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懸賞榜,顧槿又去論壇看了帖子。
裡面討論的無一不是有關於她的事情。
其中一個分析貼,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關於柏遙集團繼承人車禍身亡隱秘的最全分析貼!!!
衆所周知,現任柏遙集團董事長夫人,並非是柏遙集團繼承人顧槿的親生母親,而是她母親死後作爲續絃嫁給柏遙集團董事長的前任董事長夫人的妹妹。
說到這裡,咱們就來說說柏遙集團董事長和他的娥皇女英的愛恨情仇……】
顧槿面無表情的看了這張看似沒營養,實則真的沒營養的分析貼。
說是分析她車禍身亡的隱秘貼,結果通篇都是八卦。顧槿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在普通的發帖區逛了一圈,顧槿並沒有找到對自己有利的信息。
小號權限不夠,根本沒辦法進入更高級的區域,她又沒辦法冒險登錄自己的賬號,只能等賬號升級,有了更高的權限再去查這些事了。
她雖然對車禍原因有一些猜測,但到底還是要證據確鑿。
雖說脫離了柏遙集團對她來說是求之不得,但命不能白丟,欠她的,都得給她還回來。
顧槿看着電腦屏幕,那雙慵懶惑人的狐狸眼彷彿蒙了一層黑霧,像是深邃又幽暗的深淵。
賬號升級是需要做任務的,顧槿退出發帖區,又去了任務大廳,賬號等級分爲ABCD四個等級,A級之上還有S級和SS級,賬號等級越高,權限越高,能查的事情自然就越多。
顧槿倒是有兩個等級更高的賬號,只是現在不能冒險登錄。
借屍還魂這種事,誰信?
顧槿是才註冊的D級賬號,目前只能接D和C級的任務。
她做了幾個有少量賞金的C級任務玩了玩,然後又去了懸賞榜,對着懸賞榜第一名垂涎欲滴。
懸賞榜上的任務沒有等級限制,只要你能力足夠,隨你接。
若是她能取了懸賞榜第一的狗命,壓根兒就不需要慢慢做任務升級,她可以一躍成爲S級的賬號,當然,隨之而來的她也會有危險。
想到這裡,顧槿二話不說直接接下了懸賞榜第一的暗殺任務。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去接這個暗殺任務,只是沒有人能殺掉這個人罷了,每個接下這個任務的人,無一不是空手而歸。
畢竟,一個不知身份,甚至不知是男是女,還極爲擅長隱匿身份的人,是完全沒有辦法下手的。
不過,顧槿是個善於挑戰的人。
對於自己未來一段時間有了較爲明確的目標後,顧槿的心忽然定了不少。
她從來不害怕人生重來一次,她甚至無數次的想讓自己的人生可以重來。
她不怕重頭開始,她怕她的人生沒有目標的活着,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她不知道。
有人被生活逼迫着前進;有人爲了理想而努力,或許辛苦,但都是有意義的活着。若是活着只是爲了活着,那人生將毫無意義。
已經許久沒有人去接懸賞榜第一的暗殺任務,如今突然有人接了,還是一個才註冊的名叫(已黑化)的D級新號,論壇裡的人不免有些看笑話的心態。
有些人覺得是大佬在玩青銅號。
有些人覺得年輕人不知所謂。
反正沒有人覺得,她會成功。
顧槿關了電腦打算離開。
“嘭——”
這時,網吧的玻璃門忽然被人用鐵棍用力砸開,玻璃嘩啦碎了一地。
一羣小混混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黃毛男惡狠狠道:“都給老子蹲在地上不準動,誰動老子打死誰。”
尖叫和叫罵聲混成一片,場面極度混亂,有人害怕想要離開,被那羣混混按在地上打的吐血。
顧槿坐在角落裡,那些小混混根本看不到她,她看着被那羣人毆打的人,正好是剛剛坐在她旁邊打遊戲,有一個無比懂事的女朋友的青年。
她淺淺摩挲了一下手指,又看了一眼吧檯的位置,網管早就被嚇得躲在吧檯下面不敢見人了。
就在顧槿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那羣小混混住了手,大概也是不想鬧出人命。
顧槿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纔在思考要不要救人,畢竟若是鬧出人命,他們可都會受牽連。
看着青年毫無意識的躺在地上,他女朋友在一旁被嚇得連哭都忘了。
“誰是傅辭?給老子滾出來!”
黃毛男眼神兇狠的環視一圈網吧內,發現並沒有人站出來。
他揮起鐵棍砸在一張電腦桌上,發出巨大的破碎聲,怒吼道:“傅辭,給老子滾出來!”
顧槿坐在椅子上,慵懶的用手撐着下顎,雙眸看了一圈四周,然後將目光放在了一個角落裡。那裡剛好是黃毛男的視角盲區。
一個穿着皮衣外套的少年正坐在那打遊戲,戴着耳機,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見,還是裝的。
遊戲剛好結束,看畫面應該是贏了。
少年摘下耳機,隨手拿起旁邊的果皮在手中拋了拋,然後轉身,揚手,果皮精準的打在了黃毛男的嘴上。
他站起身,修長白淨的手指穿過額前的髮梢往後一撩,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俊深邃的眉眼,嘴邊揚起一抹帶着幾分少年肆意,又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起來極具少年感:“你爹在這兒呢,找你爹幹嘛?”
黃毛男看着傅辭,被他那無比囂張的態度給刺激到了,他用鐵棍指着傅辭,惡狠狠道:“你就是那個小白臉?”
傅辭點了點頭:“我就是那個大帥哥。”
顧槿揚了揚嘴角。
有點兒意思。
黃毛男徹底被激怒了:“你搶了我的女人!你還敢這麼囂張?!”
聞言,傅辭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一斂,正色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是天地良心,小爺對顧槿是真的沒興趣。”
顧槿::“……???”
顧槿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她認真又仔細的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關於黃毛男的記憶。
終於,一段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半年前,一羣小混混堵在了盛華中學的校門口,爲首的小混混染着一頭黃髮,手裡抱着一束已經有些焉兒了的玫瑰花,他旁邊的人舉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顧槿的名字和一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