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着還在昏昏沉沉的許君逸,顧盼盼輕聲吐槽着。
“唉……誰讓我碰到你了呢。”
她這個人,向來喜歡多管閒事。
酒會上,許君玲喜滋滋的掛斷了電話,一想到許君逸跟顧盼盼所在的環境就更加開心了。
封立遠遠就看到她喜悅的模樣,不禁好奇的走上前道。
“媽,你高興什麼呢?”
“小孩子,別瞎打聽!”
許君玲鄙視的瞥了他一眼,轉而就走到一旁尋找着甜品。
現在的情況不能找顧盼盼要甜品了,只有她自己努力找找了。
見他不肯跟自己說,封立抿了抿脣,嘟囔着。
“舅舅去哪了,我給他打個電話。”
聽到這句話,許君玲臉色一驚,連忙走到封立面前奪過他的手機並掛斷了電話。
“你舅舅他有重要的事情,你別沒事打擾他。”
“什麼重要的事啊,從剛纔就沒見過他了。”封立說着,還想要給許君逸打電話。
見此,許君玲只好小聲提醒着他,“你舅舅在給你找舅媽呢。”
倏然間,封立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舅媽……
他舅舅向來不喜歡女人,甚至討厭的地步,現在他居然願意給自己找舅媽?!
酒會樓上,顧盼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力氣把許君逸拖到房間門口。
她實在想象不到,那三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氣,能夠把許君逸給帶到二樓。
從許君逸手中拿過房卡,顧盼盼在門口刷了一下,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剛纔拖鞋許君逸從樓道到門口已經費了顧盼盼大多數的力氣,剛進門,顧盼盼就把他丟在門口,自己打算進去喝口水休息休息。
然而,她剛擡步要走,就有一雙手把她的腿給緊緊的束縛住。
顧盼盼一時不防,整個人重重的往後面倒去。
撲通……
“嗯……”
許君逸沉痛的悶哼了一聲。
顧盼盼受驚的快速從他身上起來,又把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掰開。
“哎喲,你說你好端端的抱住我的腿做什麼,這下把你給砸住了吧。”
對於自己的體重,顧盼盼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而且聽着許君逸剛纔沉悶的聲音,他應該也被自己砸的不輕。
“喂,許君逸,你沒事兒吧?”
顧盼盼輕聲詢問着,對方並沒有任何的迴應。
見此,顧盼盼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要離開時,對方的手就又纏了上來,這次是直接抱住她的腰,腦袋在腰上輕輕的蹭着。
“別走。”
顧盼盼滿臉的疑惑,目光挪到自己的腰上,對於許君逸的行爲表示着懷疑和不解。
這傢伙不是討厭女人的嗎,這會兒怎麼還主動抱上來了?
“許君逸,別以爲你現在喝醉了就能對我動手動腳的啊!”
“媽,別走。”
聽着許君逸帶着委屈的哭腔,不禁讓顧盼盼突然就溫柔了許多。
艱難的轉過身看着許君逸醉醺醺不自知的模樣,忍不住擡手在他臉上摸了摸。
“嗯……摸起來這臉也不是僵硬的,怎麼平常都沒有表情的?”
“媽,我聽話,你別走。”
許君逸說着,抓住顧盼盼的手就放在自己心口上摩挲着。
對於他的觸碰,顧盼盼有短暫的尷尬和不自在,但想到對方只是把自己當成媽媽,瞬間就舒暢了不少。
可是,看着許君逸醉酒之後的狀態和清醒時候的強烈反差,又不禁讓她覺得有些驚訝。
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經歷,能讓他前後反差這麼大。
而且……
顧盼盼捏了捏他的臉頰,雖然不是肉嘟嘟的,但多少也是能捏出一點東西的,尤其是臉頰帶着嘴角的咧開,顯得整個人都格外可愛。
“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人嘛,蠻可愛的哇。”
顧盼盼喜滋滋的說着,看着許君逸的目光裡都充滿了喜愛。
許君逸因爲不舒服輕皺了一下眉頭,整個人又往她懷裡蹭了蹭,尋求安慰一樣。
感覺到他的意圖,顧盼盼又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哄道。
“好,媽媽不走,媽媽在這裡陪着你……”
“噗……”
想到自己當了許君逸的媽媽,顧盼盼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酒店的地板上雖然撲了地毯,但多少還是有些涼的,再加上許君逸醉着酒,如果一直在地板上坐着也不是個事。
顧盼盼輕輕拍了拍他,溫柔的開口道。
“許君逸,我們去牀上休息好不好,地上太涼了。”
“唔……你去哪我就去哪。”
許君逸嘟囔着,在顧盼盼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
不過,與其說是站起了身子,倒不如說他是整個人都掛在顧盼盼身上的。
“哎呦,這個許君逸……該減肥了。”
顧盼盼吐槽着,把他扛到了牀上。
剛把人扔在牀上還沒來得及穿鞋子,許君逸就迅速站起身,看着顧盼盼嘻哈的笑着。
“嘿嘿……”
嗯?
顧盼盼挑眉,好在剛纔見過他可愛呆萌的樣子,這會兒倒也不會被他突如而來的變化給嚇到了。
走到他面前,顧盼盼撐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
“你笑什麼啊。”
“我要玩撲克牌。”
許君逸呆萌的說道。
顧盼盼蹙眉,“這個時候我去哪給你找撲克牌啊?”
“酒店牀頭櫃的抽屜裡,就有撲克牌。”
聽着許君逸的話,顧盼盼打開牀頭櫃,果然有撲克牌。
一時間,顧盼盼心裡都已經浮現出了許多總裁帶着女人去開房的小故事了。
“看不出來啊,許總還是經常出入酒店的人,連撲克牌在哪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顧盼盼心不在焉的說着,就連打開撲克牌的動作都透着點生氣。
許君逸醉酒沒聽懂她的話,看到撲克牌給拆開之後撲過去就把牌揚了起來。
“真好看!媽媽,你看,好看嗎?”
顧盼盼看着滿屋子的撲克牌,眉頭皺的能夾緊一隻蒼蠅。
“好看什麼啊。”
“就是好看,媽媽當年親手把牌扔在空中說好看的。”
許君逸倔強道,臉上的笑容逐漸黯淡了下去,然後不輕不重的開口道。
“可是媽媽爲什麼在揚了撲克牌之後,就跳樓了呢。”
倏然間,顧盼盼整理撲克牌的動作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有些僵硬的看向坐在牀上呆滯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