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情難自禁一聲蔓兒

這樣迂迴道謝,事實上卻是在明明白白告知自己,她現在是他身邊的人!

顧席原笑了笑道,“哪裡,這也是蔓生身爲副總,自己努力的成果。”

“林副總本來就優秀,她能夠在保利任職,的確是幸事。”王燕回像是中間人打起圓場,偏偏又是笑道,“蔓生,沒想到你和顧總是親戚關係,怎麼一早也不說一聲。”

蔓生保持着微笑,“王首席,我想公司還是要公事公辦。雖然我和顧總認識,但是有些時候規章流程該怎樣還是要按規矩來。而且,這件事情上我本來也沒有想要特意隱瞞不說。因爲,尉總其實早就知道。”

衆人又都紛紛望向他,尉容端坐在位置上,他揚起脣問道,“顧總昨天剛抵海城,原先想着我也去給顧總接風洗塵,但是又一想,你們兄妹兩人見面,大概也有許多話要聊,所以就沒有打擾。”

“昨天聊的還舒心?”尉容詢問道。

顧席原笑應,“一切都好,只是可惜,時間還是太短了一些。我和蔓生午後下了一盤棋,最後也沒有下完。等找天空了,再接着下。”

顧席原的相邀當着衆人的面,蔓生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原本也是要有始有終,“好,等回頭再找一天。”

尉容?不作聲,只是聽着兩人一來一往的言語,竟然當着他的面定下私人邀約?

“林副總,大哥一過來,你就這樣偏心可不大好吧。”王燕回笑了笑,“我們幾個也都會下棋,怎麼不邀我們一起?”

蔓生問道,“王首席也對下棋有興趣?”

“那就要看顧總有沒有空了。”王燕迴應道,視線瞥向顧席原。

顧席原開口道,“我當然隨時都可以,只怕王首席貴人事忙,來不及撥出一盤棋的時間。不過如果真有興趣又有時間,那我當然樂意奉陪。”

“尉常務,隨時歡迎。”顧席原點名,視線幽幽望着尉容又道。“至於尉總,我只能恭候大駕光臨。畢竟尉總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私人相邀完後,又開始挑釁?

男人之間的對話看似風趣和諧,實則如一潭深井的水暗涌無比,沉?了一會兒的尉容視線不偏不倚,笑着應道,“不着急,總有機會,來日方長。”

此番顧席原抵達海城不過是一日光景,接下來不會離開,所以他們之間還有漫長時間可以好好較量。只是這一刻的劍拔弩張,宛如風起雲涌高深莫測,那份詭異比方纔更加凝聚。

“顧總實在是好雅興,希望有機會切磋。”尉孝禮回了一句,爲此刻會議開始前的閒談畫下一個句號。適時開口帶入正軌,“王首席,剛剛不是要進入正題?”

蔓生一直端坐着,攀親帶故的話題終於結束,讓她不禁鬆了口氣,隨即聚精投入於會議中。

……

王燕回也順勢道,“今天是保利和恆豐之間第一次正式會晤,我想兩家公司就這次合作的項目,都有一個初步瞭解。下面,有請林副總爲我們做簡單解說。”

此刻衆人之中,職位份量最低一級的便是林蔓生,輔佐尉孝禮的同時,這些細節繁瑣之事,也都是由她處理。

蔓生早就準備充足,所以她不疾不徐開口,“這次保利和恆豐。即將投入鉅額資金,同時實現兩大產業創收,其中兩個大型項目尤爲重要。”

“襄城近年來發展迅速,酒店業層出不窮,這一次市政方面已經提出要增強當地旅遊業的發展,所以依山而建的傍山酒店是這次就襄城的第一項大型項目……”蔓生緩緩訴說着,對於酒店的規劃之大和建設之廣都爲之震撼。

以保利集團的能力,酒店業本就足跡遍天下,此次不過是景上添花,和襄城市政取得友好承建許可後,就能再添上一筆豐功偉績。傍山酒店的前期投資已入世界頂級行列,力爭要成爲襄城標誌性建築。

