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各拿一張研究研究,算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江蠻從他們那裡各抽取了一張,然後便走到了一邊,開始研究。
對於符咒,江蠻算是一竅不通,根本不明白製作符咒的原理,但是其中蘊含的威力他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他爲的也不是明白其中的原理,就只是想要看看那個萬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製作出來的符咒威力有多大。
陸千見江蠻已經開始研究符咒了,沒有立即帶着他去找萬國,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因此他也沒有過去打擾江蠻,而是跟着風拂柳一起過去分配修煉資源了。
江蠻拿着幾張符咒,左看右看,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在一張紙上劃了幾筆劃而已,卻能夠利用這幾筆和天道法則相互聯繫,借用它們的力量來達到一些效果。
沒有耽擱更多的時間,再看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因此江蠻直接拿出了一張納元符,然後利用元氣催動,納元符瞬間懸浮於空,開始安靜地燃燒着,同時釋放出大量的元氣,將江蠻的身體都包裹了起來。
看着周圍幾乎如同薄霧一般的元氣,江蠻嘖嘖稱奇,暗道果然神妙,小小一張紙竟然能夠容納這麼多的元氣,幾乎堪比補元丹,甚至比補元丹的性價比更高,因爲補元丹需要消耗天材地寶,但是納元符則只需要一個符師在一張紙上畫幾筆就可以了。
江蠻嘗試着吸收了一些元氣,然後感受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和普通的天地元氣沒有區別,江蠻這種十分敏感的先天邪體體質都沒有察覺到異常,看來對方確實沒有在符咒之中做什麼手腳。
於是江蠻爲了不浪費這些元氣,便開始大量地吸收周圍正在逸散的元氣,順便也開始恢復自己的傷勢。
儘管現在他的傷勢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了,但是如果遇到了必須動真格的戰鬥,他還是會舊傷復發,讓他處於不利地位的,因此只要一有機會,江蠻還是會盡可能地恢復傷勢,以免出現意外。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正在江蠻即將將周圍的元氣都吸收乾淨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氣府顫動了一下,與此同時,他的神庭也開始瘋狂地運轉,以至於一瞬間他的神識十分清明,思想無比的清晰。
這一瞬間的變動讓江蠻有些驚訝,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而且氣府和神庭異動了一瞬之後,便再次穩定了下來,不再有任何的異樣,好像剛纔只是發神經抽風一樣。
江蠻很是疑惑,如果是氣府或者神庭其中之一發生異動,或許還可以理解爲他的傷勢引起的一些身體變化,可是兩者同時發生了異動,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絕對有問題。
正在想着,江蠻面前的元氣白霧之中竟然顯現出了一張白色紙片,上面彎彎曲曲地畫着一些紅色線條,然後晃晃悠悠地飄落到了地上。
江蠻詫異,連忙將那張紙片撿起,然後驅散了身邊的天地元氣,不再吸收,這纔看清了手中的紙片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顯然是一張符咒。
可是江蠻從陸千他們那裡得到的符咒都已經被他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了,並沒有其他的符咒放在外面,那麼這張是怎麼來的?
江蠻又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張符咒,上面的線條和剛纔他看到的納元符上面的線條並不一樣,看來不是納元符。
他又將其他的符咒拿出來,逐個對比,最終發現沒有一張符咒和他撿到的這張符咒一樣的,這就更奇怪了,他手中一共就只有這幾張符咒,並沒有他不認識的符咒。
正在奇怪,江蠻突然發現這張紙片的一個角缺失了一部分,很小,以至於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缺失了,所以剛纔江蠻纔會沒有發現。
符咒雖然是用紙片製成的,但是其製作的材料卻並不單單是紙漿,還有很多的其他材料,甚至還有一些晶石,因此製作符咒的紙張質地是很堅硬的,根本不會那麼容易損壞。
符咒缺失一角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種事情,那就是這張符咒已經被激發過了,只是由於某種原因,突然中斷了,這才導致符咒沒有燃燒完全。
從缺失了很小一角來看,應該是剛被激發,便被打斷了,兩者之間時間相差很短。
這就更奇怪了,既然是被中斷了,那麼就說明剛纔它掉落到地上的時候,正是它被中斷的時候,也就是說剛纔江蠻在吸收元氣的時候,這張符咒便被激發了,而同時又被中斷。
這讓江蠻瞬間驚悚,這麼說,是有人在暗中偷偷對他出手了?
