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幾個紙人被雞血做的火符燃燒殆盡。
村口處情景突變,剛纔還在轉着圈呼嘯的龍捲風突然停了,地上本來已經倒下熄滅的三根蠟燭,莫名其妙又重新立了起來,而且,燭火又亮了起來。
高楊林和嚴綠綠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真的,真的,這是真的吧?”嚴綠綠覺得自己這就沒白來。
“是真的!絕對不是變戲法,我親眼看見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扶,被蠟燭自己就亮了。”高楊林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謝承燁聽了這兩個人的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合着他們兩個整個晚上是來看戲的。
眼前的一切都實在太不科學了,可身爲唯物主義者謝承燁此時早已經動搖,他更加擔憂的是,這裡居然憑空出現了那幾個會傷人的紙人,如果今天不是像玄素九,這麼有能耐的人在要是普通的村民很有可能會引發血案。
而且到時候就算是公安來了也搞不定,畢竟這世上哪有紙人傷人這種事情發生過呢?
“全都燒了以後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紙人出現?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在這裡?他們剛纔又藏在哪?怎麼會憑空就從樹上地裡出現呢?”謝承燁問玄素九。
“這事情並不簡單,只怕當時有人在這個地方已經佈下了邪法,這幾個紙人是留下來給這邪法護陣的。”玄素九搖搖頭。
幸好她今天來了,否則的話這村子裡的人一定還會出事,而且下一次就不是昏迷不醒這麼簡單了,說不定整個村子都會血流成河。
別看玄素九前世道法精深,可惜吃虧卻吃在她天生靈骨,修道實在是太容易了,年紀輕輕就成了玄門宗師。
師傅偷懶的時候,那些師弟師妹,還有晚一輩的弟子們,全都是玄素九來教授道法。
她忙啊!
這種真刀真槍跟妖魔鬼怪鬥法的機會還真不多,像是這種護陣的邪術,她之前還真是沒見過。
但是隨便一碗雞血就能破了這樣的法陣,足以說明佈下這個陣的術士,也不是什麼高深之輩。
玄素九想了想還是要在這裡打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記。
在她那個年頭,這是個規矩,破了陣之後留下自己的印跡,別人只要一看,要想再來搞事情,就得提前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九姑娘,你可得救救我們村的老百姓啊,我們這無緣無故的惹下了,這樣天大的麻煩,這可怎麼辦呀?”張富貴趴在地上喘了半天氣,這個時候總算是醒過神了。
“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玄素九溫和一笑。
“真的……真的沒事了?”張富貴顫抖着問。
“張村長,你這話是不相信我家阿九啊?她可是我們知問觀第三十一代的首徒,未來的掌門。”玄青流不高興了。
“哎,阿九什麼時候成了未來掌門了?”嚴綠綠不解。
玄青松成天就是口口聲聲喊着閨女,他自己就沒個掌門樣子好嗎?
高楊林無奈地搖搖頭,小聲說:“除了阿九,知問觀也沒別的徒弟了吧?”
張富貴不是個腦回路複雜的人,一聽玄青松這麼說,忙賠不是,在剛剛見識了玄素九的本事之後,他哪還敢質疑。
“九姑娘,青流師傅,你們一定要在這裡多住一兩天,把這事情徹底給我們解決掉。”張富貴拉着玄青流的手說。
“我們道門中人,以拯救天下蒼生爲己任,那自然是……不過,張村長,我們可不只是出力那麼簡單……”玄青流眼珠一轉,他覺得這可是個增收創富的好機會啊。
“青流師傅,放心,放心。規矩我們懂。”張富貴明白了玄青流的意思,反而心裡安心了。
要是玄青流他們一無所求,那他還害怕他們不會全心全意的出力呢。
回到家中,玄素九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裡面去休息,可是張富貴在自己屋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就出了門,去找村子裡面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輩們一起商量。
經過昨天晚上那一回之後,張富貴只覺得事情不妙,上一次把村子裡面的房子租給了考察隊,也是想爲村子裡面增加點收入,沒想到現在看來是弄巧成拙了。
聽完張富貴講述昨天晚上發生的驚人一幕,村子裡面那些長輩也覺得十分恐怖。
“這麼看來知問觀裡的道士確實有些能耐的。”張富貴的一位叔爺開口問道。
“他們簡直是太有能耐了,六叔爺你是沒有看到,昨天那個九姑娘,就拿了一碗雞血就把那麼可怕的事情全都解決了。”張富貴講得眉飛色舞。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還是得請他們幫咱們徹底解決了。”
“怎麼他們說話還吞吞吐吐的?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咱們呀?”
“我看是不是嫌富貴給他們的錢不夠多?”
“就那個破道觀,窮兮兮的,還嫌棄咱們。”
那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和村裡面一些能說得上話的男人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張六爺這個時候把自己手裡面的菸袋鍋子往桌子上磕了兩下,屋子裡面那些議論聲立刻就停了,大家立刻轉向了,他就等着這個村裡面輩分最高的老人拿個主意。
“現在不是以前了,聽說之前下山村金三萬的大兒子在外頭遇見了一個先生,給點撥了幾句,他後來都去給那位先生送了100塊錢。”張六爺對外頭的事情卻是很清楚的。
“六叔爺不是我小氣,只是咱們村裡面的情況金三萬家可不能比,他們三個兒子在外面都賺了錢。咱們可是不成啊。”張富貴有些爲難的說。
“哎,咱不同旁人比,但也要盡力,那一次考察隊,給了咱們村多少錢啊?”張六爺問道。
“60塊錢,都交到咱們村裡了。”張富貴忙說。
“拿50塊出來。”
“啊!”大夥都倒抽了一口氣。
“啊什麼?若再遇到昨晚那樣的事情,沒有他們,咱們村裡誰能跑得掉?”張六爺瞅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