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玄素九的話,院子裡的人都是若有所思。
“小九師父,你這個意思是在這個怪物身上看到的這些臉,都是被他害死的人?”李菲忙問道。
“看來還真是你們工廠搬的那塊新地方有點問題。”玄素九點頭。
這個時候縣裡面的那些人可找到了共同語言。
當時棉紗廠選擇那塊地作爲新廠址的時候,縣裡面所有的人都挺震驚的。
畢竟那塊亂葬崗,也不是在縣裡待了一年兩年,那個地方很邪,這也是縣裡人公認的事。
就算是那些年破四舊,不允許人說這樣的事情,可是人心裡面的忌諱從來都沒有消除過。
那個地方埋葬的都是些無主的孤魂,就連清明,中元節這樣的時候都沒有人過去燒紙祭拜。
只要是縣裡的人,還曾經多次聽說有人在那裡中了邪,遇到了怪事。
可是棉紗廠當時建廠的時候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甚至棉紗廠的幾個領導還覺得是自己賺了,畢竟因爲那塊地不怎麼樣,所以當他們選擇那塊地方作爲自己的新廠址時,縣裡面還多少給他們一些優待。
又在附近多劃了一塊空地給他們,讓他們可以擴大規模。
“其實棉紗廠在建設的時候就已經發生過事兒了,那兒有建築隊的人說,晚上經常聽到莫名其妙的丟磚打瓦聲,有人出去查看,就只能見着一地碎瓦片,一個人都見不着。”
“當年的建築隊還出了好幾次事故呢,都是縣裡面給壓下來的,怕傳出這些不好的新聞,給棉紗廠帶來晦氣。”
“可拉倒吧,就是不傳這新聞,他們那工廠也夠晦氣的了。”
幾個從縣裡來的女人這個時候都打開了話匣子。
“小九師父,那我現在這情況是好了還是沒好呢?”沈全花焦急地問道。
“就是這個東西附在你身上,整天吸你的陽氣,現在我已經把它趕出來了,它也回不去了,你等回去還得好好休養一陣子。”
玄素九倒是沒說,無論怎麼修養之前虧損下去的身體都不會百分之百復原了。
可如果沈全花從此以後保持健康的生活狀態,安心休養,別多想,想要保持一個相對比較正常的身體還是可以的。
“現在你就可以把那個護身符帶上了,剛纔有護身符壓着,這傢伙就會在你身體裡面作怪,你反而會覺得自己病的比以前還厲害。”玄素九又說。
沈全花這個時候將那個護身符拿了出來,把頭握在手裡時感覺到了一種不同。
剛纔她拿着護身符的時候,就能感受到一股暖流在掌心之中,緩緩的滲透。
這種暖意跟四周炎熱的天氣完全不同,不會讓人覺得燥熱,而是讓人覺得安定。
但是很快又有一股壓力,好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抗拒這個護身符的暖。
現在沈全花明白了,這感覺就跟之前自己時不時昏倒的時候那感覺有點相似,每次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暈倒。
想必那些時候,也是沈全花的身體在跟附身的這個怪頭人做鬥爭,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樣想着,她不由緊緊握住了手裡的護身符。
不只是她,其他的遊客也覺得這個護身符好用。
金元寶很快又被圍了,大夥的要求是加貨。
玄素九還得處理那個怪頭人。
小草人已經躍躍欲試了,這個傢伙看着就好吃。
玄素九讓趙金鵬幫着取了一隻飯碗過來,還抓了一把鍋底灰。
接着,她伸手扯起了那個怪頭人,兩手拎着一抖摟,那怪頭人就跟個破牀單似的展開,然後她就快手快腳,把“牀單”怪頭人,疊了起來,疊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團,放進碗裡,用鍋底灰一埋。
“師姐,這個怎麼處理?”趙金鵬問道。
“你先送廚房,擱竈膛裡埋着他,天熱,容易壞。”
趙金鵬側目,什麼意思?就算是不壞,還能吃了咋的?
小草人卻在旁邊滿意地點頭,嗚嗚嗚……師姐對我真好!
看小草人得瑟的險些都要露餡了,趕緊把他拎起來,塞進在一邊幫着幹活的薛琪懷裡。
“把他也送廚房裡,別叫外人看到他亂跑。”玄素九小聲說。
薛琪和趙金鵬兩個立刻拿了東西回廚房。
反正現在前面一堆遊客都是想諮詢各種問題的,至於這個怪頭人到底怎麼樣了,根本就沒人管,大夥知道像是這種鬼東西,反正玄素九能解決。
之後,還是跟沈全花住在同一個縣裡的那幾個女人都來找到了玄素九,主要是她們都從怪頭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認識的人。
這些人都是因爲各種各樣意外而死,死亡的事情也就在棉紗廠搬遷之後。
“小九師父,會不會是那個棉紗廠搬的地方不好,破壞我們縣裡原本的風水啊?”
“真是的,當時就有人說,把墳都給人平了,那是不行的。”
這些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
“我沒有去看過,不能斷言是不是你們說的這個緣故。”玄素九搖搖頭。
“你們說這個都沒用,現豐那棉紗廠都已經建好了,就算知道這個,也不可能再拆了吧?”
“小九師父,這些被怪物害死的人以後會怎麼樣啊?對他們家裡人有沒有別的影響啊?”李菲又問。
她從裡面看到了吳師傅,也是廠裡一位好的老師傅,卻死得很蹊蹺。
當時是廠房剛剛搬遷完,在清潔設備時,吳師傅突然摔了下來。
那個設備高也就一米,吳師傅還是腳滑摔下來的,是腳先落得地。
幾個年輕徒弟過去扶她,她還笑着說沒事兒,話音沒落,人就暈了,頭撞在了設備上,就再沒醒過來。
送到醫院時,吳師傅並沒有斷氣,醫院也曾全力搶救,但奇怪的是,醫生就沒有檢查出她傷在哪裡?
後來又請了兩位專家幫着檢查,也是不明原因昏迷,在病房裡躺了一天多才死的。
車間裡很多人看到她摔倒時的場景,誰也想不到,她怎麼會出這種事,怎麼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