保利的資本和背景都足以支撐這樣一起項目,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卻也因爲地處襄城的原因,酒店建設需與當地企業聯手合作,這是市政列出的基本條件。招商引流的同時,也需自己管轄之下的企業着手參與。屆時酒店建設成功。新聞稿一發布,就不會孤單隻影,只盛讚海城保留,豐功偉業上恆豐也是作爲當地的先驅企業代表。

而同時,恆豐也是過五關斬六將,在襄城數家企業裡成爲一枝獨秀脫穎而出。恆豐在襄城的實力,等同於保利在海城,古有各自爲王各有封底,一如現在這樣的陣型。實則在襄城多次的招標會上,恆豐已是內定走個過場,但是恆豐能夠讓市政方如此器重,一來是因爲公司本身就有實力,二來更是因爲背景過硬,當權者自有手段能耐。

會議桌上幾個男人沉?聆聽,一時間誰也不層出聲,直到蔓生將第一項建設項目彙報收尾,“……傍山酒店的前期規劃和部署,大致是以上這些,今後也會因爲隨時的變動再進行調整更改。”

“王首席,第一項項目報告完畢。”蔓生最後作出總結。

王燕回朝她頜首,而後喊道,“尉總,顧總,兩位聽完林副總的報告後,有什麼高見?”

在作報告的過程裡,整座會議室除了蔓生髮出的女聲,沒有一丁點旁的聲音,這樣的沉?氣氛比起保利週會更要沉悶。現下就要等初次會晤結果,蔓生安坐不動,可她發現竟然沒有人出聲。

蔓生望向顧席原,發現顧席原只是微笑着,老神在在的模樣。

她悄悄側目,又是瞥了一眼尉容,他亦是臉上一抹笑意,穩如泰山的氣勢,更是有一絲漫不經心間的隨意。

兩位掌權者都不發話,這又要怎麼繼續下去?

王燕回再次發話,他巧妙一句,“尉常務,你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尉總在等你先提意見。”

尉孝禮當下緩緩道,“我想保利這邊會和恆豐協力合作,傍山酒店的開發建設,能夠促進兩家公司之間的第二起項目合作。保利在酒店業的名聲,顧總一定了解。”

洽談項目的先決條件就是對方要肯定各自實力,眼下第一項項目還沒有落實,第二項更是不曾提及一個字。

可其實關於新建酒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項合作擬定案!

顧席原似是沉思中,片刻後才道,“我一向不喜歡住酒店,所以在酒店業方面知之甚少。只是保利是酒店業的龍頭老大,我相信這不是業界奉承,只是一切還要眼見爲實。”

尉孝禮聽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我先派人帶顧總參觀保利名下酒店,讓顧總心中有數。”

顧總微笑應允。

只是如此一來,帶領參觀之人,除了林蔓生還能有誰!

“顧總,很高興爲您當嚮導。”蔓生已經接話。

顧席原望向她,他的眼眸溫和。

尉容這纔開金口道,“就算不是爲了項目,地主之誼也是應該。更何況,還是親戚關係。蔓生,好好給你的遠親大哥當嚮導。”

遠親大哥。

顧席原眼神一凝,他只笑不語。

尉氏容少,還真是名不虛傳!

……

結果這一場正式會晤在詭異的氛圍裡開始,又在沉悶的過程中結束,一開場到結束也沒有就項目落實談及可能性,兩方坐陣將帥在前言談間轉了九曲十八彎。

最後,尉容發話道,“今天晚上我做東,顧總一定賞臉到。”

“尉總做東,我怎麼會不到。”顧席原應下當晚邀約。

尉孝禮迎人而起,“顧總,請移步去我的辦公室,我們再詳談。”

顧席原微笑告別,蔓生也立刻起身跟上,等到一方人退去,會議室內清靜的只剩下兩人。

尉容抽了支菸,並不着急於開口。

王燕回也點燃一支。打火機的火光一簇照亮,他這才道,“你這是傷口還在疼,所以人一走就迫不及待抽一支菸?”

“你又是爲什麼也迫不及待抽了一支?”尉容側目問,“因爲我來了,還坐在這裡?”

