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別做夢了!馬博城都多大了,而且他說是十年前遇到了他師父,十年了,他師父早該死了。”
網民紛紛議論和調侃,很快,這件醜聞便消失匿跡在其他更大的新聞之下。
傍晚,天色將黑。
謝洋正在打王者農藥,薄夜衾正在看公司股票。
突地,謝洋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謝洋就說着:“好,我馬上來。”
等到遊戲結束以後,謝洋告訴薄夜衾。
“三叔,俱樂部裡有點事找我,我先去一趟。”
薄夜衾輕輕地嗯了一聲,便又低頭看着熒幕上股票的走勢。
等到謝洋出去了,薄夜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修長的手指拿過手機,撥通了謝洋的電話。
“別忘了帶顧妙妙給你寫的符紙。”
謝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早就換了。
“三叔,符紙沒了,再說了,我只是去俱樂部,俱樂部都是一羣大老爺們,也不是女色之地,不會有事的,我開車了三叔,掛了啊。”
薄夜衾想了想,也覺得,或許,事情,沒有那麼巧合。
可人呢。
往往就是不能藏着僥倖之心。
大約四十分鐘後,薄夜衾就收到了一通來自醫院的電話。
“你好,是病人家屬嗎?病人因爲在酒吧與人打架,被利器傷到了頭部,情況很不好,趕快來醫院。”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薄夜衾連忙拿起牀上的外套,心中焦急。
謝洋是他哥哥的兒子,因爲他哥哥出軌,謝洋便從薄改成了母姓。
雖然平日裡他對謝洋有些淡漠,但畢竟是他的親侄子,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羈絆還是很深的。
他很想站起來,可是他的雙腿卻沒有任何力氣。
這一刻,薄夜衾越發惱怒自己站不起來。
無奈,他只好讓傭人過來。
但到了樓下時,薄夜衾濃眉微皺。
因爲他們是臨時過來明陽市,是爲了考察明陽市有沒有旅遊景點開發的可能,根本沒有準備太多東西。
平日裡出入的那輛車,也是謝洋再開。
就算自己讓人再送一輛車過來,也需要一定時間。
思來想去,薄夜衾撥通了顧妙妙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深夜。
顧妙妙正在練習吐納。
手機響起,拿起一看是薄夜衾的。
她接通電話,未等薄夜衾開口,她便開口問:“謝洋出事了?”
薄夜衾先是愣了愣,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三天前她都能算出來謝洋會出事,自然也能知道現在的情況。
“是。所以我想麻煩你,去醫院搶救一下謝洋,他現在情況很不好,我稍後就到。”
“沒問題,你把地址給我,我這就去。”
很快,地址發過來,謝洋現在就在人民醫院裡。
顧妙妙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三十二分。
她撥通了莫代宇的電話:“跟我去一趟人民醫院。”
莫代宇也不敢耽擱。
大半夜的,師父說要去醫院,那肯定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
很快,兩人便開着那輛邁巴赫下了車。
到了醫院,顧妙妙直奔五樓的急診手術室。
“病人現在怎麼樣?”
那護士以爲顧妙妙是家屬,便說着:“病人情況很危險,胸部的玻璃正好傷到了心臟,情況十分危險。”
護士的話剛落音,裡面就有一個醫生很焦急的說着:“病人家屬還沒有來嗎?病人已經不行了!”
“讓我來!”
顧妙妙出聲。
護士並不認識顧妙妙,“讓你來,你是醫生嗎?”
“她的意思是,讓我來。”
莫代宇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
別看師父小,師父腿腳還挺快。
“莫神醫?”
小護士一見到是莫代宇,心中就穩定了下來。
“好,我這就安排。”
既然是莫神醫要救人,那說明病房裡那個年輕人,就有救了。
莫代宇知道這一次,肯定是他師父要動手,若是又外人在,可能會質疑。
所以,他一臉嚴肅道:“這裡交給我,你們都先出去吧,放心,有什麼問題,我會擔責。”
大家都知道莫代宇的醫術,也很想留下來觀摩。
可既然人家神醫已經開口了,那他們也不能不懂事。
很快,手術室裡,只剩下昏迷的謝洋,還有顧妙妙師徒二人。
顧妙妙觀察了片刻後,立即明白剛剛的手術到哪裡。
她先是封住了謝洋的穴道,後拿起手術刀,熟練且快速的劃破了他的胸口,將他心口出的玻璃碎片取出,再進行縫合,整個過程都不到十五分鐘。
等到謝洋再次恢復心跳以後,莫代宇看着顧妙妙,嘿嘿的笑了兩聲。
“師父,你西醫這麼厲害,你看……”
“不可以!”
未聽完,顧妙妙就知道莫代宇打的什麼心思。
想也不想,顧妙妙便直接拒絕了莫代宇。
“你的中醫還沒有學透,你就想學西醫?再者,西醫上,你還有一個師哥,你們倆一箇中醫一個西醫,不能染指對方的行業,這也是爲師定下的規矩,所以,你也不能學習西醫。”
莫代宇只好作罷。
等到兩人出了手術室以後,薄夜衾已經出現在了手術室門外。
顧妙妙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已經沒事了,修養幾天就會恢復如初。”
得到這個答案,薄夜衾沒有過多意外。
他相信她,妙手回春。
也因爲有顧妙妙的出手,本來要昏迷個最少兩天的人,不過是半個小時候就甦醒了。
謝洋看到了牀邊的顧妙妙,臉上留下了後悔的淚水。
“大佬!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把符紙弄丟了的,更不該在今天晚上出去的……”
現在的謝洋,很想穿越到三天前,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顧妙妙的話!
更要把顧妙妙寫的符紙放在自己的胸口放好,這樣就不會出事了!
顧妙妙調侃。
“還有精神哭,說明沒大礙了,但玄學這種事情,沒有遇到的人,通常都不會相信的。不過,你的出診費,回頭你要給我結一下。”
“啊?”
謝洋呆了呆:“大佬,你不是不喜歡錢嗎?”
他三叔窮的只剩下錢了她都不要。
她卻要自己的錢,這是不是區別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