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在替她說話,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讓我放過她。”
“不,我不是在替她說話,我是在替你作想。你如果張秀瑩奮起反擊,你會以讓人不齒的小三形像出現在大家面前。申家雖然倒了,但申家不是所有的親戚和朋友都倒了,到時他們團結一致,一起對付你,幫張秀瑩打離婚官司,逼你和申繼業淨身出戶,那你就真是什麼也沒有了,連風都沒得喝。
到那時,你還會喜歡坐在輪椅上的申繼業嗎?你會去打工養活他嗎?對了,別說是養活申繼業了,你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你們一但淨身出戶,那就完蛋了。真正的完蛋。”
陸天莉不說話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慫的人,這些些裝神弄鬼,苟且偷生。已經充分說明她能耐有限。前一段時間的囂張,不過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所以你真的不要誤判了形式。搞得自己很狼狽很難看。”
“那你說,申家的哪些親戚,會幫着張秀瑩攆我們淨身出戶?”陸天莉問。
“比如說,我。”我冷淡回答。
陸天莉愕然。張着嘴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爲什麼要幫她?當年要不是她,你媽媽……”
“你不要提我媽媽,那都是過去的事,我們只說眼前。我不希望看到你登堂入室,小人作亂。你可以和申繼業卿卿我我,但我不許你把申家搞得更加糟糕,我見不習慣你這種人。所以我要幫張秀瑩。我只要幫她,不管我用什麼樣的手段。你都會輸,而且一定會輸得很難看。”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了。”
“是的,我就是在威脅你。我告訴你,我在申家也曾經沒有地位,處處受人欺負,但現在申家垮了,我曾念還沒垮,而且我很快就能把陽光集團拿回來了,我會是申家的代言人,你如果惹了我,我讓你滾你就得滾,而且不僅是滾出申家,而是滾出錦城。”
“曾念,你不要太過份了。”
“我就是這麼過份,我要是不看你和我媽長着同樣的臉,我早就收拾你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裡作威作福。”
陸天莉一臉憤恨,但沒說話。她已經被唬住了。
這時我電話響了,是申俊打來了,說他的事差不多了,讓我去公司接他,然後要一起吃飯,並且強調,就我和他兩個人。
我和韓烈出了申宅,我說阿烈,你先找個地方去玩兒,晚些時候我再打給你,我們今天去酒吧玩。
韓烈眼睛發亮,“真的?對了,你們的大事成功了,自然得好好慶祝一下,可是難道不吃飯慶祝嗎?”
“我現在就是去吃飯,但我想單獨和申俊一起吃,我們有事商談,吃飯你就自己解決吧,晚些時候一起去玩就好了。”
韓烈撇嘴,“這可真不夠意思,你們吃飯不帶上我,我又不會當燈泡。”
“那你杵在哪兒,不是燈泡是什麼?”我問他。
“姐,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弟弟,怎麼能說我是燈泡呢?”
“我弟弟也有可能當燈泡啊。總之我今天單獨想和申俊吃飯,你別跟來就對了。自個兒找地方吃去。”
“那你給我錢。”韓烈說。
“你不是有錢麼,你不是還經營一家保安公司和修車廠嗎,你吃飯都沒錢?”我斥道。
“我就是不平衡,你們吃飯不帶我,我就是要花你們的錢。”韓烈笑道。
“滾。”我揮了揮手,自個兒上了車。
“那晚上在哪裡見啊?”韓烈說。
“你去定地方吧,來的人會很多,要定超級豪華大包間,總之是越大越好。”
“好嘞,可是,這錢不可能還要我付吧?”韓烈苦着臉說。
“你把訂金付了,消費的我來付,瞧你那摳門的死樣。”我罵道。
韓烈笑了笑,“你請的客人都是有錢人,喝的都是很貴的酒,我當然不能開錢了,你們這一圈喝下來,沒幾萬出得來嗎?我纔不當冤大頭呢。”
……
這一次申俊是真的包了一層的餐廳。
一般電視劇裡包餐廳,都是包那種格調很高的西餐廳,有人談鋼琴的那種。然後蠟燭,蛋糕,鮮花的什麼鬼,浪漫一層一層的來。他
但申俊包的卻是個火鍋餐廳,整一層被他包下來。就剩下我們兩個座位。
八宮格的火鍋,熱騰騰在冒氣。旁邊放着各種配菜。
“小叔,你這地方不夠浪漫啊,竟然包了火鍋店,你這是鬧的什麼?”
