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還沒來學校報到,就給萬象醫學院捐贈了5株極品S級罕見藥材,跟一棟全智能化住宿樓。
萬象醫學院窮得叮噹響,對徐星光這種名聲響亮,出手闊綽又聰明的學生,那是特別地稀罕。徐星光還沒來學校報到,她財神爺的稱號就已經在萬象醫學院校園內部傳開了。
徐星光聽到這些話,她是滿腦子的問號。
她何時給萬象醫學院捐藥材捐樓了?
就在這時,徐星光的智腦終端閃爍了下,她趕緊打開,就看到霍聞安在一秒鐘前發來的消息:【送你的開學禮物,滿意嗎?】
緊接着,又有一條短訊跳出來:【老婆。】
徐星光:“.”
這敗家子!
徐星光作爲財神爺,她是學長學姐們的寶貝疙瘩。
領隊的紋身學姐向那個穿裙子的學長說:“碉哥,你送徐同學去車上休息。”
皮裙學長瞪了眼領隊,隨後才領着徐星光往校園大巴車所在的方向走,路上他熱情地解釋:“車上有空調,今年藥王城真是熱死人,受不了了。”
藥王城因地理原因,一年四季溫度都適合宜居,往年夏天一般也就二十七八度,但今年卻頻頻超過三十大關。
但凡氣溫超過三十度,他們都覺得高溫炎熱。
徐星光盯着男人姿勢怪異的走姿,若有所思的說,“因爲天氣炎熱,穿裙子更涼快,所以.”
“不是不是。”皮裙學長臉都紅了,趕緊擺手解釋:“我是外科系的學生,前幾天小組實踐考試,我們組抽到了包皮環切手術。我們小組只有我一個男生,我就成了她們的病患。”
徐星光:“.”
徐星光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紋身學姐喊的不是‘碉哥’,而是屌哥,他一屌成名。
萬象醫學院是一所極其注重實踐培養的醫學院。他們在學習期間,拿的是真的手術刀,做的是真人手術。找不到志願者的,就互相幫助
所以萬象醫學院被稱之爲怪人醫學院,敢來萬象醫學院上學的都是羣奇葩。但從萬象醫學院順利畢業的人,無一不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
這名學長挺倒黴。
“徐同學,2號車很快就能發車了,你先進去坐着等會兒,等車上滿員了我們就去學校。”
“謝謝。”
車上快要滿員,新生們都來自五湖四海,還不熟悉,都在低聲交流互相介紹。
只有第9排左邊的兩個位置,和第12排右邊靠過道的位置還空着。
徐星光走到第9排,在靠過道的位置坐下,她將帆布包放在腿間,又有新生上車了。
那是個身穿彩色流蘇小背心的女子,她消瘦孱弱的身子揹着一個跟她體型極不相符的黑色雙肩包,應該挺沉。
她雙手也沒空着,拎着許多透明的瓶瓶罐罐,裡面裝的全都是些長相奇形怪狀的蟲子。有像是螞蟻一樣小得不起眼的蟲類,也有像是巨型蜈蚣一樣的爬蟲。
看到她,低聲交談的車廂內忽然寂靜下來,陷入鴉雀無聲的氛圍。
察覺到車廂內突然寂靜下來,徐星光這才慵懶地靠着椅背,擡眸看向車門處。看到那女子手裡的瓶瓶罐罐,徐星光猜她應該是巫蠱系的新生。
那女子站在過道中間,目光在車廂內僅剩下的兩個空位置上張望。
12排右邊靠窗戶坐着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她一看到巫蠱系的新生就頭皮發麻。
見無辜少女盯上了她旁邊的空座位,那女生猶豫了下,默默地挪動屁股坐在了靠走道的空位上。
這是個很明顯的拒絕動作。
無辜少女又瞥了容貌更加絕色的徐星光,認爲徐星光可能更怕這些小蟲子,她轉身就準備下車。
突然,一聲悅耳的女音響起:“到這兒來吧,這裡有空位。”徐星光挪到了靠窗的位置,給巫蠱少女騰了個位置。
那巫蠱少女愣了下,連忙轉身來到徐星光的身旁坐下。
她將那些瓶瓶罐罐小心地護在懷裡,對徐星光歉意一笑,小聲解釋:“不好意思啊,蠱蟲是我們的小寶貝,必須隨身帶着,會不會嚇到你?”
