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勾結了星盜團,拿星盜借刀殺人,然後巡邏艦隊用戰艦外壁的監控鏡頭拍攝全部過程。
若是岑文跟着飛船一起死了就罷,要是僥倖逃生,這個視頻就是潑污水的證據,指責她獨自逃生,置一飛船的乘客生死於不顧,黎蘭最負盛名的大師是個冷漠心狠的變態。
岑文將老國王的招供全程拍了下來,回到使館後,發給大使一份。
大使看完一遍後,立刻用使館專線發回國內。
“好惡毒的計劃!整個飛船幾千人全用來給你陪葬,萬華高層真是不把平民當人。”
“他們這德行都幾千年了,刻在基因裡改不了,我給他們這個動手的機會,否則,我哪有理由掉頭打回來呢。大使安心在這裡瞧好了吧,注意好全館人員自身安全。”
“放心,使館底下有防空級別的地下室。”
“那行,那我動手就沒顧慮了。”
“對平民還是收着點吧?首都星挺多外國商旅的,太多誤傷也不好。”
“可以考慮。”岑文嘖了兩聲,“看戰況激烈程度。”
“行。”
大使知道真打起來哪顧得了地面上的大量平民,從太空一炮下去,就是成千上萬條性命。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就是打起來後,黎蘭要應對的國際輿論,現在想想就開始頭大。
但再多的話,也只是化爲一聲嘆息。
萬華先動手,那就別喊冤。
岑文安心地在使館歇了兩天,帶着賺到手的天價財富喜洋洋地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就在乘坐的公共飛船剛剛進入太空航線,她收到了來自國內和萬華首都星使館的兩條內容一樣的加密郵件。
接應她的獨立軍團已經緊急出發了,軍團長、副軍團長、各艦指揮官的姓名和照片,以及聯絡密碼和接頭暗號都在郵件裡。
岑文有將軍銜,平時是個只拿工資福利津貼的榮譽軍銜,一旦打仗就可領獨立軍團。
這是國內看到那份半夜審訊的視頻後,臨時從各個軍團抽調的兵力和軍艦組成的一支從主攻戰艦到後勤戰艦總共五十多艘戰艦的獨立軍團,全速趕往萬華接應。
因爲是臨時抽的,時間緊張,只塗掉了黎蘭軍部的軍徽等明顯標記,來不及刷新的統一編號,就着塗抹的痕跡隨便塗了個花裡胡哨的顏色,猛一看就像無組織無紀律的雜牌軍。
反正讓人想不到是黎蘭的軍艦就行。
不用趕到萬華境內,因爲萬華不會在自己境內對公共飛船動手,只需趕到萬華的邊境上就行。
軍艦自帶小型蟲洞發生器,只要能源夠,可以一直用蟲洞開路,公共飛船則要從不同的公共蟲洞口穿梭。
從這個口子進去、那個口子出來,在太空裡航行一段後,來到下一個蟲洞口進去、從盡頭的口子出來,再繼續航行,前往新的蟲洞口。
整個航線就不是平直的直線,而是彎來彎去的曲線。
這樣的速度可比軍艦的全速趕路慢多了。
所以黎蘭的軍艦差不多時間出發,但理論上肯定跑得比公共飛船快,就能及時截獲危險,救下整個飛船的乘客。
岑文等到公共飛船順利穿出了第一個蟲洞後,聯繫上了自己的獨立軍團軍團長曾暉,告訴了他自己現在的行程。雙方並沒有多聊天,岑文用的是軍用手環,在公共飛船密密麻麻的民用信號裡面很扎眼。
她只是在每次離開一個蟲洞後才發一條消息。
曾暉軍團長收到消息後,就會在公共飛船的航線星圖上標出來,再跟軍艦的位置對應,就能知道雙方相距多遠。
黎蘭首都星標準時的一個多月後,這支接應的軍團風塵僕僕地抵達了萬華聯合國的邊境外圍,守在了公共飛船出入境的一處公共蟲洞口附近。
這裡各式飛船進進出出,無比熱鬧,是個太空交通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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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軍團化整爲零,五十多艘軍艦散開成兩三艘一隊的小型星盜團。
他們軍艦上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塗裝,用來假扮成小星盜團也說得過去。
萬華聯合國的多年積威,在國境外的太空裡混飯吃的星盜團都是這種小型團體,機動靈活,有便宜就上,有危險就跑。
大型星盜團難免行動慢,萬一遇上萬華的太空巡邏艦隊就是個死。
黎蘭的軍團分散行事,離着蟲洞口一段距離,形成一個鬆散的包圍圈,小心地掃描着附近是否有戰艦的信號。
他們不會主動搜尋萬華的太空巡邏艦隊和星盜團的蹤跡,那些人肯定在附近埋伏好了,等着公共飛船出來就給一炮。
全然不顧蟲洞口這麼多過往飛船。
這要是動手的星盜團故意打偏幾炮,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飛船要遭殃。
事已至此,管不了那麼多了,曾暉軍團長帶領着自己的臨時隊伍,緊張地等待着岑文所乘坐的公共飛船的出現。
岑文每過一個蟲洞口就給曾暉發一個標記,星圖航線上,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着再過一個蟲洞口就是這個出境位置。
這時的岑文,她早已搞清楚了飛船上的駕駛艙和動力艙的位置。
只要不打中駕駛艙和動力艙,飛船就算在其他位置中了幾炮也沒有大礙,撐到跟自己的軍團會合,整艘飛船上的都會獲救。
而當飛船駛出萬華境內最後一個蟲洞口,向着邊境上的出入境蟲洞口駛去的路上,她收拾了行李,由小藤條帶着她空間傳送到了駕駛艙。
落地的瞬間,根鬚齊發。
在駕駛艙內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小藤條的根鬚一條扎一人的後腦,利索控場。
岑文沒別的要求,就是要整個駕駛機組聽話而已。
這是萬華的航班和機組人員,不可能好言好語費盡口舌要求他們聽自己的,還是這樣簡單直接。
控場後,岑文說話也大膽了。
“船長,若是有炮火攻擊,你能躲幾炮?”
“嘿,小瞧人?我轉民航前可是開戰艦的!”
船長的大腦雖然被控制住了,但對自己職業的驕傲永刻心底,對岑文的質疑簡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