申俊站起來,給我拉開椅子,伺候我坐下。
“這不是普通的火鍋,這每格的燙料,都來自不同的國家,所以你這一餐吃的是八個國家的火鍋。這店裡是沒有這種火鍋的,都是我讓老闆從全國各地調來的。”
我撇嘴,“據我所知,這世界上吃火鍋的,也就那麼幾個國家,大多在亞洲,恐怕還湊不齊八個國家,你這是在忽悠我吧?”
“你看,還不信我是不是?你以爲西方國家不吃火鍋?你這是孤陋寡聞了,瑞士有巧克力火鍋你知道嗎,還有奶酪火鍋你知道嗎,你以爲美國人就只吃漢堡和炸雞嗎,他們也有火鍋的!更別說朝鮮韓國日本了,還有印度意大利,你算算,這就幾個國家了?來,嚐嚐!”
其實不管他是不是忽悠,我都很高興了。對我來說,火鍋還是中國的最正宗,尤其是重慶的,雖然重慶火鍋,我幾乎每吃一次嘴裡就要長一次瘡。但我還是覺得那纔是真正的火鍋。
大多數味道都不錯,只有少數幾種有些不習慣。
“知道我爲什麼要請你吃這麼多種類的火鍋嗎?”申俊問我。
“不知道,顯擺唄,顯擺你吃過的火鍋多唄。”我笑道。
“不是不是,那是因爲我們這一路走來,酸甜苦辣都嘗過了。而我們還在這裡,這就是成功。這每一種火鍋,都是我們走過的路,我們一路深刻,最後還是活下來,還在一起,這就是幸福。”
他說到最後,我發現他眼眶有些溼潤,我也紅了眼眶。
“我知道你沒哭,只是辣的。”申俊笑着說。
“我也知道你沒哭,你是被嗆的。”我也笑道。
“來,乾杯,爲我們吃過的各種苦,受過的各種難。”申俊舉杯。
這話讓我心裡絞了一下,眼淚差點沒繃住。
我舉杯與他相碰,兩人一仰頭,吞下一口烈酒。
酒是真烈,一路辣到胃裡,但我覺得暢快。今天這種日子,就是要喝烈酒。
去他媽的命運,我的命我作主。只要我不垮,誰也打不垮我。
連喝三杯,申俊還要倒,我阻止了他,“行了,喝三杯好了,晚上還有節目呢。肯定少不了還要喝。留着點量吧。”
“那你就不喝了,我再喝兩杯,我酒量大,沒事兒。”
“我覺得你也不要再喝了,一會喝醉了就不好了。一會你還得陪羅濤他們玩兒,羅濤和你是死對頭,他不會放過你的,你不留着點酒量,你玩得過他?”
我這麼一提醒,他倒真是放下了酒杯,“也對,羅濤那廝難纏着呢,現在我又欠着他人情,他要和我喝,我也不好拒絕,只能陪着呢。那我就先忍忍,回頭再喝。”
“還有何衛,這一次全靠他們相幫,不然我們的計劃完不成。一會一定得好好敬他們幾杯,其實我們就讓他們一起吃飯的,是你要單獨和我吃,我纔沒請他們。”
“這個時刻,只屬於我們倆,我們倆經歷過的事,誰也沒法體會,只有我們自己最懂。所以我要單獨和你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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