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最後一人離開,一直被動挨打的羿翰林也不裝了,將那張假面具撕得徹徹底底。
他現在看張蘭芝只覺得隔應的要死,更加不願意結婚。
啪!
羿翰林一個耳光響亮。
張蘭芝懵的不行。
羿翰林扭頭就走,腳步極快,沒有一丁點留下的想法,他已經收到了回城的信。
現在只想快點逃離這個瘋女人。
日夜輪換。
葉槿家接連幾日的風平浪靜,就連青山村都安定了,見不着大事,小事也大多是雞毛蒜皮。
沒什麼八卦。
葉槿感覺她已經提前步入了養老生活,每天的日子大概就是擼崽子,餵雞餵鴨,加個修仙。
平靜的掀不起一絲波瀾,蘇陌凜算一算日子,這幾天應該也快回來了。
當初不告而別,一張小紙條倒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另找姘頭,還要找這麼好看的,實在麻煩。
葉槿決定乾脆等一等,等沒良心的美人回來,她才能好好教訓教訓。
接連幾天的下午,蘇黎四個孩子從小學放學回家時,臉上膝蓋上莫名的多了點擦傷淤痕,嘴裡卻很沉默。
一句抱怨的話也沒說出口。
走到葉槿面前時,一個個都是張笑臉,將身上的傷痕忽略的徹徹底底。
葉槿神經是有點大條,第二天還以爲是路上摔跤,後面陸續的傷痕更多,傻子也能看出問題來。
今天下午,又是個明媚的日子。
藍天,白雲,黑土。
葉槿在家門口等待許久,等着四個孩子從小學放學回家。
四個孩子哪怕已經跟着她經歷許久,內心還是帶着些許自卑情緒,等他們自己說出口,就晚了。
葉槿還不如問清楚,問的明明白白。
很快村間小道上出現的,孩子三五成羣背上揹着或是挎着書包,蘇黎四個孩子今天回來時身上更髒了。
膝蓋上的擦傷點點,一身的污泥,灰撲撲的。
嘴角勉強的揚起一絲微笑,葉槿直接打斷,道:“你們身上這傷是怎麼回事?誰欺負的?”
“沒什麼,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
葉槿從大的問到小的,四個孩子的口供統一連連搖頭,葉槿就是在心疼小崽子也無從下手。
四個孩子面面相覷將這件事,瞞得嚴嚴實實,進了門便匆匆鑽進房間躲了起來,縮在角落裡。
四人圍在一起,蘇禮和蘇裕的情緒最爲激動。
蘇禮撅着嘴,小聲道:“這件事爲什麼不能和葉姨說?明明是他們帶着人來欺負我們四個!”
蘇黎沉了沉目光,想的事情更多,也更加沉默,半刻才道:
“葉姨,也是葉家的人,我們不能讓她爲難。”
話落,蘇黎顯得窘迫,幾個弟弟受欺負,他幫不上忙,甚至連告狀他都一同阻止。
比起先前那個不管不顧報仇不隔夜的小狼崽子,他現在考慮的事情更多了,莫名的陷入了條條框框。
因爲現在什麼都有,他更害怕先前什麼都沒有的日子。
晚飯,葉槿看着是個孩子臉上心事重重,一向是鍋底都吃乾淨的飯碗,今天格外的不香。
四個孩子不打算說,葉槿也就真沒問了。
葉槿給四個孩子都留出了空間,養成這件事,過度干預更會適得其反。
還不如先等崽子們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