王燕回笑道,“你是尉總,隨時都可以來公司。你能復職,我高興還來不及,省得公司這麼多事務,還真是管不過來。”

“什麼時候你這麼謙讓了,從前你就是總經理,公司事務每天有多少,你應該很清楚。”尉容吞吐着煙霧說。

王燕回指間夾着煙道,“時移世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人都貪圖安逸。”

“還真是瞧不出,你會貪圖這個。”尉容揚起嘴角,“不過接下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份安逸短時間內不會再有。”

王燕回哪裡會不知,他所指究竟何事。年關過後,依照內部規矩作爲首席執行官,必須要前往海外分公司逐一視察。實則他本應該在四月初就出發前往,但是起先因爲惠能收購提按,後來又因爲尉佐正去世一事,才被耽擱至今。

現今尉容歸來複職,王燕回自然也要趕赴海外,他乾脆道,“爲了能夠早日再繼續享受這份安逸,我決定今天就出發。”

“不過,我先恭喜尉總,尉常務入總部後負責的第一起項目,一定能順利拿下。”王燕回抽了一口煙,沉聲說道,“畢竟,他們是這樣要好的兄妹關係。這位顧總,看來一定很疼愛她,所以纔會說我們家蔓生……”

煙霧在眼前繚繞,方纔會晤中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顧席原對她的關係愛護,話裡行間都在透露一個訊息——他們關係密切!

“只是不知道,遠親到底有多遠?”王燕回笑了,“一個姓顧,一個姓林,大概是沒有血緣關係。”

尉容??抽着煙,忽而彈去一截菸灰,擡眸說道,“王首席,法國還有一起項目沒有落實,我看分部的高層束手無策。到時候你去視察,順道負責接管。”

他一句話將派遣海外的期限延長,王燕回眼眸愈發凝起,卻在這個剎那,分明察覺到他的故意行事!

王燕回沒有反對一聲,他只是道,“真是可惜,短期內不能和顧總切磋棋藝了。”

……

在尉孝禮的辦公室內,三人在座又商談了一番。

尉孝禮微笑道,“林副總,我看時間也不早,先送顧總回去休息。等差不多了,再接顧總到至尊酒店。明天起,就正式帶顧總參觀。”

“是。”蔓生應聲,迎着顧席原離去。

電梯口,蔓生回頭道,“顧總,五點的時候,我再去接你。”

顧席原溫聲道,“你不用特意過來接,跑來跑去不累?我自己去那家酒店就可以。”

“這怎麼行?”蔓生認爲不妥,“你要是不讓我去接,要是被上級知道了,會說我待客不周!”

顧席原這纔不再反對,“那就回見,不用送我下去。再這樣見外,我可就不高興了。”

“好。”電梯已經上來,這一次蔓生也沒有再堅持。

等送別顧席原,蔓生終於可以回到自己部門。眼下手上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蔓生立刻吩咐餘安安和程牧磊,將保利名下的酒店,選取有特色比鄰相近的幾家,作爲之後要帶領顧席原前去參觀的案例。

午後的時間並不多,蔓生用心挑選,連帶着餘安安和程牧磊也翻天尋找。

卻在此時,蔓生也聽見了部門外的一些動靜,“安安,你去打聽一下。”

餘安安的速度十分快,她本就性格開朗,所以一進來後就迅速結交了一些保利內部職員,立刻將打探到的消息告知,“副總!是王首席要前往海外視察!”

“看來是年後總部審查……”蔓生是知道王鏡樓一向負責海外,看來這次王燕回是作爲總部被派遣前往的直轄負責人。

如此一來,王燕回即將離開,蔓生作爲他招攬入職的高層,自然要前去致敬。

眼看着一位主管而出,江秘書道,“林副總,王首席有請。”

蔓生入內,她瞧見王燕回只穿了一件襯衣,他在文件櫃前方整理文書,忙碌的情景也是爲遠行做準備。

蔓生上前立定,“王首席,我是來請示,還有別的事務要交待我處理的嗎?”

王燕回取下一份文件過目,他開口說,“我還以爲你是聽說我要走的消息,所以不捨得來送行。”

蔓生道,“當然,也是來送行,祝你這次出行一帆風順。”

“多謝你的祝福。”王燕回微笑接受,他將文件放到大班桌上,文書陸續疊起一座高塔,卻是緩緩擡眸望向她。

蔓生還站在他面前,一下子被他迎面直視,這種感覺真是奇怪不適!

