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宗自明的解釋之後,回到闕琴的家裡,夏悠找到果兒,和她要來了家裡的收音機。
打開收音機,調到888頻道,夏悠聽着。
據宗自明打聽來的消息,狩獵遊戲是一場賭上性命的遊戲,遊戲方會將參加的人投放的荒島去,而他們將在荒島上廝殺,只等到最後八人的時候,遊戲纔會結束,八個人將平分八枚金錢。
這裡所說的金錢不是闕琴給夏悠的,一比一萬信用點的錢,而是一比一千萬信用點的金錢。
除了數額的龐大之外,金錢還是身份的象徵,據說在地表世界,人類貴族們都是使用金錢,而不是信用點。
沒錯,這個城市之所以建在地底,不是因爲地表被污染,也不是因爲人類數量的膨脹,而是因爲地表是人類貴族的活動場所。
不過五億人的人類貴族,佔領着龐大的地表。
按照系統慣性,參加狩獵遊戲的下一個任務,應該就是取得遊戲的勝利。
與別人戰鬥,十分簡單粗暴的任務,夏悠覺得自己的優勢很大。
收音機傳來聲音,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男人用激昂的語調介紹着島上的情況,誰誰誰和誰誰誰遭遇,怎麼怎麼戰鬥,誰又取勝,作爲獲勝種子的排名上升了多少。
在沒有戰鬥的時候,解說員又不斷強調着參加狩獵遊戲的好處,誰誰誰取得了優勝之後,在哪哪哪過上了怎麼怎麼好的日子什麼的。
聽了一會兒,夏悠就關掉了收音機。
這實在是一個無聊的廣播,不知道專門劃出一個頻道,二十四小時播報的意義何在。
果兒立在夏悠的旁邊,見到他聽完,又將收音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哥哥要去參加嗎?”女孩擔憂地看着夏悠。
“是啊,等我取得了勝利,拿着錢回來娶果兒好不好?”夏悠逗弄着少女。
“可是那個好危險的!”
“沒事,我可是很厲害的。”
夏悠和女孩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另一邊,拿着光球掌機玩的優娜瞥了眼夏悠,她的眼中,飽含着看人渣的情緒。
狩獵遊戲的報名時間是在十天後,也就說,夏悠還要在這待上十天。
不過有着小蘿莉果兒,這十天應該也不難熬。
在夏悠和果兒的玩耍中,太陽落下,黑夜降臨。
忙了一個白天的闕琴從外面回來,她喝了一管石油味的營養液,進入浴室,泡了個澡。
水沖走了她的疲憊,等到她從浴室出來之後,她的精神飽滿了許多。
聞了聞自己的身子,確定沒有味道,少女走向了弟弟妹妹的房間。
今天也辛苦自己了,現在是吸果兒的時間了!
然而打開門,闕琴見到的,是正被夏悠抱在懷裡吸着的果兒。
“你怎麼還在這裡?”搶過果兒,闕琴敵視地看着夏悠。
“因爲沒有地方可去,作爲多年的好友,你不該接濟我一下嗎?”
“不行!”
闕琴的面色兇惡,其實只是讓夏悠住下的話,她沒有絲毫的意見,但是夏悠不只住在自己家,還吸自己的妹妹,這就不能忍了。
少年的行爲,就像寄居在別人家,卻玩別人家老婆一樣。
“那就沒有辦法了,”夏悠嘆了口氣,“果兒,我們現在離開吧。”
“好。”果兒從闕琴的懷裡站起,和夏悠一起走向了門外。
“等等!”闕琴攔住了夏悠,她將果兒抱起,又將冷眼旁觀的優娜塞進夏悠手裡,“你帶錯蘿莉了!”
闕琴也只是和夏悠開着玩笑,鬧了一個小劇場之後,這件事便算結束。
她和夏悠一起玩着果兒。
旁邊,優娜和至今只出場一次,還沒有名字的闕琴弟弟縮在牆角,殘念地看着三人。
到了八點左右,果兒睡去,夏悠抱着優娜,和闕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交流着。
“果兒的病是什麼情況?”夏悠問道。
“是什麼先天性血默症,十分稀有而且難以醫治的病症,想要活下去的話,只能動手術。”談到這件事,闕琴的情緒低落下來。
“什麼時候做手術?成功率高嗎?”夏悠又問,要是成功率不高的話,就讓闕琴等一會兒,等到自己完成狩獵遊戲的任務,用技能給女孩醫治。
“手術需要錢,錢不夠。”
“錢不夠你還給我三個錢?”夏悠詫異着,他沒有想到闕琴家居然這麼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接濟自己,可以說是十分仗義的一件事。
“手術需要十個錢。”闕琴將手撐在背後,看着天花板,“我父母一輩子才攢下三個錢,十個錢,我輩子也不能湊得齊。”
沉默了一會兒,夏悠看向闕琴:“放心,等過上四十天,我幫你解決。”
狩獵遊戲的時間是一個月,加上開啓所需的十天,一共是四十天。
“你幫我解決?”闕琴並不相信夏悠的話,她費勁了心力,她的父母費勁了心力,也遙遙無期的數字,夏悠卻說得這麼輕巧。
這讓她感覺少年是在開自己的玩笑,在對自己已逝去的父母不敬。
她想要發火,但站起身又平靜下了心情。
起碼這幾天,因爲有了少年的關係,果兒十分開心。
沒有和夏悠打招呼,闕琴回到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靠在們班上,她談了口氣,將自己丟在牀鋪上。
在牀鋪上躺了一會兒,她翻動身體,掏出牀下面的收音機,想要聽一聽廣播。
打開收音機,進入她耳朵的不是她已經調好的節目,而是——
“先生們,女士們,狩獵遊戲已經進入尾聲,現在場上還剩下六位先生,歐雅女士和南武先生因爲傷勢太重,在一個小時前去世,這真是一個遺憾的消息,要是他們能夠再堅持一個小時,就能得到我們的救護……接下來,六位勝利者將獲得由荒島公司贊助的獎金,讓我們……”
闕琴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耳邊圍繞着獎金兩個字。
只要參加這個遊戲,就能夠獲得手術的錢,不,有了那麼多錢,完全不用手術。
她拿起牀邊的電話,撥通。
“是孔隆先生嗎?我想問一下……”
掛掉電話,她的面色變化着,她咬着指甲,十分糾結。
但在聽到收音機裡說起獎金數目的時候,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