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燎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羣中的餘笙,氣質出挑,樣貌更是一等一的,想要不注意都難,魏燎和旁邊的同學打了聲招呼,就跑了過來。
“嗨!餘笙!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來提前熟悉一下學校嗎?”
“考試!”
“餘笙你現在要去吃飯嗎,一起吧,我也要去吃飯!”
“不順路!”說完餘笙就將視線挪到了季修的身上,“還等什麼!”
就留下魏燎一個人尷尬的站在路中間,魏燎看着餘笙的背影,輕挑起了眉來,帶刺的玫瑰,真是越來越有想要征服的慾望了。
“餘笙!剛纔那個是不是你的舔狗!”
“不是!”
“餘笙一看你就沒有一點經驗,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魏燎絕對對你有點別的意思!”
餘笙嘴角抽了抽,別的意思,要了她命的意思。
食堂裡沒什麼人,本來今天就是爲考生開放,更別提餘笙和季修兩個人提前交卷。
下午監考老師滿意的看着收上來的答題卷,不枉費她用一頓火鍋來換了個班監考。
最後一門考試,兩個人依舊默契的提前交卷,季修將手機掏了出來,“餘笙加個微信吧!”末了還怕餘笙不同意,在最後添了一句,“餘笙!我就是怕那個桃花煞我躲不過去!”
餘笙將二維碼放到了季修的面前,“掃吧!這幾天別去墓地!”
“知道!知道!”
**
鍼灸的用具照理來說,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去定製,不過餘笙所要做的那位師傅卻是精益求精的主,不允許自己所生產的東西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每一點都要追求完美,這是餘笙爲什麼一定要去選這位師傅定做的原因。
“把袖子挽上去!”餘笙將酒精點了起來,給銀針消着毒。
殘影將袖子拉了上去,露出佈滿青筋的手,肌肉線條很是分明,只可惜手虛弱的張開着,沒辦法握在一起。
餘笙先簡單的將手附在了殘影的手上,想要摸索一下殘影的手到底不好到了什麼程度的,骨頭處有沒有什麼大問題。
李狗蛋扒着門想看又不敢看,想到那又細又長的針,要扎進肉裡,就有些頭皮發麻。
等到李狗蛋下定決心偷偷看一眼的時候,殘影的手上已經佈滿了的銀針。下每一處銀針時,餘笙都會加一些靈力在裡面。
李狗蛋捂住了嘴巴,讓自己不要發出尖叫來,上一次看見扎滿的東西,還是刺蝟。
幾刻鐘之後,餘笙將銀針取了下來,“慢慢活動一下!”
殘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想要慢慢的捏成拳,就瞧見手心一點一點的合攏,只是下一秒一種無力感發了出來,無力的讓手垂了下去。
不過那緊握時的痛感,卻無一辦公室殘影,他不是一個殘疾人,也不是個廢人。
那黯淡無光的眼眸,瞬間照進去了些光芒,亮的有些嚇人。
“我的手還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再鍼灸兩三次就行!”餘笙將鍼灸包整理裝好,又拿出了一張紙,寫滿了的藥材遞給了殘影,若是想要恢復如常,只是靠鍼灸,自然是不大可能的。只能配着中藥一起使用。
“笙爺你還會寫藥方,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餘笙愣了兩秒,逆着光,紅脣輕啓,“笙爺好像沒什麼不會的!”格外的囂張慵懶。
**
空間裡的靈藥已經做成,餘笙並沒有先去黑市售賣,而是去了紀家。
餘笙從紀家出來,便打了一輛計程車,先去到了最繁華的商場,從商場的地下室鑽了出來,又去到了魚龍混雜的小巷,地上還有躺着醉酒沒醒的男人。
餘笙斜眼看了一眼此處的監控,敲了敲手裡的小傢伙,監控就變成了兩三分鐘之前的監控。餘笙一下就鑽進了公共廁所,再次出來已經是乾淨利落的男生扮相。
又打了一輛出租直接停在了紀家的外面。
紀御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一看到一輛計程車停在了紀家別院的半山腰處,目光落到了從計程車上下來的男孩身上。
一如既往的短髮,一如既往的黑色鴨舌帽,果然餘笙所認識的那位煉藥師就是江海。
餘笙略微有一些的緊張,不過也十分的相信自己的化妝術,緊張的是自己將用這幅樣子去見紀家人。
餘笙深吸了一口氣,就拎着小袋子下了車,將紅鈔票遞給了司機,“不用找了!”
“紀先生你好,我是餘笙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江海!”
“江海先生今天麻煩你了!”
一旁的紀一見到江海就愣住了,趕忙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紀七。
“不麻煩!”
紀御領着餘笙往裡走,幾乎走上一兩步,就會有人彎腰乾乾淨淨的叫着,“御爺!先生!”
比起沈家的奢華,紀家更多的是低調內斂,並沒有太多看起來過於昂貴的東西,但卻在一點一絲中透露着貴氣。
兩三千萬的青花瓷被當做了花瓶,戰國時期的刀柄,也成了家裡的擺設。
不得不承認,紀家有着無法超越的鴻溝。
紀老太太早已端坐在了主位,早些年和紀老爺子一起征戰戰場,所留下的血性依舊沒有消散半分。只不過人到了老年,臉上也多了幾分的慈眉善目出來。
眼下最過於疼愛的就是紀御這個孫子,已經是半截入土的年紀,心裡只是擔憂這位比重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孫子,能不能活過二十五歲。
“奶奶!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江海,他擅長醫術,也會製藥!”
“紀老太太!我是江海!”
紀老太太的視線落到了江海的身上,混沌的眼神裡滿是打量,心裡慢慢的嘆了一口氣,紀御這孩子爲了讓她放心,不知道找了多少這種江湖人士。
眼下這個看起來比紀御還要年輕個幾歲,又怎麼可能是個神醫,還在煉藥,怕是還在讀書的學生。
紀老太太也裝作不知道這江海是紀御請來演戲哄她開心的,既然紀御想要哄她開心,那就隨了他的意。
餘笙自然是看出了老太太收斂的很好的情緒來,那樣質疑的眼神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