“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還是,你又想和我說什麼?”蔓生直接問。

王燕回看着她,彷彿早就想問,卻一直沒有來得及,此刻道出,“你最近一切都好?”

蔓生怔了下,不想他會關心詢問,“當然。”

“你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現在還信誓旦旦這樣認定着?”沒由來的,王燕回冷不防說。

蔓生不解,王燕回注視着她說,“最近他一直在照顧霍雲舒,你現在還能確定,他這個人是屬於你的?”

得不到一個人的心,哪怕是得到這個人也是好的。

可如果心中早就另外一個人,人也時時刻刻照顧關懷着另一個人,那麼她還剩下什麼?

就在蔓生沉?的時候,王燕回又道,“不過你有顧總這樣的大哥,現在也有了靠山。應該不用再擔心,大不了你可以讓他爲你出面。”

這一刻,她開口道,“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他算不上我的親戚。”

“你曾經的繼兄,都承認現在是你的大哥,怎麼不算?”王燕回卻說。

所以,終於可以確信,其實他早就知道。還在會晤之時故意詢問!

“這樣,我走了以後,也就放心了。”他半似關心,半似玩笑,卻不知是何意,複雜的讓人分辨不清。

……

海城機場——

貴賓候機廳內,那一張桌子前已經有人點了一杯咖啡等候。

不過多久,終於又有一人到來。

王鏡樓輕裝上陣,瀟灑的不像是遠行,而是去度假,他入座望向對面道,“我還以爲這次海外總視察,你會派人接替你。沒想到有人身體強健,提前復職了。”

趕在這個時候復職,不過是要削減內部集權,畢竟人不在總部,一切都不得作數。

“這個時候走了也好,畢竟來了一位狠角色,我又何必留下來趟這趟渾水。”王燕回端着咖啡杯回道。

襄城恆豐親臨,王鏡樓自然也知道這則消息,“他們是來合作項目,又不是勁敵,就算是狠角色,也是盟友。”

“是麼。”王燕回低聲笑了笑,沒有多言,反而問道,“去見過你堂姐了?”

談起王子衿,王鏡樓沉?了。

他的確有前往尉家。

本欲在離開前,去拜見王子衿,可是哪怕現在他人已經到了頤和山莊門口,王子衿卻避而不見,王鏡樓道,“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見到我。”

“尉佐正去世,她心情不好。”王燕回道。

尉佐正去世已有多日,可是尉家冷清至極,王子衿更是自此足不出戶,顯然尉佐正的突然病逝,給王子衿帶來嚴重的創傷。然而受傷最大的還不是王子衿,更是小寶。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沒有了父親,往後的日子要如何度過。

“不管怎麼樣,你人已經到了,她總會感受到。”王燕回又是說。

午後王鏡樓來到山莊門口,得知王子衿不願見他,他又是拿起給她打電話。那頭接起的人並不是王子衿,而是她的下屬。

王鏡樓想起過往,想起小時候的一切,想起王子衿照顧他的點滴時光。他想要喊她一聲“大姐”,但是最後也無法喊出口。

他只是說:轉告堂姐一聲,我走了。

王鏡樓的聲音低沉不已,“可憐了小寶,那麼小一個孩子,就沒了父親,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小寶是尉家的長子嫡孫,再不濟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不會讓他吃苦。”王燕回見他這樣落寞,臉上的陰霾已經添上自責,“鏡樓,你該知道,你堂姐她除了傷心,也對你感到很失望。”

王鏡樓怎會不知,他凝眉不言。

王燕回凝視着他道,“我希望你這一次是真的放下。而不是打了幌子隨口說說。”

“一言九鼎覆水難收這個道理,我懂。”王鏡樓唯有一句,“還有,多謝。”

王燕回對於他此刻的醒悟滿意頜首,然而縱然是他,也有困惑之處,“你真是讓我看不懂,爲了一個女人這個樣子,你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初初相見的情分,值得?”

