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星河好歹活了幾千上萬年了,他自然是知道外界變化多端的,也知曉外面早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他也難以作出保證,月影水晶只有這個地方有。
而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主要還是因爲他在水晶球上,感受到了屬於幻夢的那股氣息。
“.你認真的?”溫久不免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可這個水晶球是”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了,總不能說這是蘇勒馬伊之神的球吧。
難不成.幻夢就是蘇勒馬伊之神?
不不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雖然幻夢的一些特徵,與蘇勒馬伊之神相似。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多不同點的,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多的疑點存在。
“是什麼?”蜃星河不禁疑惑地看了過來,“這個水晶球應該是有過改造的,它與原本的月影水晶有些不同。具體的功效我暫時看不出來,還需要等時機驗證一下才行。”
聞言,溫久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暫時看不出來很正常,因爲這玩意兒是用來召喚蘇勒馬伊之神的。
正當她在想着要如何告訴蜃星河此事時,對方的面色忽然一變,“對!就是這股氣息!宛如枯敗腐爛的花我之前有感受到過”
“什麼?你在說什麼?”她一臉懵圈地看向蜃星河,“老蜃,你能不能說直白一點,我腦子笨我聽不懂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便用這種打趣的方式問了出來。
可是蜃星河的話音才落下不久,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紅潤的面色,就在此時再次變得慘白了起來。
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疼痛感瞬間襲來,不管他怎麼運轉靈力也無法壓下去。
他只感覺自己彷彿要被撕裂般,冷汗如雨一般從他的額間滾落,他的理智也隨之一點一點瓦解。
就在他的意識變得模糊無比時,忽然有人猛地掰開了他的嘴巴。一股苦澀頓時在他舌尖瀰漫開,讓他的意識一點點地重回清明。
“老蜃?老蜃?”溫久把靈藥捏碎塞進了蜃星河的嘴裡,“別暈啊,你話還沒說完呢。”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蜃星河發病,對方這個症狀實在是有些嚇人。
上一秒還在好好地聊天,下一秒就開始頭疼抽搐。
她雖然知道有些失憶症患者,受到刺激後會出現應激反應,但她覺得蜃星河的情況未免有些太嚴重了。
好在她把靈藥塞給蜃星河後,對方的症狀就慢慢減輕了些,不再像剛纔那樣渾身冒汗了,抽搐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沒事了吧?”她有些擔憂地拍了蜃星河兩巴掌,“能說話嗎?”
對方只虛弱地眨了眨眼,像是在說自己沒事一般。
可她不知道爲什麼,她從蜃星河的眼神裡,讀出了罵人的意思來。
嗯,一定是她想多了。
於是她把蜃星河安放在了毯子上,“那你就先好生歇着吧,我跟我哥去四處轉轉。”
話落,對方卻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雖然力氣不大,但意思到位了。
“你現在又不能說話,我待着也沒有用啊,”溫久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我難得來白虎的洞穴一次,想在附近溜達溜達可以嗎?”
她這次把話說完後,蜃星河才鬆開了手。
於是她麻溜地跳下了金山,穩穩地落在了平坦的地面。
她本來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只是想在洞穴裡轉轉罷了。
對不起,都怪孩子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多金銀珠寶,實在是忍不住誘惑想要四處看看到處摸摸。
楚嘉言還是很瞭解溫久的,便跟着對方四處溜達了起來。
當然了,他沒有像溫久一樣兩眼放光,也沒有跟對方似的到處摸摸。
他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後面,看着這些令人心動的珍寶。
他還以爲溫久是最愛財的,卻沒有想到白虎比之更甚。
不過他覺得要是可以給溫久一個機會的話,對方肯定也能用珍寶把家裡塞得滿滿當當。
想到這裡,他不禁眼睛一彎,隨即揚起了嘴角。
哪知這一瞬的功夫,他就踩到了個東西。
“嘶你踩到什麼了?”溫久聽見了道細微的咔嚓聲,這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快讓我看看,千萬別是踩到大寶貝了,我真的沒錢。”
聞言,楚嘉言先是擡腿向後挪了挪,隨後纔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溫久都是要當星主的人了,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沒錢。
這臉皮.不要也罷。
“還好還好,沒有踩碎,”溫久趕緊撿起了地上的吊墜,“白虎的家可真是大寶庫,什麼東西都有。”
她認真端詳着手裡的吊墜,銀色的邊框泛着淡淡亮光,還鑲嵌着顆水滴形的寶石。
嗯.或許是寶石吧,她也不太確定。
總之晶瑩剔透的樣子分外好看,尤其是在夜明珠的光輝映照下,居然還會散發出七彩的光暈來。
見狀,她不禁好奇地看了許久,彷彿爲這個吊墜着了迷。
“咳咳,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走吧,”蜃星河微弱的聲音驟然響起,“反正白虎的寶貝多,也不差這一個。”
因着有靈藥的助力,所以他恢復得還算快。
他這會兒已經能半撐着身子,看溫久和楚嘉言在做什麼了。
他見溫久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枚吊墜,便知道對方一定是喜歡這樣東西。
白虎收藏的寶貝數不勝數,送給溫久一樣也無妨。
不過主要還是因爲他與白虎的關係好,他知道對方不會把最喜歡的珍寶放在外面,更不會把難收集到的東西放在寶山最下面,所以他纔會自作主張地說出這番話來。
反正那枚吊墜不是很重要,也不是白虎最喜歡的東西,倒不如送給溫久做個人情,讓對方別回頭就忘了他們。
“這不好吧,”溫久心情複雜地摩挲着吊墜,“還是等白虎回來再說吧,我可以用別的東西跟他換。”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一見到這枚吊墜就移不開眼了,但她心裡就是有個很強烈的念頭,她一定要把吊墜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