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二十分鐘,需要聊很多的話題,但事實上我和姓林的已經聊得差不多了。而且我討厭他,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但我還得忍,我必須要找到一個話題來和他聊下去。
“林先生,我認爲,就算是你們把我犧牲出去了。也幫不了袁洪。”
“我說過,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你要做的,就是我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行了。”
“那林先生能不能透露一點,我的孩子在哪裡?”
“不能透露,你先按我們說的做了再說,表現好了,自然會見到你的孩子。”
我就這樣和他一直磨,一邊磨一邊看時間。心裡盤算着到底要如何才能拖得更久一些。
時間終於也差不多了。申俊發來信息,說可以了。
我親自送姓林的到電梯邊,目送他走進電梯。
過了一會,申俊上來了。
“交給羅濤了。這種事,他最拿手。”申俊說。
“可是他是北京來的……”我有些擔心。
“哪裡來的,都有壞人。管他哪裡來的。他既然知道孩子的下落,那就不能讓他走了。”
“可是這件事讓羅濤來做合適嗎?”
“我認爲挺合適的,他現在正沒事可做,心裡的恨意越來越濃,不讓他發泄一下,反而對他不好。”
“你也說了,現在羅濤滿心恨意,我擔心……”
“這你放心,我不認爲他會失了分寸。那個姓林的處處爲袁家說話,那說明他是袁家的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我們的孩子一直在袁家人的手裡?是這樣的嗎?”申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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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坦白說我也不太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但現階段又不得不信。”
“那就不猜了。等着看結果吧。”申俊說。
……
羅濤打來電話後,我們就趕了過去。
正如我和申俊猜的那樣,羅濤內心的仇恨真是很重。那個人被綁着手腳,扔在牆角里,已經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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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下那麼重的手啊?”申俊說。
“袁家的狗,我本來想直接拉到墓地殺了祭我媽的,我是想你還有問題要問,所以我才手下留一下情,不然他早就沒了。”羅濤懶散地說。
“那你幫我問出什麼了嗎?”申俊問。
“什麼也不說,比都不放一個,牛逼着呢。”羅濤說。
“你下手太狠了,這人一看就是那種不經打的,你搞成這樣,還怎麼問?”申俊說。
“媽的,誰讓他嘴硬來着,落老子手裡,還牛逼哄哄的,老子不弄死他,就算不錯了。”
羅濤最近真是很暴躁,感覺他有些小失控。
“那現在怎麼辦?”
“放心好了,他死不了。拿水潑一下,他就醒了。”羅濤輕描淡寫地說。
這時那人忽然醒了。
我和申俊還沒說話,他自己就說話了,“你們放了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我,曾念,你是想你孩子去死嗎?”
我忽然就理解爲什麼羅濤忍不住了,因爲這一刻我也有些忍不住。
忍不住的除了我,還有申俊。
他撲了上去,對着那姓林的一頓亂踢。
羅濤在旁邊看着樂,“申俊,你要冷靜啊,不能下手太狠,一會弄死掉了。”
“說,我的孩子在哪裡?”申俊揪着那姓林的問。
姓林的從嘴裡吞出一些血水來,“你們敢這樣對我,你們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們後悔!”
他的威脅自然換來的又是申俊更猛烈的擊打。
和羅濤說的一樣,這個人嘴很硬,重要的什麼也不說,說的話,都是些威脅我們的話。聽了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想把他直接打死。
折騰了半天,除了他的傷更嚴重之外,什麼也沒有改變。他一句重點也沒有說。
一下子好像陷入了困境。
羅濤問申俊,“現在怎麼辦,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這個人位高權重的話。那麼他不見了,很快就會被發現。問又問不出來,放在手裡又是個大麻煩。不能放,也不能留,你說該怎麼辦?”
申俊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人是你讓我逮來的,現在變成了燙手山芋。你倒是拿個主意。”羅濤說。
“不用急。我在想。”申俊皺眉說。
“那你要想多久啊?這個人必須得迅速處理。不然真的會有後患。你快些想法子才行。”
“你能找個地方先把他給關起來嗎?”申俊問羅濤。
“我不是說了嘛,如果他真是個很重要的人,他不見了,很快就會被發現,然後很快就有人找來。那就意味着麻煩也就找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他關起來,不要讓找他的人找到,你又明白我的意思嗎?”申俊也有些躁。
“既然問不出什麼來,那爲什麼還要留着呢?”
“他用我的孩子來威脅,認爲我孩子在他們手裡,就抓住了我的軟肋。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孩子,他懂不懂爲人父母的心情?”
羅濤輕輕噢了一聲,“我明白了,你是要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放心吧,我會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隨也找不到他,如果有必要,他這一輩子都會從這世上消失。”
“那倒不必。你不要殺他,等我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和家人,我也要讓他知道被人用家人來要脅的滋味,看他還能不能狠得起來。”
羅濤笑,“好,這個主意好。對付這些王八蛋,就是要這樣。不過查人的底細這種事了,恐怕我比你更在行,所以還是我來吧。”
“那就辛苦你了。”申俊說。
“靠,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我說讓我來,你就真的讓我來?”
“那當然,這種事是你的強項,你來比我來更適合。袁家和你仇更深,查袁家的事,你比我更積極。以後我們一黑一白,你負責黑的那一面,我負責白的那一面。一起努力,把錦城的天給翻過來。”
……
我和申俊離開後,羅濤把那個姓林的帶到哪裡,我們也沒有過問。
回家的路上,感覺心情異常沉重。
“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始終認爲我們的孩子沒事。你上次不是看過視頻嗎,路卡斯一直好好的。”申俊安慰我。
“申俊,我在想,要不我就答應他們的條件,讓他們把孩子放了?我們這樣以暴制暴,會不會連累到孩子?”
“不能妥協,不然就麻煩了。和這些人,是一定不能妥協的。如果他威脅我們成功,他們只會緊緊地抓住我們的軟肋,然後繼續威脅,而不會給我們想要的結果。”
“可是要是因爲我們錯誤的決定而連累了路卡斯,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會不能原諒自己的。”
“你不要這樣想,想法多了,我們自己也就亂了。我們一定要穩住。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袁正威打來的。
我以爲他是要離開了,所以和我道別,但事實上不是。
“念念,北京方面來電,說是一個到錦城辦公的人員不見了,我們查了那人的行蹤,他曾經去過你的公司,你見過他嗎?”袁正威問。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向申俊。
申俊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回答。
“袁局,我不想騙你,我確實是見過這個人。”
“噢,那他是什麼人,他找你幹嘛?”袁正威問。
“他要我去自首,承認那些指控袁洪的證據是我僞造的。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害了我的孩子。”
我本來沒想哭,但一說起這事,我就冷靜不下來,就忍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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