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拍了拍手,“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沒做過是事情扣在我身上,對了你剛纔還說我罵你對吧。”
漂亮的手轉動着的手機,不知道點到了什麼地方,竟然吐出了不少的國粹來。
這是餘笙剛在網上下單的罵人客服,倒是沒想到這功力還算不錯。
氣得莫源夏臉一半白一半紅。
餘笙聳聳肩,“行了,這下兩清了。”
餘笙沒想到出門後會被人抓住,以壁咚的形式壓在牆上。
“笙笙,其實你不用因爲我壓抑了你的性子,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餘笙勾起了脣瓣,倒是沒想到這人還挺懂她的,“三少,我們畢竟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作爲那小屁孩的三嫂嫂有必要溫柔一點對付。”
被溫柔對待的某人此時正處在一臉的懵逼中久久無法反應過來,大概沒想到會有人當着御哥哥的面那麼猛。
絲毫沒有溫柔可言,就那麼直接的把燙水潑到她斷了的腿位置,御哥哥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莫源夏不知道的是江止御喜歡的一直都是這樣的餘笙真實不做作,敢愛敢恨,而不是刻意僞裝的餘笙。
餘笙沒想到,江止御會告訴她,他和莫源秋的事情,還以爲這個傷疤,江止御願意隱藏下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笙笙,其實莫源夏是我故友的妹妹,當年莫源夏的哥哥莫源秋死在了我的手術刀下,我沒能救回他,現在我也沒救回莫源夏的腿,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醫生……”
餘笙偏頭看了過去,只覺得現在的江止御,不只是落寞和自責,還有對自己的質疑與自暴自棄。
看得餘笙心底泛起了酸楚,“三少,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對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三少人勝不了天。”
她知道最後一句話很喪,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們的故事不過就是筆者手下一個又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就像原主如果她沒有進入原主的身體,或許原主還是會按部就班的無條件爲了所謂的家人奉獻自己。
最後連愛了一輩子的人也眼睜睜的看着娶了別人,人生本就有很多的不幸。
“三少,你沒必要自責。”
“笙笙,我本來可以救她的,她的腿可以不用截肢的,只是我的手……”江止御咬着牙,看着被餘笙上過藥的手,滿是無助,自那時起他已經沒辦法拿起手術刀,就像是他的心魔一樣。
只要一碰手術刀就會想到莫源秋死在他面前的樣子,滿身的獻血,脣瓣一直帶着笑意,“三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江止御一想起莫源秋在最後一刻還在安慰他,瞬間就崩潰了。
那個時候,沒有麻藥,莫源秋活活的忍受着疼痛,活活的被疼死。
到底有多疼,他不知道,只知道莫源秋努力揚起的笑意。
江止御的手又想重重的砸過去,卻被一雙溫熱的手給包裹着,餘笙的眼神裡滿是亮光,星星點點的溫暖徹底就將江止御給包裹了起來。
寒冰也拉扯出了一條縫隙來,有陰影的地方總會有光。
餘笙微微的踮起了腳尖,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江止御的腦袋,說是拍,還不如說是順毛,“三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莫源夏可能就死在病房裡了。”
莫源夏的情況並不好,被大貨車撞了出去,又再次撞到一旁的路燈,二次傷害下,還能保住一條命,更別提現如今活蹦亂跳還陷害她的樣子。
餘笙清楚江止御付出了多少,緊緊的握住江止御的手,“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錄製最後一次節目之前,餘笙都一直陪着江止御,似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江止御,她得讓江止御走出這個心結來。
若不是,最後這次節目真的很重要,怕是餘笙也回直接給推了。
錄製之前,非常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看着江止御,江止御的臉上滿是無奈,卻又帶着幾分歡喜,這算什麼因禍得福了。
江止御搖了搖頭,他家笙笙真的很好。
最後一次的舞臺公演,餘笙從化妝間走了出來。
江止御也坐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燈光暗了下來,只留下餘笙頭頂上的光。
一身熱辣的裝扮,黑色蕾絲內搭,配上大膽的內衣外穿,底下是一條短到極點的熱褲,腳上是一雙到達膝蓋位置的長筒靴,勾勒出餘笙筆直的長腿。
有些人本來就是屬於舞臺的,只要一站上舞臺,她的眼裡帶着光。
《遇》這首歌是餘笙寫給這個世界的一首歌,很高興遇見這一羣人,很高興這羣人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很高興她可以替代原主生活下去很高興她可以光芒萬丈的站在舞臺上,唱着想唱的歌,很高興她在這個世界遇到了一個知音……
目光與江止御的目光相撞交織,糾纏在了一起,變得炙熱了起來,像是要把整個體育場炸裂。
收放自如的歌曲,很快變換了風格,來到了餘笙熟悉的抒情歌部分。
餘笙的歌總是透露着幾分晦暗難懂的憂傷。
餘敏兒坐在臺下的角落裡,緊咬着牙,看着臺上表現力極強的餘笙,怪不得那麼多人會因爲舞臺愛上她,她得承認餘笙確實是最適合舞臺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餘家,如果餘笙臉上的紅斑沒有消失,或許餘笙還會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
現在,臉上的紅斑消失了,甚至站上了舞臺,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她餘敏兒還是要成爲天后的人。
燈光暗了下來,餘笙該退場了。
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耳麥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以及嘭的一聲肉體落在地上的聲音。
江止御更是一下就從座位裡站了起來,不顧一切的翻身上了舞臺,眼神裡滿是驚慌,手心裡滿是冷汗。
這纔看到下臺位置上倒着的人,江止御的動作快了很多,腦子像是一下子卡頓了一樣,全都空白了,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機械的往前衝。
等到江止御摸到餘笙身上的血時,像是瘋了一樣,把人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