徐星光搖頭,“不會。”
這時,前面的男生回頭,眉頭皺成了川形,他嫌棄地盯着巫蠱少女身上那件廉價的小背心,跟那一身黑不溜秋的膚色,傲慢地質問她:“你們學巫蠱的關起門來養這些髒玩意兒就行了,拎着它們滿世界跑,是誠心想嚇別人嗎?”
“爲什麼不用儲存器將它們收起來?”
這話聽着,頗有種何不食肉糜之效。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買得起儲存器的,再說,一般學習巫蠱術的人,大多都是家境一般的孩子。從這女子的穿衣打扮就看得出來,她出生在很底層的階級,她能考入萬象醫學院便是很不容易了。
巫蠱少女倒也沒有慣着那男人,她反懟男人:“出門在外,你父母怎麼沒給你嘴巴上把鎖?就你會說話,信不信對你用蠱?”
那男生顯然對巫蠱學有所瞭解,知道厲害的巫蠱醫師的手段。
他臉頰一陣發白,將衛衣帽子拿起來蓋在頭上,抱着雙臂低聲咒罵道:“他們說的沒錯,這裡果然都是一羣怪胎。”
從迎新生的學長學姐,到前來報到的新生,就沒有幾個看起來正常的人。
不過也是,正常又優秀的學生,誰會想不開跑來萬象醫學院讀書啊?
如果不是他考試那天生了重病,導致發揮異常,沒能考進神武醫學院和藥王醫學院,何至於跟這些怪胎成爲同窗。
徐星光聽到這話就覺得好笑。
真是個豬腦子,在怪胎窩裡罵別人是怪胎,這不是找打麼?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徐星光就看到車廂裡同時站起來了七八個新生,有男有女,個個神色不善。
坐在12排,害怕蠱蟲的嬌美小女孩更是迅速衝到第八排的走到,伸手就將前排男生的衛衣帽子摘下來。
男人受驚擡頭,本想發火,但看到動他帽子的女生長得漂亮,肌膚雪白,他又將到嘴的辱罵之詞憋了回去。
但他嘴巴天生賤,張口就說:“喲,小妹妹長得這麼好看,動作怎麼這麼粗魯?”
“粗魯?”嬌滴滴的少女突然揚手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臉上。
啪!
“這才叫粗魯!你爹媽沒跟你說,出門在外要記得帶上禮貌?你沒禮貌,姑奶奶今天就用行動教會你什麼叫做禮貌!”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車廂內迴盪,別說那男同學懵了,徐星光也是難掩詫異地挑了挑眉。
衛衣男同學被被打被罵,一時間都懵了。
那男人被打了,怒急攻心,張嘴便罵道:“萬象醫學院果然都是一羣怪胎,怪不得不入流”
啪!
女孩子又是一巴掌,甩在男人另外半邊臉上,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你高貴你優秀你完美,你跟我們這些怪胎坐在一起是折煞了你,咱們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滾吧!”
說罷,嬌俏少女用那雙看着柔軟纖細的十指拽住男人的胳膊,將他從座位上扯了起來。
男生想要反抗,可那女生的雙手就像是鐵鉗子,他根本掙脫不了。
女生力氣大得出奇,她像拖一條瘋狗一樣,將那男生從位置上拖下來,順着車廂過道拖到車門口。接着,嬌俏少女擡起她的小白鞋一腳踹在男人腹部,將男人踹得倒飛出車廂。
大巴車停在停車區花壇邊,那男生後背撞在花壇的牆磚上,疼得眼淚直流。
“.”