可是劍守心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有人偷襲他?
難道他真的弄錯了?
只不過這次的偷襲方式和之前的偷襲方式很不一樣,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爲了保險起見,江蠻喊來了風拂柳,直接問道:“剛纔我這邊來人了嗎?”
風拂柳奇怪地看着江蠻,說道:“沒有啊,你不是在研究符咒嗎?我們就沒有打擾你,都在那邊分配修煉資源呢。”風拂柳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羣對江蠻說道。
“那你剛纔有沒有感受到有人偷偷出手的波動?”江蠻懷疑有人偷偷在遠處出手,因此再次問道。
“沒有······沒有吧,我也沒有太注意,怎麼了?你又被偷襲了?”風拂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問道。
江蠻神情凝重地看着風拂柳,然後將手中的符咒遞給了他,然後說道:“我剛纔在吸收元氣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符咒啊,不是你從他們那裡拿的嗎?有什麼問題嗎?”風拂柳接過符咒,用眼睛掃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疑惑地問道。
“你再仔細看看。”江蠻鄭重地說道。
風拂柳看到江蠻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很嚴重,因此便也沒有再說笑,而是認真地看了看手中的符咒,終於找到了那個缺失的地方,驚訝地指給江蠻看,說道:“少了!少了!你快看,少了一個角!”
江蠻擡手壓下風拂柳的手,示意他安靜一些,然後說道:“沒錯,它少了一個角,也就是說它已經被激發過了,而且還是在我身邊激發的。”
“什麼!?那你有沒有問題?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風拂柳驚悚地問道,生怕江蠻被偷襲成功,那麼他這剛架起來的草臺班子可就要塌了。
“沒有,暫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不對,剛剛我體內的氣府和神庭異動了一下,緊接着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這張符咒。”江蠻一瞬間想到了這一點,只感到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風拂柳也瞪大了眼睛,激動地用手點着,說道:“對,很可能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導致了你體內發生了異動,該不會是你已經受到了什麼傷害卻不知道吧?”
江蠻雖然想說不可能,但是又不是很確定,因此他說道:“暫時還說不好,得先查清楚這張符咒到底是什麼功能再說。”
“不僅要弄清楚這張符咒到底是什麼功能,還要弄清楚這張符咒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真的是有人偷襲你?可是劍守心不是······”風拂柳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出手,那麼就說明這張符咒本來就在這裡,或者說,本來就在這張納元符裡。”江蠻越想越清晰,最後漸漸找到了方向,不由得看向了風拂柳。
風拂柳也意識到了江蠻想要說什麼,一瞬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小聲地對江蠻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有兩種可能了,第一就是陸千他們想要對付你,偷偷在符咒上做了手腳。”
隨即他又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太可能,他們不會想到你會突然提到萬國的,不可能提前有所佈置,除非他們做了多手準備,而且對付你的時間也不一定就是現在,只不過是你剛好撞到了他們的目的而已。”
江蠻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陸千他們很有嫌疑,不過這也是其中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製作這張符咒的人對這張符咒動了手腳,陸千他們或許知情,或許不知情,我更傾向於不知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他們的樣子以及他們說過的話,似乎並沒有有意地往他們手中有符咒上引導,是你主動提及了之後他們纔拿出來的。”風拂柳說道。
正說着,江蠻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是那個叫萬國的在符咒上動了手腳,那這就是一盤大棋啊,這萬國還真是野心不小,同樣也足夠殘忍。”
“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去找萬國問個清楚?”風拂柳對萬國的印象有了一個大轉彎,從之前的欽佩到現在鄙夷,幾乎形成了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