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一共兄弟姐妹共六個人,他排老二,顧大山老大,下面是三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二十年裡陸續都已經成家。
但是顧家鎮的那座老宅子的名字上,只有顧大山一個人。
按道理,就算上面賠償,也只賠償顧大山一家人的錢。
但是顧海因爲和房管局一個朋友玩的不錯,提前知道了顧家鎮要拆遷,而且賠償額還是一個人頭一千萬!
於是,他和苗玲二人故意矇騙顧大山,藉着替顧大山換一本新的宅基地產權證爲由,拿走了產權證。
隨後又用着利用他和顧大山差不多的樣貌,以“贈與”的方式,把宅地基產權證的姓名,改成了顧海。
等到正式拆遷的通知下來,顧大山索要宅基地產權證,發現產權證上寫的是顧海的名字後,才知道了顧海的所作所爲,兄弟二人爲此死不往來。
突然的暴富,讓顧海開始胡作非爲。
到處哄騙女大學生,前兩年大都是玩玩。
但是兩年前,顧海卻對一個女人認了真,不僅給那女子買了房子,兩個人還生下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兩歲半了。
顧海更是一個星期在那個女人的房子住個四五天,很少回華都別墅。
“不過三叔,你纔剛認識是顧妙妙一天,就給她出氣,是不是有點過分關心了?”
薄夜衾敲了敲自己的輪椅,輕聲問着。
“你很閒?”
一句話,就讓謝洋成功閉上嘴。
等屋子裡的空氣都安靜下來後,薄夜衾低下頭,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手機上的“顧妙妙”三個字。
隨即再看向電視上“莫代宇”三個字。
她昨天說要徒弟過來,華國第一神醫便出現在了明陽市。
是不是……
有點太巧了?
薄夜衾輕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
他怎麼能因爲顧妙妙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馬博城和黃一徵是她徒弟,他就也猜想莫代宇也是她徒弟呢?如果顧妙妙真的是他們的師父,那這些年,又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流露出來呢?
所以,應該是他想多了。
人民醫院裡。
顧海捂着自己的胃部,一臉疼痛。
昨天夜裡,他和情人喝了一點助興的酒後,就一直胃疼,半夜住進了醫院,做了各種檢查,現在CT的報告剛剛出來。
“醫生,檢查出來我得了什麼病了嗎?”
醫生拿着片子和各種報告,仔細的看了一下,隨後一臉嚴肅。
“顧先生,你得了胃癌,是晚期。”
顧海只覺得五雷轟頂。
“胃癌?怎麼可能?”
他纔剛剛有錢了幾年,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享受美好的生活,怎麼就胃癌晚期了呢?
“我家裡沒有得過癌症的例子,我怎麼就可能是胃癌了呢?你們醫院是不是診斷錯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是想故意害我死,然後好繼承我的家產嗎?”
顧海覺得是這些一聲在騙自己。
醫生對於這種無理取鬧的病人也是見多了,平靜且淡漠的反駁着。
“第一,我們不認識,我沒有理由要騙你,第二,這份報告你可以拿到任何醫院和醫鎖機構鑑定,當然,你不相信我們你可以換一家醫院再次重新檢查。第三,你的胃癌,是因爲你長時間的酗酒,飲食不規律,或者暴飲暴食所導致的,並非是我們有意要害你。第四,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不可能會繼承你的家產。”
顧海被醫生這麼說一通,心中多少有些理虧。
可他理虧,他又怎麼會承認呢?
他拿着自己的那些檢查報告,大聲嚷嚷着:“庸醫!一羣庸醫!我要換一家醫療機構,如果最後證實是你們堅定出了錯,老子一定要讓你們給老子下跪,並讓醫院開除你們!”
說完,顧海便氣沖沖的出了醫生辦公室。
“老公,檢查結果怎麼樣啊?”
這時,一個打扮的很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挽着他的手臂。
顧海也沒有躲避,反正他包養情人的事情,明陽市的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他也不怕苗玲知道這件事情。
因爲他知道,就算苗玲知道他出軌,並且包養了別的女人,苗玲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和他離婚。
畢竟,家裡兩億的存款,以及公司,全都是在他名下!
“沒什麼,一羣庸醫,我們走。”
見顧海氣沖沖的,也不說結果,女人覺得這其中有所貓膩,不夠她並未表現出來,只是說:“老公,我剛剛聽說華國第一神醫莫代宇就在人民醫院就診,不過只坐診一個上午,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神醫?”
顧海震驚。
雖然莫代宇並不認識他,兩個人的公司也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顧海對莫代宇的名字,那是如雷貫耳!
莫代宇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尤其是那雙手同時施針三針的針法,更是讓人震驚!
就算是九十八歲的重症老年人,被莫代宇醫治過後,都能再活個十年八年的。
自己還年輕,如果自己被莫代宇救了的話,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活到長命百歲了?
一想到這裡,顧海的心就開始激動起來。
“去!怎麼不去?”
只是興沖沖的趕過去以後,顧海就看到了前面排的長隆。
他的一腔熱血就平息了不少。
再看着排隊的人,都是一羣衣着普通的小老百姓,顧海冷笑一聲。
“不過是一羣貧民,有什麼資格被神醫救治?神醫要救,也只能救我這種有錢人!”
他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趕過來一個領着錢箱的男人。
“老闆,錢帶來了。”
顧海點了點頭,安排着:“你去每個人給20塊錢,讓他們都給我讓一讓。”
一個人二十,這一眼望去,排隊的人最少也該三四千人,這一下就白給了最少六萬出去。
那些排隊的人,只是讓一個位置,就能白白拿到二十塊錢,顧海覺得自己已經很大方了。
他也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最開始的時候,助理的工作做的還是比較順利。
畢竟尾部的人覺得神醫只坐診一個上午,那肯定也排不到自己。
所以,拿着二十塊錢就離開。
但是當到了比較靠前的位置時,人羣爆發了。
“你TM誰呀?拿着二十塊錢就想侮辱我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