徐星光同滿車人都保持着沉默。
嬌俏少女拍着手往回走,在路過巫蠱少女面前時,很小心地踮着腳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怕蠱蟲。
外面的男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哀嚎不斷,車內人聽到了也沒有反應。
活該!
車廂外突然響起一道年輕渾厚的男音:“你怎麼摔了?”聽聲音是那個鼻子上掛着牛鼻環的學長。
被踹出車廂的衛衣男子看到學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添油加醋義憤填膺地說:“有個新生欺負人,對我又打又罵,還將我從車裡趕了出來!”
“滿車人都看着,都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止!學長,這就是咱們新生的素質!這是霸凌,集體霸凌!”
牛鼻環學長嘖了一聲,他嘆道:“集體霸凌啊,那這事兒可大了。”
學長將男同學扶起來,他問:“男的女的,走,我帶你進去說說理!”
那男生扶着受傷的腰,跟着學長回到車廂。
“你們剛纔打架了?”牛鼻環學長靠着駕駛座旁邊的透明隔斷門,他盯着車廂裡這羣新生,語氣淡淡地問道:“誰打的人?爲什麼打人?麻煩來個代表,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聞言,不等其他新生供出來,那嬌俏少女就主動站起身來。“是我打的!”
少女身高一米六多點,那被揍的男生高高大大一米八幾,這對比有些慘烈。
牛鼻環學長看看少女,又看看身旁受傷的男生,眼神挺有內容。
男生被學長瞧了一眼,眼神更顯得陰狠了。
學長朝嬌俏少女示意:“怎麼回事啊,說清楚。”
女孩子指着學長旁邊的嘴賤男子,客觀且準確地解釋道:“剛纔有名巫蠱系的新生上車,那鱉孫就罵咱們是怪胎,我就扇了他兩耳光,左右面頰各一個。然後把他從座位上拎了起來,拖了過去,踹了出去。”
鱉孫、兩耳光,拎起來、拖過去、踹出去。這少女是懂得如何清楚表達事情經過的。
她每說一個字,那衛衣男子的臉就更漲紅一些,車廂裡這些新生都感到好笑,都在憋笑。
牛鼻環學長聽完嬌俏少女的講述後,問車廂裡其他新生:“是這麼回事嗎?”
大家都點頭。
牛鼻環學長又問身邊滿臉通紅的男生:“她說的是事實嗎?”
男生避而不答,只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就說了一句,她就能隨意欺辱我?萬象學院的學生,這麼沒素質沒規”
男生還沒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就被牛鼻環學長一腳再次踹了下去。
這一腳更慘。
那男生倒在花壇裡,掙扎了幾下才爬起來,他悲憤交加地質問牛鼻環學長:“你們萬象學院欺負人,不講道理,欺負新生”
牛鼻環學長直接朝那男人臉上吐了口唾沫。
他站在車廂裡面,面無表情地盯着委屈訴苦的男人,平鋪直敘地說:“我們萬象醫學院不講道理,不懂規矩,不止敢欺負新生,還敢殺人。”
“這裡沒有監控,我把你殺了,用我們化學系高材生怪胎們研究的腐蝕毒劑將你的屍體毀屍滅跡,你信不信就連警署都查不到你的半點人體組織?”
“.”
