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勒馬伊之神被逼退的瞬間,還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的尖叫。
等溫久回過神來時,就看蘇勒馬伊之神原本光潔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抹近似凍傷的紫褐色。
而她本人,也感受到了股無比難耐的寒意。
可這股寒意很快消散,沒對她造成太大影響。
反之,蘇勒馬伊之神的手臂,那抹紫褐色依然明顯。
“你你.你.”蘇勒馬伊之神難以置信地盯着溫久,“你怎麼會有她的神器!”
溫久思索幾秒,意識到蘇勒馬伊之神說的大概是光之吊墜,心中更有定數。
於是她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反問蘇勒馬伊之神,“所以你怕這個?”
“怕?我什麼時候怕過?”蘇勒馬伊之神強撐着冷笑起來,可眼中的慌亂實在是遮掩不住,“說,你是從哪裡拿到這東西的!”
溫久怎麼可能把事情告訴蘇勒馬伊之神,只無比淡定地把玩着垂落下來的髮絲,“關你屁事,你算老幾?”
這個回答,令蘇勒馬伊之神氣憤至極。
她雖可以通過侵入溫久的記憶中探查真相,但最主要的問題是溫久如今有着神器護體。
若是她強行侵入,定會遭到嚴重反噬。
她好不容易纔恢復了八成的神力,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強行恢復到十成十重回巔峰。
現在被反噬的話,未免也太虧了吧。
至於要摧毀那個神器.
她仍未找全所有破碎的神格,現在還壓根算不上是位真神。
在這樣的前提下,又如何毀掉神器?
“溫久,其實你與我之間不該針鋒相對的,”蘇勒馬伊之神換了平穩友好的語氣,“你應該記得我曾告訴過你,你的體內有屬於我的力量。如今你覺醒了暗系異能,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站在她那邊是沒有用的,從你成爲實驗品一號的那天起,你就永永遠遠的屬於我了。”
“如果你一意孤行與我繼續對抗,在未來等待你的下場只有死亡。唯有成爲我的信徒,你才能迎來真正新生。你既是我,我既是你,我沒有必要騙你。”
聽完這些,溫久嗤笑了一聲。
“呵,多日不見,你胡說八道的本事漸長。暗系異能是你發明的?誰有暗系異能,誰就是你的力量載體?你覺得我像傻叉嗎?”
“還有,我從來都沒站在哪一邊,我選擇的永遠是我自己。即便我有被迫成爲過所謂的實驗品一號,我也依然是溫久,不會屬於你不會屬於任何人,我從來都不是誰的依附品。”
“至於你說的死亡,誰以後不會死啊,我請問呢小姐姐?你不會真覺得世界上有長生丹吧?連仙神都避免不了會迎來死亡,更何況你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了。你又憑什麼說,我當你的信徒就不會死啊?”
被溫久一句一句懟完了,蘇勒馬伊之神也不生氣。
甚至還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我死過一次?哈哈哈,寶貝,你對我的瞭解真是少之又少。我乃世間唯一真神,只要神魂不滅,我就永存於世。”
“哪怕肉身被毀,哪怕神格破碎。世間有一縷我的神魂,我就可以復甦,並且捲土重來。”
“所以對於我而言,死亡不過是一次重生的開始,壓根算不了什麼。只有你們這些小小人類,纔會畏懼死亡,想要逃避死亡。”
看溫久低着頭不回答,蘇勒馬伊之神又說。“你知道那些第三軍區的人,爲什麼寧肯冒着被發現後遭受審判甚至驅逐的風險,也要與我進行合作嗎?”
“因爲他們怕死,他們怕百年後,死亡讓他們失去一切。那些來之不易的錢、權、力,都是他們無法割捨的慾望。所以慾望驅使他們成爲了我的信徒,爲我做事。”
“而我,自然是滿足了他們的慾望,讓他們獲得了無上的壽命。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切利益都要付出代價。而無限壽命的代價,則是他們支付不起的。”
說到這,溫久突然出了聲。
她沒有接着蘇勒馬伊之神的話,詢問有關第三軍區的事情。
而是以肯定的語氣說:“你也很怕死。”
“.怎麼會?我可是神,唯一真神。”蘇勒馬伊之神雖回答的極快,但猶豫的短短一瞬,還是被溫久捕捉到。
於是溫久又一次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自信,“你的神魂不滅,就能讓你復甦。但如果你的神魂全被毀了呢?那你還不是一樣會死亡的。”
蘇勒馬伊之神察覺到了暗含的危險,神情瞬間變冷了些,“我的神魂全被毀?你這是癡人說夢。”
“我是不是癡人說夢,試試不就知道了?”溫久取下了系在腰間的靈閃,灰藍色的雙眸盯着蘇勒馬伊之神,“從前希維娜能殺你,現在我溫久也能。”
話音落下,溫久直衝蘇勒馬伊之神狠狠甩出一鞭。
蘇勒馬伊之神迅速化爲一團火焰,可經過改造的靈閃速度堪比閃電。
就導致神力未完全恢復,也沒找齊神魂神格的蘇勒馬伊之神,還是被靈閃的鞭尾觸及。
瞬息間,橙紅色的火焰冒出了一縷白煙。
“溫久!你會後悔的!”
蘇勒馬伊之神的聲音不復先前溫和,甚至還多了一抹顯然的惱怒。
似乎是氣溫久的再次拒絕,也像是氣溫久的突然開打。
總之,蘇勒馬伊之神沒再顯形,只用灼熱火焰不斷攻擊。
但靈閃是用弒神鞭改造而成的,其中蘊含了來自希維娜的神力。
溫久每揮出一鞭,都帶着絲絲神力。
也就讓蘇勒馬伊之神發起的烈焰攻擊,一次又一次被逼退。
“弒神鞭???怎麼會在你的手裡!”蘇勒馬伊之神被打了十幾次後,總算髮現了不對。
主要是這條鞭子經過改造,才讓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她化爲一團火焰,遠遠地看着溫久,雙目中的情緒複雜。
又見溫久輕鬆自如地揮出一鞭,她不禁嘆了一聲,只覺得世事難料。
“溫久,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你與我,是宿命,也是註定。”
話音落下,不等溫久回答,就看四周的火海飛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