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蕪目光落在兇手的身上,做好一切意外的準備。
她沒有想到的是,兇手很是配合,不只是如此,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她,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大家看向兇手的眼神,那很是懼意。
老夫人沒想到太子用的人不是好人便罷了,只是這麼一個殺害無辜女子的兇手,怎麼能出現在他們府上。
這便是做太子的眼線,也讓人無法容忍一點點。
只是此事她和兒子都不疑動手,不由得看了一眼凌蓮心。
這個平時想着奪權的凌蓮心,如今必定會說什麼吧?
老夫人的目光看向凌蓮心,大家心知肚明,此事必然有個主事的人站出來。
現場的丫鬟們,他們心裡清楚,今天凡是聽到的人,如果嘴巴不緊,那怕是一條小命都保不住。
凌蓮心面上不顯什麼,心裡面暗恨,婆母倒是會打算,現下想到她的身份,此事處理的不好,怕是夫君心裡面有隔閡的很。
慕昭端着一副美人在懷,什麼心思都不在意的模樣。
慕明珠打破安靜,她帶着身邊的丫鬟過來,小翠替小姐掀開簾子,瞧見二小姐身後站着的丫鬟。
秋華穿着一身丫鬟的裙式,瞧着像是嶄新的很,頭髮上別緻的一枚簪子,屋內的燭光落在珠子上,微微帶着一點珠光,竟是好看的很。
白清蕪瞧見慕明珠的時候,她過來便衝着自己笑。
“早就聽說抓到兇手了,我來瞧瞧。”
白清蕪行禮後,瞧見秋華。
無意中的燭光,倒是對上她頭髮上那一點的珠光,吸引她的注意。
秋華的目光看向白清蕪,神色中少見的些許尷尬。
她平時不是這般,如今卻有些古怪。
如果不是做了和她相關的事,怕是不會像現在這般。
慕明珠見着清蕪的目光看向她身後的秋華,她讓開位置,也回頭看向秋華,瞧見她頭髮上的簪子時,神色中有些詫異。
她忍不住說道,“這簪子瞧着挺漂亮,秋華去過母親的房間回來後,變的果然不一樣了。”
慕明珠無意中說起此事,秋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呆呆的看了一眼白清蕪。
白清蕪盯秋華,若是換成其他的事,不是動到她的孩子身上,有些事也不會計較。
秋容心裡更是心虛不少,沒有想到這第一次專門針對白清蕪,便被發現不對勁。
她心裡面有些恐慌,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席捲她的心裡。
凌蓮心身邊的大丫鬟神色淡漠的看向秋容,她這是第一次做壞事,顯然不知道,她所有的動靜都差不多放在臉上。
她萬不該做的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讓大家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在她的身上。
新衣服,頭上的簪子,包括她極爲不自然的神色。
凌蓮心沒有想到,秋容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白清蕪知道此事和夫人有關,而秋容是哪個進獻讒言的人,她的心裡很不高興。
老夫人又不是個傻的,她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
“清蕪你來說應該怎麼辦?”
白清蕪現在心裡邊清楚的很,事情要不解決,怕是在場的人都要等一個答案。
慕昭大公子身邊的胡邦頭,他剛纔拿了一百兩,一副還要想要錢的態度,就跟在大公子旁邊。
慕昭但是沒覺得不可以,還真的帶上胡邦頭,讓他在旁邊就做一個圍觀的人。
丫鬟小廝們早已習以爲常,他們知道大公子經常這樣半不着調的模樣。
要說不在現場,把這兇手給解決,怕是帶出去這事兒只會鬧得對國公府不好。
如果沒有一個恰當合適的理由,怕是她們都會引起太子的注意。
白清蕪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胡邦頭隱晦的眼神,白清蕪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把刀給側了側身,這個時候,慕昭身邊的人也有了動作。
突然發生的狀況惹得白清蕪的目光不由得看向大公子慕昭。
慕昭懷中有着美人的人,他手裡邊現在正握着一把匕首,把玩的很是認真。
見着她的目光看向他,好像漫不經心似的,舉着這麼一把匕首,看到上面鑲嵌的滿是惡俗的寶石。
像是美人身上用來表演的時候,專門用的特殊刀具。
白清蕪要是對慕昭大公子不瞭解,真以爲他只是隨意在把玩一把匕首。
然而實際上,這顯然是讓她動手,用那把惡俗的小刀直接了結兇手的性命。
慕昭的目光看向白清蕪,他這次專門抱過來一個美人,讓這一把惡俗的匕首有了解釋。
他身邊還配備一個武將,憑着胡邦頭的身份,他自帶佩刀這也沒什麼。
畢竟是武將的身份,不管選擇哪個,哪一把匕首都可以直接了當的了結兇手的性命。
慕昭他做兩手準備,白清蕪他又不是個傻的,自然明白慕昭大公子的意思。
慕明珠身後的秋華,她冷冰冰的目光看向這一幕。
剛纔她很慌張,可現在老夫人將此事交給白清蕪,那就等着看她的笑話。
房間裡的幾個人,大家心思各異,都不由得看向白清蕪,不知道她會作何選擇。
白清蕪心裡面對大公子的做法有些無語,可她知道,若是她現在真的直接去找胡邦頭也不合適。
胡邦頭的身份需要稍微不配合,她做的選擇若是讓大公子對胡邦頭和他之間的身份懷疑,怕是更不好。
慕昭見着臉上故作生氣的白清蕪,她直接從他手中奪過那一把短匕首,他臉上的表情有一點點意外,裝的一副非常吃驚的模樣。
白清蕪只面對大公子的時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別以爲她沒看出來,大公子心裡面是什麼打算,明明可以選擇稍微正常點的匕首,偏偏用這麼惡俗的匕首。
慕昭並沒有奪回來的意思,在場的人大家看着白清蕪,他們不敢相信白清蕪真的敢動手,直接殺掉一個兇手。
白清蕪一把匕首,直接將兇手給殺了!
他到底有沒有死透,自然不在她的範圍之內,而是由胡邦頭看。
上前來查看胡邦頭,一副被驚到的模樣,“白管事,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