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1999年夏天的時候,曼聯隊啓程了,他們開始一次澳洲之行。
紅魔的商業開拓來到了這一片神奇國度。1999年夏天的這一次遊歷讓人難忘。弗格森沒有隨隊,曼聯隊的球員們經歷了一場幻夢般的狂歡。
曼聯當然不是第一次來到澳洲,在1960、70年代的時候紅魔也曾經四次登陸這裡。
當然,他們所到之處同樣引來這個國家球迷們的狂歡——儘管澳洲人更熱衷的球類運動並不是足球。
實際上曼聯收穫的不都是喜悅,其中有一次還上演了酒店驚魂夜的好戲。
當時曼聯隊下榻海岸賓館,保羅-喬斯特迷迷糊糊發現房間裡又動靜。
喬斯特醒來發現有個竊賊正在自己的房間偷東西,作爲球隊有名的硬漢,他毫不猶豫地大喊:“你個混球,給我住手!”
竊賊慌慌張張地拿着喬斯特的一摞鈔票逃跑,身穿短褲逛着上身的曼聯硬漢緊追不捨。
到了酒店門口,竊賊還被喬斯特一腳踢倒在地,竊賊覺得難以擺脫,索性直接從地下爬起來,抽出腰間的手槍,瞪着喬斯特說,“你他媽的再追我,我就幹掉你!”
喬斯特沒有再追,如果對方手裡拿刀,喬斯特都敢衝上去和他搏鬥一番,但是那個竊賊拿的是槍,喬斯特不敢冒險。
隨後曼聯隊報警,但最終警察並沒有找到那個竊賊。
回到1999年的澳洲之旅,這一次是曼聯隊接受了澳洲富豪雷尼-李維金的邀請,來澳洲參加兩場友誼賽。
實際上曼聯隊裡的這一撥球員還從未來過這塊新大陸,他們幾乎沒有過這樣的長途旅遊,實際上一開始他們內心非常抗拒——畢竟這不是渡假,而是對跨越大洲去進行友誼賽,多麼辛苦的長途跋涉,然後還要比賽!
不過,澳洲迎接他們的將是前所未有的驚喜:“1999年去澳大利亞的旅行仍然是我最美好的旅行,沒有之一。”很久以後德懷特-約克在回憶時似乎還意猶未盡,“整個行程都充滿歡樂。我有機會遇見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美麗女孩。那真是我的榮幸!”
對於這一代的曼聯球員來說,澳大利亞是一個全新的地方。對於澳大利亞來說,曼聯隊也不同於以前的紅魔,他們是新出爐的“三冠王”。
儘管在介紹曼聯球員的新聞發佈會上,主持人甚至不知道索爾斯克亞這位剛剛在歐冠攻入制勝球的明星是誰,但這並不妨礙曼聯球員很快地享受這一次旅行——他們終於發現從瘋狂的中國球迷圍堵之中離開,享受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是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球員們得以自由地在市中心閒逛,參觀野生動物園,遊玩黃金海岸,圍觀可愛的袋鼠和樹熊……球員們能夠那樣自由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弗格森沒來。
當時英格蘭皇室通知弗格森將被授予爵士勳章,需要他留在英國配合授勳事宜,所有事務都交給了剛剛上任的助理教練麥克拉倫。
“麥克拉倫負責領隊,他也想管事,但即便我們尊重他,我們還是享受到了完全的自由。”
科爾說,“我們不像懼怕老闆那樣怕他,他也要求我們按時休息,甚至要求酒店給我們實施宵禁,並且要求我們少喝點酒。但是我們根本不予理會,他纔剛來六個月,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權威。”
球隊在悉尼呆到第二天的時候,曼聯的球員們完全放開了手腳。他們只是隨意地應付球隊的日常安排,隨意地應付適應性訓練,一有時間就脫離麥克拉倫和俱樂部工作人員的視線,偷偷地跑出去找節目。
巴特說:“我們呆在澳洲的第二天開始,就享受美妙的夜晚。那些天我們幾乎都是直到四點纔回來睡覺。悉尼有一個非常大的賭場和夜總會,名字叫做STAR CITY,我和吉格斯他們一起去玩,每天都玩得很瘋狂。怎麼通過監管?我們利用酒店的安全門出入,從未被抓住。”
吉格斯說,“約克和博斯尼奇兩個傢伙顯然有另外的節目,他們比我們回得更晚,又一次天亮了纔回來,被麥克拉倫逮住了。不過最終助教也沒有拿他怎麼樣。僅僅是罰款而已,約克顯然開心死了,他直接和麥克拉倫說能不能把第二天的罰款先交了……”
讓約克夜不歸宿的自然是美女。約克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也找不出像澳大利亞這麼多的美女,而且她們還熱情到爆燈!”
約克的這個話語並不是開玩笑,2005年時約克選擇了悉尼聯隊效力,將悉尼作爲自己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站,這其中自然是那些美妙的回憶決定的。
約克說:“我們一開始在墨爾本的時候還被看管的很嚴,不準探訪,不準獨自外出,保安在電梯裡值班,我必須要利用最原始的伎倆——行賄來把女孩帶到我的房間。不過到了悉尼,情況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夜夜笙歌了。”
夜夜笙歌、通宵達旦的後果就是白天睡覺——“我記得在奧林匹克球場訓練,我們正在做着伸展運動,我忽然聽到有人在打鼾。”
巴特回憶,“那是約克!他睡着了!我們都開始狂笑,沒有人能夠叫醒他。他睡覺總是特別快,五分鐘後我們開始跑圈,而約克還在球場中央睡覺!”
科爾試圖叫醒自己的鋒線搭檔,“我大叫‘約克!約克!約克!’,他給了點回聲,似乎聽到了我們,但他並沒有醒來——他已經昏然入睡了,就算有一條鱷魚爬到他面前也不會讓他驚醒!”
“約克在奧林匹克球場打鼾的一幕仍然是我的足球生涯中最有趣的事情,”
巴特說,“我們說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消息傳到了老闆(弗格森)的耳中——他在香港和我們集合,他簡直要瘋了!”
約克自己是這麼說的,“我很幸運並沒有宿醉,當然我承認我那天來到訓練場有點晚,我能夠堅持到達球場都已經是一個奇蹟。訓練枯燥無趣,我只堅持了20分鐘,就感覺頭開始不聽使喚。等我們躺在草地上做伸展的時候我感覺好了很多,然後我想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躺下放鬆一下。”
約克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失誤!一躺下不到兩秒鐘我就進入夢鄉!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知道的下一件事兒就是我被水淹沒了——我不知道是誰澆了我一桶水!那幫傢伙正在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