那男生驚恐地瞪大眼睛,半個字都不敢吭了,從花壇裡爬起來就跑。
見他被嚇跑了,牛鼻環學長猛地一把關上車門,他回頭對新生們說:“學弟學妹們大家好,我叫張鏡,鏡子的那個鏡,接下來由我護送你們去學院。”
每年新生報到,萬象醫學院都會派出學院裡兇名赫赫的學姐學長去迎接新生,由他們親自護送新生前往萬象醫學院。
藥王城的懸浮列車不似東洋首都城那麼四通八達,這邊只在城與城之間搭建懸浮列,城區內主要依靠地鐵跟飛行交通工具。
從航空飛行站前往萬象醫學院,就必須經過寒水區。
寒水區的地下地鐵線被暴徒們炸燬了,就只能坐陸地公共交通前往萬象醫學院。而寒水區暴亂不斷,恐怖事件常有發生,學院方不敢掉以輕心,才特意派厲害的學生來保駕護航。
畢竟,能去萬象醫學院讀書的學生,沒有多少是家裡富裕能購買飛行交通工具的人。
“接下來,我將爲你們介紹一路上的名勝古蹟。”
張鏡開車很快,卻很穩。
藥王城外八區的陸地交通工具,是不能隨意開進內八區的,因此,車子離開航空站後,便從神霄區大道開出了內八區,進入了外八區的川穀區。
他們要走川穀區饒河大道前往萬象醫學院。
“這裡是首都城外八區之一的川穀區,這裡是平民集中居中的城區,這邊相對安全”車子在川穀區饒河大道行駛了四十分鐘,纔將川穀區走完。
“接下來,便是寒水區了。”
聽到寒水區三個字,車廂裡所有學生都將頭高高擡起,想要一睹寒水區凶神惡煞的面目。
張鏡盯着前方那片變化巨大的城區,他抿了抿脣,高聲介紹道:“海上百澤島,陸地寒水區,被譽爲神武界兩大罪惡窩。”
張鏡指着右前方那條將寒水區跟川穀區一分爲二的大馬路,他說:“這裡,曾經豎立着高壓界限牆,川穀區的小孩子從生下來就會被告知嚴禁穿過界限牆,因爲牆的對面是沒有秩序跟人性的地獄。”
如今,高壓界限牆仍然存在,川穀區這邊仍有平民在防守,但界限牆另一面的寒水區,再也沒有以前那種亂象四起的場景了。
“不過,最近寒水區迎來了一場巨大的政變,曾經寒水區的霸主東蠍北蠍死後,寒水區在新首領的統領下,已有近一月時間沒有發生過暴力犯罪事件。”
張鏡笑了笑,他說:“希望新首領能統治得更長久些。”
川穀區的平民不敢撤走高壓界限牆,因爲他們也不知道新的首領什麼時候會被取而代之。
他們也不知道,這位新首領她是否真的會管理好她手底下的人。
新生們都睜大雙眼看着車子右邊。
他們的車子,越過了那條裝置着界限牆的大馬路,進入到寒水區地界。
曾經的寒水區,饒河大道的路邊上全都是廢棄的高房子,暴徒們就長期蹲守在這些廢棄房子裡,一旦找準了目標,就會躲在屋子裡開槍掃射路過的行人跟車輛。
而現在,那裡的高樓早就被炸燬,被改造了一片寬闊的廣場,廣場最前面豎立着石牌坊,上面是三個筆力遒勁的字——
寒水界。
張鏡說:“這裡改名了,叫寒水界了。”
他指着那塊界牌,回頭偷瞄了一眼戴着鴨舌帽,靠着椅背在睡覺的徐星光,這才嚴肅地交代其他新生們:“牌坊外,大家可以自由通行,牌坊內屬於武裝管轄地界,你們不要好奇地闖進去了。”
冥瀾早就派人將寒水界嚴防死守起來,關起門來偷偷地搞基建。
任何擅闖寒水界的人,都會被他視爲聯盟政府的走狗。
張鏡嚴肅起來,語氣很唬人,新生們趕緊點頭,紛紛表示記住了。車子又開了十多分鐘,一路上景色都沒有太大變化,新生們對寒水區失去了新鮮勁,又小聲地分享他們對寒水區往日的恐懼。
這些新生大多都來自中渝大陸,他們從小都聽着寒水區的恐怖故事長大。
在他們心裡,寒水區跟地獄可以畫等號。
他們聽過的恐怖故事,比畫本子都多。
大家嘰嘰喳喳,吵得徐星光都有些睡不着覺,她正要掏出耳機來尋求個安靜,突然聽到一個新生咋咋呼呼地說:“我聽人說,寒水區的新老大是個女人,她身高兩米有餘,力大無窮,曾有人看到她像拍黃瓜一樣,徒手將東蠍拍死了。”
“.”
