,沒有人想到我,至於後面會不會秋後算賬,這就不好說了。
晚些時候,我接到了袁正威的電話。他聽起來聲音有些嘶啞。他說袁洪明日葬禮,邀請我和申俊去參加。理由是我們都是錦城工商界的代表人物。希望我們能出席,也算是對袁洪的一種原諒。
我是真心不想去。但袁正威百忙之中還親自打電話過來,我要是拒絕,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只好答應。
掛了袁正威的電話後,我打給申俊,他的電話正通話之中,過了一會他打過來,說他也接到了袁正威的邀請電話,他也答應會去。
但我感覺不好,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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