就當霍雲舒死而復生,尉佐正立下遺囑後,就在尉老太爺決定要以三家人一筆勾銷作爲收尾時,王家在對待撤手霍氏惠能的股份產生了歧義。王子衿強烈反對,並不同意撤回。她對霍家的厭惡,對霍雲舒的厭惡。在尉佐正離世後難以消除。

可就在王家商討的家庭會議中,王鏡樓出面站了出來。

面對王家所有人,王鏡樓以自己作爲交換,他說:只要同意撤手惠能股份,那麼從此以後他不會再和霍家也不會再和霍雲舒有任何牽扯糾纏!爲了家族,願意付出所有,一切聽從家族安排!

就因爲他許諾的誓言,最後才能同意通過,從而答覆尉老太爺。

王鏡樓記得自己當日起誓,換來王子衿的厲聲痛斥,大家長們亦是都在場,全都是沉?不言,顯而易見並不同意。尉家已經出面,放棄惠能股份可以,但勢必要付出代價,這纔是王家一貫的處事原則。

可當時。正是王燕回力壓衆人,將這項交換首肯落實。

爲什麼要拿一個自己去作爲交換,而且還是爲了一個對自己從不留情的女人,在王燕回眼中,這實在是無稽可笑。

但是此刻,王鏡樓坐在候機廳,前方處還可以瞧見飛機在機場跑道滿滿前行,他有些茫然,彷彿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也想要找一個答案,可怎麼找也沒有。

良久後,王鏡樓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許等你遇見了那個人以後,你就能明白。”

耳邊是機場的輕音樂,這樣的安靜動聽,王燕回聽見他近乎於癡狂的話語,“這是一種情難自禁。”

情難自禁……

真是太荒唐!

……

五點整——

蔓生的車子出現在顧席原的宅子外,下屬已經去通傳,隨後顧席原走了出來,“這麼準時?”

“當然不能遲到。”蔓生笑說,“顧總,請上車。”

前往至尊酒店的時候,蔓生和顧席原同一輛車,後方還跟隨了兩外一輛,是顧席原的座駕。

一路上蔓生坐在顧席原身側,她在爲他介紹,他們即將前往的那一座酒店,“保利名下五星連鎖酒店有許多,今天晚上前去的這家是海城很出名的標誌性酒店——至尊酒店!”

“這家酒店是五星之中規格最高的奢華五星,配置裝修陳設都是精益求精……”沿路蔓生不斷爲他解說着,顧席原也不曾打斷。

只是聽着她的聲音。不急不快,剛剛好的語速,時而輕快時而溫和的響起,讓人覺得很動聽。

蔓生說了好一會兒後,眼看快要抵達至尊酒店,她終於收了聲,“顧總,至尊到了!”

車子在酒店前方穩穩停下,泊車童恭敬上前開車門,顧席原下車一瞧,如同古堡一樣的酒店,果真是顯赫華麗!

顧席原收回視線,又是由她帶領着入內。

蔓生一行抵達的時候,尉容和尉孝禮都還沒有到來,“顧總,我帶你到處參觀一下。”

顧席原所到之處,素來不喜人多,也不喜這麼多人陪伴跟隨,所以只由她單獨陪同參觀。

從至尊酒店大廳,遊轉過每一座廳堂,琴房、會議室、室內高爾夫……逐一領略過每一處的精緻,蔓生一路都在講說,她的側臉很認真,她說的這樣仔細,讓顧席原不禁揚眉。

等到參觀了一圈後,兩人來到了一處露天的花園,蔓生終於停下問,“顧總,我一路介紹了這麼久,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顧席原笑問。

“就是這家至尊酒店,你覺得還可以嗎?”蔓生中肯保守的詢問。

顧席原卻凝望着她,忽而說道。“我只覺得,你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他的目光沉定,依稀之間蔓生想起兒時,他也是這麼說:你的聲音真好聽。

……

至尊酒店大廳外,另一輛車在此時趕到。

這下子讓大廳經理警醒,“尉總!”

尉總到來讓酒店上下都如畢恭畢敬,大廳處一行人愈發整齊有序。

尉容瞧向衆人,視線落在餘安安和程牧磊身上,一個眼神之下,程牧磊已經走近,“尉總,林副總帶着顧總在參觀。”

作爲嚮導帶人蔘觀,可又是單獨兩人?