徐星光停下了拿耳機的動作,反倒豎起耳朵來,津津有味地偷聽。
另一個人說:“纔不是呢,新首領據說是個絕世大美人,她一個美人計就把北蠍東蠍兄弟迷得找不着北。我聽說的是,北蠍就是死在了她的牀上。”
聽到這個版本,坐在12排的那個力氣奇大的嬌俏少女趕緊反駁道:“放狗屁,但凡是個女孩子出了名,都要給她造黃謠是不是?”
“你見過她勾引東蠍了?你看到東蠍跟他上牀了?你什麼都沒看到就張着你的臭嘴滿世界叭叭叭。什麼依據都沒有,就憑一句‘我聽人說’、‘我朋友說’,就開始造謠,你對得起你女性的身份嗎?”
少女長得嬌滴滴的,像是一朵小白蓮,但一開口卻像是個小鋼炮,殺傷力十足。一動手就更像是個小核彈,破壞力攝人。
徐星光後排那個女生被對方罵得羞愧不已,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再坑了。
張鏡從內後視鏡裡瞄了眼12排的嗆口小辣椒,覺得有些好笑。
沈巷是個只知道埋頭搞研究的悶葫蘆,他這個小女朋友倒是個菜市場小喇叭,這倆一動一靜,還真是互補。
*
快天黑時,他們的車纔開開到了紫苑區,停在了藥材館門口的公交站。
“下車了下車了。”張鏡站起身來,招呼新生們下車,他指着藥材館旁邊那條狹窄得有些不起眼的小巷子,說:“從那巷子裡鑽進去,就是咱們學校了。”
新生們在來報到之前都查閱過萬象醫學院的資料,早就對萬象醫學院的貧窮有過了解,當聽說學校藏在巷子裡面,他們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大家都老老實實地下車,帶上行李進了巷子。
巫蠱少女走在徐星光的前面,身上的瓶子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動靜。瓶子撞一下,裡面的蟲子就搖一下。
走在徐星光後方的嗆口小辣椒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右臂突然伸到徐星光的前方,手裡捏着一枚小戒指,衝前面的巫蠱少女說:“喂,我這有個閒置的儲存器,你要不要?”
巫蠱少女愣住。
嗆口小辣椒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不太妥,便補了一句:“我是借給你的,等你以後從醫賺錢了,就還我一個更好看更貴的。你要不要?”
巫蠱少女猶豫了下,才說:“我叫鏡妖,謝謝你。”
鏡妖將瓶瓶罐罐輕輕放在地上,這才伸手小心避過嗆口小辣椒的手指,拿走了那枚戒指。
她知道對方害怕她的蟲子,貼心地避免了跟她肌膚接觸。
“記得還我啊。”嗆口小辣椒想到什麼,才說:“我叫冥瑤,是一名超強力者,我的異能力是力大無窮。”
巫蠱少女點頭,表示記住了。
她忽然擡頭看了眼徐星光。
巷子很窄,鏡妖東西多堵住了路,剛纔冥瑤跟鏡妖說話的時候,徐星光一直安靜地站在她倆中間。
鏡妖大概是有些社恐,她盯着徐星光鴨舌帽下那張好看得有些過分的臉,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叫什麼啊,同、同學。”
徐星光:“徐星光。”
“臥槽!”冥瑤爆了一句粗口,猛地擡頭望向徐星光,眼睛明亮得像是裝着兩團燭火。
冥瑤猛地抓住徐星光的手臂,像是見到了偶像,激動得語無倫次:“你是徐、徐、徐星.”
徐星光幫她將話說完:“徐星光。”
冥瑤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蹦來一句:“不愧是能讓我們老祖宗成爲戀愛腦的絕世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