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槿被迫營業的官方朗誦聲在廣播響起。
蘇陌凜就在門外面靜靜等着,兩個人的默契都不用說太多,一個眼神就已各自明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凌海和蘇淩河兩兄弟則因爲蘇老太這事,嚇得夠嗆。
公家人走了,餘威還猶在。
兩兄弟悶在屋裡,像是兩隻鵪鶉,呼吸聲都不敢大了。
“哥,這是可咋整?”
蘇凌海一見村裡人散了,纔敢站在牆邊上,對牆那頭問道。
蘇淩河回聲帶着低低的沉悶:
“還能咋整?出了這麼大件事,你敢上局子裡接咱媽,那你就去!我反正是不敢!”
兩兄弟說是分了家,其實也就隔了堵新起的土牆,兩人一問一答,對蘇老太做的事都心知肚明。
兩兄弟不愧是親的,同時撫了撫胸口,摸着心口處,以前不覺得,遭雷劈都覺得雷劈不到他倆身上。
今日直接就上大招,整個王炸,把兩兄弟的腦子都炸得嗡嗡作響,心臟砰砰亂跳。
嚇死個人!
葉槿廣播聲下,村裡人對蘇老太的嘴碎議論也就停了,青山村就思想統一這點叫個整整齊齊。
風向一轉,再嘴碎的長舌嬸都收了聲:“咱得葉槿同志學習。”
大隊長在徵得葉槿同意後將表揚信留下了,留在了廣播室裡頭,恨不得再找個框將這信裱起來,掛牆上。
等秋收一過,他就將廣播室擴大,以後談村裡事都上這來。
人一問,他就着這封信能吹上三天三夜。
大隊長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似得了表揚信的是他,葉槿剛出了廣播站的大門,就被拎了出來。
沒啥事,就瞎遛達。
葉槿滿眼懵逼被大隊長親切,熱情的拎起遊村,全村走一遭,做個村裡正兒八經的街遛子。
各家各戶嬸子,叔都只有羨慕的份,葉槿不懂,但大爲震撼,面上鎮定,毫不波瀾,拍了拍一大叔的肩膀道:
“牛叔,有你親自下牛棚喂牛犢,咱們村未來必定是共同進步。”
點到名的牛叔噔的下就有點上頭,放牛好好的一個閒活,莫名的使命感上身。
一天割一回的草,牛叔現在這個點倒覺得他坐不住了,坐着嘮嗑他感覺這心裡發慌啊!
葉槿感受着道道視線掃來,嘆了口氣,果真人怕出名,豬怕壯。
這也太高調了!
蘇陌凜跟隨在葉槿身後,眼底的笑意掩飾不住,這副模樣便讓不少看好葉槿的嬸子滿意。
瞧瞧這大小夥子,長的俊,人眼裡還就只有葉槿!
郎才女貌,一見便讓人估摸着這兩人合該白頭偕老。
葉槿也是遛達着遛達着,與蘇陌凜便是兩人同排而行。
轟轟烈烈的愛情與一九八零年格格不入。
細水長流的真章,僅同行也感覺那顆跳動心臟,熾熱且呼之欲出。
暗處,張蘭芝看着一幕的神色卻只有厭惡,心底升起的惡意,如西下的陰暗面般瘋狂增長:
“站在那裡的應該是我!”
這道莫名其妙的恨意,葉槿感覺到了,目光掃向張蘭芝對方讓她感覺奇怪,氣機交織混亂。
活人身上多死魂,還不是奪舍。
葉槿上次沒來的及細看,這次一細瞧,該死的好奇心便在滋生,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