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這樣還是不太夠,需要再找一些隊友。”樊勇對丁源說道。
“我同意,剛纔那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可怕,我們僅僅只是從極遠的距離之外走過,他就能夠發現我們,確實挺嚇人的。”丁源很同意樊勇的建議。
“不過我們也不能隨便和人組隊,萬一引狼入室,我們都會被淘汰的,我覺得還是先找之前的江蠻他們幾個吧。”樊勇也很小心地說道。
“好,走。”丁源立即支持,江蠻他們幾個實力都不錯,而且身份也足夠,想來其他人應該是不敢對他們下重手的,他們也可以沾沾光。
在這片山坳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打鬥場面,以及打鬥留下的戰鬥痕跡,碎石遍地,樹倒草折,只要出現過戰鬥,都會留下滿目瘡痍,讓人很輕易就能夠聯想到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激烈的戰鬥場面。
除了江蠻他們幾個,還有更多的水天府弟子們此時正在或躲或藏,或打或逃,他們全部都是爲了儘量地爭奪頭名,獲得選才大會的參加資格。
隨着戰鬥在各處不斷髮生,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第一批的淘汰者,他們有的是獨自一人,有的是一整個戰鬥小隊都被殲滅,但是這也不代表着他們的實力就是最差的,只能說明他們的實力並沒有達到頂級罷了。
這種戰敗即淘汰的機制實在是有着太多的偶然性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水天府的弟子實在是太多了,之後將會舉辦的選才大會彙集了各個大陸的各個少年精英,人數將會更多。
如此衆多的人數規模,如果給與每個人兩到三次的比賽機會,將會導致大會的舉辦時間延長很多,導致賽制過於拖沓,讓人失去繼續關注的慾望。
修煉界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沒有出現過這種大規模舉辦的盛會了,各地積攢的人才也必定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此時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從這些人之中將最頂尖的那羣人挑選出來。
如果因爲只比賽了一場就被淘汰,雖然不能證明實力很弱,但是至少說明他不可能擁有絕對制勝的實力,這種人也是不可能戰鬥到最後的,早淘汰和晚淘汰結果都一樣。
水天府後勤人員也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很迅速地將各個被淘汰的弟子一個個地都接出來,然後仔細檢查受傷情況,及時醫治,至於其他的,他們並不會去嘲笑或者什麼。
比賽還在繼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來,樊勇和丁源兩個人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到處躲藏、前進、再躲藏、再前進,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盡量地到處移動,就是爲了能夠儘快地碰到江蠻他們幾個人之中的一個或者多個。
相比於其他早就已經將隊伍組建完畢的小隊來說,他們兩個的進展可以說是太緩慢了,兩天來一點的進展都沒有,要是再拖幾天,比賽進程過半,到時候戰鬥會越來越激烈,每個留下來的人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他們取勝的可能性將會更加低。
到時候即便他們擴充了隊伍的規模,也不太可能撐得過中後期的戰鬥,他們還是會被淘汰。
他們其實也知道最終的結果還是逃不脫被淘汰,但是他們最終能夠走到多遠的距離纔會被淘汰確實可以通過他們的努力盡量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兩天的時間,他們走了很遠,見到了很多,也幸運地躲過了很多。
他們見到了外門弟子木博,外門年輕一代弟子排名第四的存在,天庭境初期。
儘管樊勇也是天庭境初期,但是他們兩個卻有着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因爲樊勇今年十歲,而木博纔剛剛七歲而已,這就是天賦的巨大區別。
這就是爲什麼木博已經達到了排名第四,而他甚至沒有一些破府境師弟的排名高的原因。
當時他們兩個人看到木博的時候立即就表示了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想要找些人來組隊,希望木博能夠放過他們這一次。
“你們手中有多少弟子牌?”木博淡淡地問道。
木博性格比較溫和,參加這次的比賽也只是想要一個名額罷了,並不是爲了盡最大可能地獲得第一名,因此他只要保證手中的弟子牌數量有保證就夠了。
“沒有,我們知道現在都還沒有和人戰鬥過,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弟子牌。”樊勇立即表示道,爲了證明自己,他還特意將自己的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丁源立即照做。
木博見到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價值,便讓他們兩個走了。
或許可以利用他們消耗一些對手的力量,甚至有可能得到一些弟子牌,然後再把他們打敗,豈不是更好?