尉容沉聲問,“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剛剛收到的消息,好像是去了露天花園……”

尉容望向花園的方向,他帶着宗泉前往。只是走到花園入口。他輕輕舉手,宗泉已經停下止步於門口,立刻成爲門神。

尉容慢慢踱步進去,露天的花園內,夜色已經有些上染,前方處兩人的身影佇立於花叢中,正在相談很是開心的模樣。

……

“你又故意損我,以前唸書的時候,音樂老師就說我是五音不全。”蔓生一怔,她回神搖頭笑道。

“五音不全和音色好不好,是兩回事。”顧席原一臉認真。

一時間被帶回到過去,蔓生不禁道,“從前你也是這麼說,可是好像沒有用,大合唱的歌曲,我練了好久才過關。不和你玩笑了。顧總,請給意見!”

“保利名下的酒店,海城唯一一家奢華五星,我要是不滿意,那豈不是有眼無珠?”顧席原笑問,“倒是你,好像對這家很熟悉,來過很多次?”

蔓生如實道,“調派到保利任職的時候,住過一陣子。”

其實在這座露天花園裡,蔓生一共見過三個人。

當時第一次來時,尉容正在這裡作畫。第二次來時,是王燕回突然出現。而第三次,她竟然是給他嚮導,這還真是意外。

“錦悅好像是獲得了保利王首席的注資。”顧席原思量道。

蔓生點頭,這也不是隱瞞的事。畢竟商場中人都知曉。

“我倒是覺得,那位王首席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顧席原忽然問道,這讓蔓生大爲意外。

“怎麼會……”蔓生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層,王燕回和她所有的相處過程中,除了好奇就是審視,不是話中有話就是別有深意。而她自從認識王燕回後,從一開始的周旋應酬,到後來的直截了當,才讓自己算是逃過一劫。

“今天會議室裡,我聽見他直接喊你的名字。”顧席原可沒有忘記這一點。

蔓生道,“因爲私底下,他也會這麼喊我,他這個人不拘小節,我也沒在意。”

“你就這麼肯定,他不會對你有意思?”顧席原並不信服。

王燕回在明面上會對她親近,那也不過是因爲尉容的關係。蔓生肯定道,“他不會!我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他是王家大少,怎麼會!”

“誰說你不是?”顧席原突然視線定格,夜色燈光渲染中,他的眼眸亦如初見時清澈乾淨,這樣純粹透明,他的手輕輕撫過她臉上被風吹亂的髮絲,低聲囈語,“蔓兒這麼好看,多的是男孩子喜歡。”

蔓兒。

這個稱呼,只有祖父外祖父他們在世時,私下會這樣親暱的喊。呼喊最多的是母親,年少時摟着她抱着她,喊她回來吃飯喊她快快寫作業:蔓兒,蔓兒……

因爲太久違,因爲會想起童年最美最溫暖最開心的幸福時光,所以蔓生失神不已。

殊不知,兩人對視的一幕,全部落入另一人的眼中。

後方花叢恰好掩了身影,尉容距離他們並不遠,他看見那一個男人的手溫柔爲她理好髮絲,更清楚聽見了他的那一聲稱呼,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親暱小名。

——蔓兒!

一剎那,不知是什麼感覺在翻攪着,逼得人一下邁開步伐!

“久別重逢,兄妹兩個真是相親相愛。”一道男聲突然從身後而起,卻是陰沉無比,讓人心底一寒,蔓生還愣在原地,她驚愕回頭,瞧見一雙生冷攝人的冷鷲眼眸!

活像是遭人背叛,被狠狠抓了個正着時的眼眸!

嘿,王燕回的遠赴海外,是必然卻也似乎是尉容煩極,所以立刻撥開~王燕回在對蔓生所說的那句放心,到底是真是假?當顧席原出現後,一切都微妙改變着,媽媽兒時最柔軟的呼喊,蔓兒,尉容卻從另一個你男人口中聽到,他也會驚覺她是多麼招人愛~ps:今日更新送到,妞兒們明天繼續見,週末愉快,平安夜愉快,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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