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晴被紀也帶來的恐懼,讓她整個人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像是魔怔了一樣的嘶吼着,她沒有殺人,是宋喬藍將餘笙給推下的懸崖,不是她。
餘晴整個人再次被人給提了起來。
紀也冷着眼看着餘晴,“帶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餘笙要是死了,我定讓餘家給她陪葬!”
一羣人大氣都不敢出,就只能見着紀也出氣。
反應過來了的魏燎,也沒打算替餘晴出頭,爲了一個女人去得罪一個日後很有可能的合作伙伴不值當。
況且他也想知道餘笙是不是真的玉石俱焚紅顏薄命。
一行人就那樣跟着餘晴進到了未開發的深山區域,完全沒注意到此時的天已經愈發的黑了。
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在山上過夜的準備。
卻忘了夜晚進入沒有開發的地方,可是存在着不少潛在的危險。
餘晴領着一羣人一路來到了餘笙被推下去的懸崖。
“餘笙就是在這裡被宋喬藍給推下的懸崖!這……這裡還有宋喬藍的血跡,她在這裡摔了一跤!”
宋喬藍盯大了眼睛盯着餘晴,她不敢相信自己連摔了一跤都在餘晴的計劃之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餘晴把人給推下去了,我只是過來看,就被餘晴給推下去歪了腳!”
“宋喬藍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勸你回來自首,你卻對我反咬一口!你說是我把餘笙給推下去的,那爲什麼我不把你也推下去,那樣我還可以說是你在推餘笙下去的時候,一起被扯了下去,我把你留下來,不就是給我自己留了一個定時炸彈嗎?”
“餘晴你真的沒有心,當初是你讓我把餘笙叫進來,也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爲什麼不把我推下去,那是因爲你還想留着我替你頂罪!”
餘晴指着那塊沾着宋喬藍血的石塊,“那你說說,爲什麼這石頭上會有你的血跡!如果不是你把人給推下去你又怎麼會過來!”
紀也只覺得被吼叫的頭疼,冷着眼看着眼前的餘晴和宋喬藍。
“閉嘴!我不好奇你們誰是主犯誰是從犯,餘笙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卻又沒人敢開口幫兩個女孩子說話。
季修抓着宋喬藍扔到了懸崖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你找不到,我不介意把你推下去慢慢找!”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季修這樣,季修每天笑呵呵的像是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人發起火來,還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只覺得現在的脖子就好像架在了刀上,只要稍稍的一扭頭,就沒命了。
林宛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助,比起被校園霸凌,現在的她更爲的無助。
她不願意去相信,餘笙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沒了。
餘笙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被人給推下去,一定是他們在說謊,一定是的。
林宛整個人發了瘋的在地上尋找着,只要找不到餘笙的東西,就證明餘笙沒有來過這裡,就證明餘笙還活着。
可是下一秒,林宛在草叢裡找到了一貼紙。
這還是今早她拿來給他們四個人貼上的可以驅蚊。
只是沒想到,會用這種方法再次見到這個驅蚊貼。
林宛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所有的奔潰就在一瞬間,林宛發了瘋的朝餘晴跑了過來,一巴掌就那樣揮在了餘晴的臉上。
哪裡還有半分小白兔的樣子。
衆人沒想到平常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林宛,會這麼狠。
紀也注意到林宛手裡的驅蚊貼,心也沉了下去。
似乎還能看見餘笙一臉驕傲很是臭屁的說着,“你們笙爺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只是現在再也沒了那臭屁的少女,紀也活動着手腕咯吱咯吱的作響,他的小嬸嬸就這樣沒了。
餘晴嚇得整個人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清一步重的躲在了魏燎的身後,緊緊的環住魏燎的腰身,害怕的發抖。
“燎哥哥,姐姐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魏燎本意上是不願意插手這件事的,只是現如今餘晴非要把他拉下來,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紀也!或許真的不是餘晴推下去的,就像是這事也要交給警方處理!”
“交給警方處理?人死能復生嗎?還是能判餘晴死刑!魏燎你要是不讓開,我不介意讓你一起陪葬!”
紀也的話語裡滿是狂妄,卻又讓人心生了不少的寒意。
銀灰色的少年滿是囂張,一雙充了血的紅眸裡,滿是殺意。
餘笙鼓着掌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爲了餘晴這種敗類,髒了紀也的手還真是不值當。
“沒想到我就消失了那麼久,你們就演了這麼一場大戲!”
餘晴一見着餘笙整個人都縮在了魏燎的身後,這一次是發自心靈的恐懼,冒着膽子衝餘笙喊了一嗓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明明記得她將餘笙整個人都給推了下去,也記得餘笙最後那句“餘晴!我會回來找你的!”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她是回來索命的。
宋喬藍承受能力不高,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
餘笙冷着眼看着唱了一出好戲的親妹妹。
鼓掌的聲音還沒停下,在這黑夜裡顯得異常的陰森古怪。
“餘晴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不過就是在這裡面不小心睡了一覺,怎麼就死了啊?”
季修一點都沒有半分恐懼,他早就應該想到餘笙這個連鬼都能征服的女人怎麼可能死在餘晴那朵小白花上去。
林宛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餘笙,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樣。
紀也看着突然出現的餘笙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激動還有埋怨,埋怨餘笙居然偷摸去睡覺還害他擔心了那麼久。
也有着幾分的後怕,如果餘笙真的死了,又該怎麼辦。
他會讓餘宋兩家賠命,可是餘笙也還是回不來了。
好在現在她回來了。
“笙爺!”方纔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靈還帶了幾分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