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一共有四個,但靠近旁邊山的只有一個,夏悠在那個門前等了幾個小時,便發現了過去討伐妖怪的陰陽師。
那是一個年輕的陰陽師,還帶着一箇中年武士。
陰陽師是男性,雖然夏悠很想見到蘿莉陰陽師,但那種陰陽師,就是有,也一定是十分稀少的。
跟在陰陽師和武士的後面,夏悠進了山裡。
這座山就是夏悠掉下來的那座山。
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山峰,夏悠疑惑着,這座山裡有着妖怪嗎?自己白天的時候怎麼沒有遇到?
而且那個被自己拿走衣服的小孩還在山上玩,要是又妖怪的話,父母怎麼可能放他過來?
話說,該不會是自己早上從天上掉下來的聲勢太大,被當做了妖怪作亂吧?
跟着陰陽師和武士,夏悠來到了半山腰,陰陽師已經氣喘吁吁。
他畢竟只是個陰陽師,陰陽師的修行是咒術,而不是體力。
旁邊的武士倒還是十分精神。
坐在一邊的樹下,陰陽師休息着,夏悠也躲在一旁,聽着他們的兩閒聊。
“……我們這次要討伐的,應該是淘小豆。”陰陽師和自己的武士說道。
“淘小豆嗎?”武士若有所思。
“不是個厲害的妖怪,不過也不能小看,妖怪裡總有一兩個異類,或者是出乎意料的難纏,或者是出乎意料的強。”
“就像百鬼目大人一樣?”武士的眼睛一亮。
“誒呀,你也真敢說,不過就是那種感覺呢。”接下武士腰間的水囊,陰陽師喝着水。
“我沒有非議百鬼目大人的意思,這個國家之所以能夠這麼安穩,還是多虧了百鬼目大人。”
武士解釋着:“在我們武士裡,異類可不是一個不好的詞,就像真田信繁一樣。”
在兩人旁邊的樹上,夏悠總結着消息。
兩人要去討伐的,不是自己鬧出來的動靜,而是一個名爲淘小豆的妖怪。
聽兩人話裡的意思,這個國家有個厲害的陰陽師叫做百鬼目。
陰陽師和武士又聊了一會兒,蓋上了水囊的塞子。
他扶着旁邊的樹木,想要立起身,但卻是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呀,這是怎麼了?”陰陽師有些驚訝,但並不慌張,他看向自己的武士,武士還立着,他還有武士的保護。
然而,武士沒有警戒四周,而是拔出太刀,來到了他的面前。
陰陽師有些慌了:“你想要做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一點軟骨散而已。”武士用冷冷的視線看着陰陽師,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放心,我會說你是在討伐淘小豆的時候,不小心死掉的。”
“我對你一直很好吧,爲什麼要這麼做?”一邊說着,陰陽師一邊將手伸向了自己狩衣的袖子裡。
武士一刀刺進了陰陽師的肚子。
陰陽師發出慘叫,袖子裡的符紙也被武士取走。
一邊樹木上,夏悠愣神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他和陰陽師一樣驚訝,本來他是準備看一看陰陽師怎麼對付妖怪,判斷一下陰陽師和妖怪的實力,再動手將陰陽師綁了,結果現在還沒有討伐到妖怪,陰陽師就被自己武士給刺了。
要不要出去幫幫陰陽師?要是他死了,自己可就無法逼問到陰陽術了。
不過那個武士,是爲什麼殺面前的陰陽師呢?
有些好奇。
落單的陰陽師常有,而被自己的武士反水的陰陽師不常有。不管了,看戲好了。
這樣想着,夏悠沒有下去救援,他看着兩人。
陰陽師捂着自己的肚子,傷口血如泉涌。
“爲什麼?”他看着武士。
武士搖了搖頭:“大人這幾個月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裡,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納了那個侍女。”
夏悠的心中一驚,莫非是武士的相好,被陰陽師糟蹋了,所以過來尋仇?
武士繼續說着:“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等大仇得報,我會下去向大人賠罪的。”
夏悠和陰陽師都陷入了震驚中,陰陽師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士:“你和她有仇你去捅他啊,你捅我做什麼!”
武士的表情沒有遲疑,他說道:“她在你的府上,我無法下手。”
真是讓人想要吐槽又無法吐槽的場景。
看夠了戲,夏悠從樹枝上跳了下來。
然而,除了陰陽師之外,武士並沒有對他的下來而慌張。
這也正常,夏悠沒有了技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肉身成聖的玩家,跟蹤的技術也只能糊弄糊弄陰陽師,武士肯定是糊弄不了的。
不過見到小孩模樣的夏悠,武士還是稍稍吃了一驚,他沒有廢話,舉着太刀,向着夏悠砍去。
一個側身,夏悠躲開而刀刃,一腳擡起,踢飛了武士手裡的太刀。
武士立即與夏悠拉開了距離,他又拔出了腰間的短刀。
夏悠不想武士繼續動手,他說道:“我要是你的話,現在立刻回去,就說陰陽師被殺了,臨死前有話給那個侍女,然後靠近侍女殺了她。”
武士的神情一驚,他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操作,要是早知道這種操作的話,他也不用對陰陽師下手,只需要將陰陽師迷倒就行。
盯着夏悠,武士慢慢後退着,直到推到五十米開外之後,他才邁開大步,向着城裡跑去。
另一邊,終於保住命的陰陽師鬆了口氣,他忍着痛,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張符籙,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符籙上現出白色的光芒,陰陽師小腹上的血立即止住,傷口也慢慢癒合着。
但沒等傷口癒合,符籙便已經化爲了飛灰。
陰陽師只有一張治療用的符籙,此刻他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勉強靠在一邊的樹幹上,他向着夏悠一拱手:“多謝小兄弟相救,回城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報答綁架了自己的人?你是傻嗎?”夏悠看向陰陽師。
“嗯?”陰陽師還沒有反應過來。
撿起武士丟掉的太刀,夏悠來到了陰陽師的面前,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從現在開始,你被我綁架了,老實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