離開了木博的樊勇和丁源並沒有就此脫離危險,由於慌不擇路,他們兩個差點再次和另一個水天府的弟子碰到,幸好他們及時躲避,纔沒有被對方發現,躲過一劫。
此人就是水天府外門弟子排名第八的存在,鐸五,最近剛剛破府境圓滿,因此也將自己的排名提升到了第八。
儘管樊勇的境界要比他高,但是鐸五在剛剛突破到破府境圓滿的時候就和天庭境初期的一些弟子戰鬥過了,結果完敗對手,這給樊勇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在鐸五與他們擦肩而過之後,他們就此隱藏了起來。
短時間之內接連遇上兩個強大的對手,讓他們感覺似乎有些背運,因此想要先緩一緩,等第二天再說。
然而讓他們欲哭無淚的是,第二天他們依舊沒有逃脫掉這倒黴的命運。
就在他們趁着大清早,天剛剛矇矇亮的時間,想要前進一段距離的時候,結果又遠遠地碰到了一個人,格文,外門排名第五的存在,破府境圓滿,和木博僅僅相差一個排名。
幸好樊勇終於發揮了天庭境優勢於破府境的能力——氣識,他將自己的氣識釋放出去,及時地在他們雙方迎頭撞上之前發現了格文的存在,並且迅速地隱藏了起來。
在格文漸漸遠離之後,樊勇和丁源終於能夠將嗓子眼的心臟再次放回到胸腔之中了,這一次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了,就僅僅相差那麼一瞬間就要暴露了。
“怎麼回事?我們兩個該不會被人給下了降頭了吧,怎麼連着兩天都這麼倒黴啊?”樊勇蜷縮着壯碩的身體,和丁源蜷縮在一個大石頭後面,儘量掩藏着自己,嘴上卻不斷地發出着懷疑。
“我們要不要再躲一天?反正找到了人組隊也是要儘可能地躲藏的,沒有什麼區別。”丁源提議道。
樊勇用手撓着腦袋,有些發愁,他們確實無路可走了,在外面到處瞎轉必定會碰到一些人的,而隨着比賽的進行,碰到實力強大的敵人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大。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藏了,或者說是無可奈何的辦法。
於是他們兩個再次隱藏了一天,知道比賽開始之後的第三天的中午,他們兩個纔再次試着走出去。
而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江蠻將第七流凝聚了大半,這還是他極力減少元氣吸收動靜的情況下做到的程度,否則第七流早就成功凝聚了。
三天的時間,他利用冰蟬在外放哨,一共躲避了五次,繞開了五波敵人,並沒有被對方發現。
三天的時間對於修煉者來說幾乎是一眨眼的過程,江蠻僅僅是修習了一下織雨掌之中蘊含的心法,順便小心翼翼地吸收着周圍的元氣就已經將時間度過去了。
現在他已經不太可能再躲藏了,也沒有必要再躲藏了,還剩下七天,他要儘可能地收集弟子牌,否則說不定會被別人搶得頭名。
現在這個時間來說,弟子牌應該已經大部分都集中到一些人的手中了,也減小了江蠻搜尋的範圍,很合適。
走出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隱藏的地點,江蠻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放鬆了一下,然後看向遠處,似乎已經盯上了某個倒黴蛋。
“少主,他動了,應該是要開始行動了。”之前被要求密切關注江蠻的那個年老的下人發現了江蠻的動靜,立即彙報給了那個少女。
“看來他是胸有成竹了,這段時間應該是收穫不小,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精彩表現了。既然能夠在那麼強大的壓力之下還能保持自由行動,就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啊。”少女聽了下人的稟報之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關注江蠻動向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三長老,他不時地會查看一下江蠻的影像,但是由於江蠻一直都沒有怎麼移動,也沒有發生什麼戰鬥,因此他也沒有太過於擔心。
不過現在,江蠻突然移動了,而且看他移動的方向以及速度,應該是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他這是要開始狩獵弟子牌了。
三長老立即循着江蠻前進的方向開始仔細查看都有誰,想要弄清楚江蠻到底是發現了哪個目標纔會這麼積極主動地前去。